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玉馨慢慢恢復了她開朗活潑的性格,用一張性感又會說的嘴巴給我講解著所見的各種景觀,那會兒反倒我像個學生,她是老師,并強迫我必須認真聽講!聽得各種傳說,倒也長了見識。
第二天中午,我們已到甘肅境內,玉馨被天上的太陽吸引,手掌蓋在眼睛上方朝天看,忍不住感嘆:“好美啊——”
我也朝天上看,白熾的日光外面圍著一圈彩虹,確實十分漂亮。
我趕快讓玉馨不要看了,這是日暈,看久了會傷及眼睛,重則失明。
聽了我的解說她嚇得趕快把腦袋縮回車內。
我得意地笑笑,說:“還是老師知道的多點吧!”
他又嘟著嘴巴,一臉的郁悶。
我趕快給她說個笑話逗她。
其實,我知道她是故意裝可愛!只是對天象我天生敏感,心中擔憂,天象生變,又是亂象!
古代解釋日暈,被認為是一種不祥之兆,預示著災禍。從陰陽學的角度看,日暈的出現和陰陽交和有關系,陰陽交和則意味著男女關系。因此,古人說“暈,攻也,純陽攻陰氣故也。陰陽不和,昏姻錯亂,**風流行,男女互相奔隨,則此氣盛。”(《爾雅.釋名》)又說“暈不時見,女謁亂公。暈者,陰陽交接之氣,陽唱陰和之象。今失節不見,似君心在房內不修,外事廢禮失義,夫人**恣而不敢制,故曰:‘女謁亂公。’”
用現代科學解釋,日暈是一種大氣現象。它形成的原因是在五千米的高空出現了由冰晶構成的卷層云,卷層云中的冰晶經過太陽照射后會發生折射和反射等物理變化,陽光便分解成了紅、黃、綠、紫等多種顏色,這樣太陽周圍就出現一個巨大的彩色光環。日暈出現預示將有雷電天氣。
若用古代對此天象的解釋,倒符合現在這個社會的現狀,上天也看不過去,示暈以警示;若以現代科學解釋,這倒是自然現象,就怕雷電交加失了分寸,天下則亂矣。
前幾天看到一則新聞:河北邢臺縣云夢山景區鬼谷子溝溝掌邢西公路旁一斷崖邊上,有一條無首通體白玉色蟒蛇尸體安靜地躺在地上。白蛇4米見長,可能是被雷電擊中而亡,現場有一口深25厘米、寬40厘米的大坑,疑因雷電擊中造成。白蛇很稀有,人們一般認為白蛇是一種具有靈性的動物,稱之為“靈蛇”。但也有人懷疑白蛇被雷擊致死一說,將人為之事嫁禍于天災,此等惡劣行徑必會遭受天譴!
我聯系到這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心中越來越擔憂,疑惑于這些究竟意味著什么?我已很久不再有夢,很多事情似乎用自己的心智就可將其看穿,日暈不管是雷電天氣的征兆還是所謂陰陽之氣之亂,出現斷頭的白蛇總讓我覺得實乃不詳之兆,突然想起那句稀奇古怪的話——你的氣勢太重。想起了,第一次是藍天電話告訴我其所夢之言,已經死去的董廣血流滿面讓傳達給我的話,第二次是玉馨的爺爺,他們該沒有必要害我,那么應該就是善意的提醒。
不管怎么樣,爬過死亡線的人還有何懼,命運的輪盡管碾來,水來,我在水中等你,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
我們沒再耽擱,一路沒停,傍晚時分回到家。平安早早聽說我回來,在我家等候。
見面之時,平安又撕給我一張現金支票,告訴我第二次印刷的書已經售罄,正準備第三次印刷。
我將支票交到父親手中,這回他再也淡定不了了,激動得不行,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啤酒非要慶祝一番。
我問父親怎么處理這筆錢,他說:這老房子還是爺爺給修的,如今也已破舊,這些錢足夠修小別墅了,何況我已經回來住,房間不夠,新房也沒有,就修二層小樓,剩余的錢給我存著娶媳婦。
母親也高興地說,這事要抓緊點辦,看人家平安的小孩都上幼兒園了。
聽到他們這樣說,玉馨害羞地低下頭。
父親的這個安排倒也在預料之中,房子和家,炎黃子孫延續至今的追求,思想深處已經將有房定為有家的標志,因為這種深入每個人骨髓的傳統,城市的房價一路飆升,一般工薪階層個個淪為房奴,一輩子一套房過得緊緊巴巴卻也樂在其中,有錢人以房產為財富,投資買賣又助長了房價的上漲。這樣屌絲越來越多,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也越來越大。農村的居民一年四季在外打工賺錢,拿青春和血汗甚至性命換得的錢回家修蓋起漂亮的房子,是為自己爭面子,也為子女造福,卻將歲月的痕跡刻在自己的臉上,提前衰老!
我說:“也好,說干就干吧,平安結交面廣,就讓他找信得過的包工頭和手藝好點的裝修師傅,住進去要有家的感覺。”
平安點頭同意。
這一夜,父親枕著那張支票睡去,生怕支票被風卷了去,一早起來發現只是一場夢。
第二天,我就到帶著父親去銀行兌了支票,將錢存進我給他的那張卡里,并和平安一路聯系各種建材,談好價錢。忙碌一天回到家已經天黑。
第三日,工人來勘探地形,根據我的要求畫了圖紙。
第四日,各種材料到位,包工頭帶來工人,準備動工。
第五日,按照二叔看的日子,動土開工。
第七日,在我家外院的地底下,挖出一把化石骨劍,骨劍出土之際,厚積于天空的黑云發出怒吼,電閃雷鳴,不一會兒狂風吹來,似欲吹盡人間霧霾之勢!
這場雨始終沒有下下來,給我的感覺卻如霹靂,看到工人拿著那東西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的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二叔看到此物,臉色難看,嘴唇發紫,不再言語,生怕露了風聲。
那把骨劍,是曾經夢中的我所持有。
突然間,我感覺到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可怕的原點是生與死的距離,是數千年的恩怨與苦難,見到它的那一刻,發現原來這一切根本沒有結束的跡象,恰恰只是一個開始,而一直幫助我的人要么兩世相隔要么累而不從心退出之,我當如何?
玉馨也發現了我的不對,沒有多余的話語,走到我的身后,緊緊抱住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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