月光披灑,戌時剛至,竹園中波光粼粼,水兒經(jīng)不住山風(fēng)的吹弄,皺皺地泛起紋路,那池中靜聲一片,僅是蓮葉搖曳,雖已是五六月份,山中的風(fēng)依舊瑟冷,吹在一件單薄的白衣衫上,那白衣女子卻站在竹閣的二層會神的望著,此時月光照在她的臉龐,那張臉龐俏美無比,借著月光打量,除少了只白兔外,竟可與那月宮的仙子可匹。
忽爾竹閣下人影閃動,一晃身的功夫便躍上了那三丈竹閣,但見此人身著紫布長衫,面容俊美,五官端正,鼻直口方,在配上腰間那把五尺紫劍,威武十足。那人先是禮貌道:“師妹這么晚了不曾休息,難道是在賞月?”柳煙絮回頭看到此人自是認得道:“原來是雨師兄,只是我并無閑情賞月,僅是睡不著罷了。”柳劍雨聞言道:“我也是奉師之命尋崗值夜,你若不嫌,我遍與你一同觀景如何?”
女子不言拒絕亦未多話,依依賞景,柳劍雨自認佳人未言,自詡同意,這幾年來都未與師妹見面,幾曾想過那八歲的孩童,竟以出落得如此秀麗。手中早已將燈火放下,更是喜得如此佳人相伴,二人接下所談多為劍閣往事,劍雨見其愁眉不展,很少答話,心中焦急忙換話題道:“師妹可知此行若去那天古寺,當(dāng)之如何?”
柳煙絮接道:“這倒是吉兇難定,不過那天古寺的和尚也不過是硬功甚好,若比得兵器,只怕他們討不到任何便宜。”女子說完面露驕傲之氣。
柳劍雨點頭道:“師妹所言不假,不過此行奔波勞頓,你我去了,體力未緩,便遭了他人毒手,如何?”煙絮不禁啞然道:‘這?????。“煙絮知道此行路程不近,一想若是御劍去了,必定大耗真力,到時背水一戰(zhàn)定精疲力盡,若是騎乘寶馬良駒路途之中,難免喂食料草,很是誤時,一時為難不知如何是好。”面容方有了一絲迫急道:“依你的想法?”
柳劍雨劍煙絮問道自己朗聲道:“這個師妹可曾聽說過異島之主百花仙前輩?”女子固然知曉,理應(yīng)點了點頭,柳劍雨接道:“師父早就想好對策,亦是準(zhǔn)備好了,你可知那異島之中飛禽走獸星羅棋布,大可四丈寬廣,小則一,兩丈余,若不是那日我親自拜見真是難以相信!”柳劍雨說話直間,言詞懇切,并未夸大,兩眼賞注在月映輝下龐孔之上,更是繪聲繪色。
柳煙絮方曉道:“原來是借珍禽之力,帶我們前去天古寺中,只是那物我未曾見過。”
那絮兒說過話后,面色流露出一絲傷懷,這其中多半是想到母親的緣故,少半是傷感為見過那靈物,但都是由此事索引。“
柳劍雨劍煙絮又低頭不語,心中不斷地打鼓,只因他知道那異鳥所在之處,雖然師父再三叮囑自己莫要將此事早些透露出去,但見女子面懷感傷,定為了見不到珍禽,所以寒心。
沉默了片刻,柳煙絮自不挨搭語,轉(zhuǎn)身欲走;
柳劍雨不免追問道:”師妹豈是困乏回房?“
女子仍未回答,依舊望向那空中的殘月,只因它永遠在記憶中不曾是圓的。
柳劍雨又道:”也罷,手中撫了撫那五尺長的易砂劍身道:“師妹若是無事,可有空閑去看看珍禽如何?”柳煙絮未等否決,舉步要走;柳劍雨自凌然一動,接道:師妹切莫誤會,僅是這時正趕在喂養(yǎng)那靈禽之時,在下順路,師妹不為今后行程打算,試試那異鳥腳力如何?她心中煩悶,拋開了兒女情長,也沒扭捏不推辭附道:“也好。”柳劍雨飛身一掠,接道:“隨我來。‘二人如同紫白霞光,融匯在夜色之中。
二人出了竹閣,不敢走前門,僅是從中堂的腳門中出去,怎知行了半路,那柳劍雨猛一回頭低聲道:“師妹,你暫且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柳煙絮不解惑道:“何事如此隱瞞?”
柳劍雨笑道:“待我將東西取來師妹你便可知,記住不要亂走。說完奔向那寢院的方向,動作輕緩,聲息皆無。柳煙絮只身在院中靜等不提,且說柳劍雨躡足潛蹤到了住處近前,門早已掩著,素日他們師兄弟四人分住鄰間,雖不在同一室內(nèi),那柳劍雨也是加了小心,生怕驚擾了那三人。輕推開門,走到床鋪之前,從木枕頭下翻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那柳劍雨二話不說,將包裹塞入懷中,出門過后,反手帶好。四處眺望,見那三人屋內(nèi)的燈臺早已熄滅,與黑夜同為一色,心中真是說不出的歡喜,急忙飛身到了中堂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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