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時候了。”謝盈袖扶了扶發(fā)髻,悠然道:“宓笑啊宓笑,你的好日子,也算是過到頭了。”說完,她突然望著殿門出微微一笑,和聲道:“本宮就知道,你一定回來的。”
忍言詫異地扭頭望向殿門,只見朱門雕廊處緩緩走進來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女子,聽聞謝盈袖的話語,慢慢摘掉籠在頭上的風(fēng)帽,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容。
“是你?”忍言脫口道。
靜汝淡淡瞥了忍言一眼,也認出了她是那日與自己相撞的人,挪開了視線。
“你到這來做什么?”忍言皺眉道。
“我來做什么?只怕這個還得問一問皇后娘娘吧。”靜汝眉目間冷若冰霜,迥異與陪在宓笑身側(cè)的那個謹言慎行的丫鬟模樣。
“放肆!”忍言騰地一下站起來,厲聲喝道。
謝盈袖仍是笑語盈盈,輕飄飄地瞥了忍言一眼,便讓她懊惱地住了嘴。
“靜汝姑娘,哦不,或許我該叫你蘇懿箐。”謝盈袖看著靜汝瞬間冷臉,笑得十分愉悅:“本宮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蘇姑娘既然算的上是皇上的人,那想必也是經(jīng)過御前大臣的栽培。只是,他怎么用人之前,連這是個什么人都沒弄清楚呢?”
靜汝抬頭不屑一笑:“皇后娘娘,您有話便直說,奴婢特意從涼風(fēng)殿抽身出來一趟,可不是來聽你說家常的。”
“我記著你是算在殺手影衛(wèi)一批,據(jù)說入了這行的,大多都是無牽無掛的,縱是有,也勢必會讓他親自去結(jié)果。這般才能做到,無欲則剛,無堅不摧。”謝盈袖愈發(fā)沉得住氣,幽幽道:“蘇姑娘你呢,你合格了嗎?”
靜汝脫口道:“你便是查出我的家世又如何,蘇家之人,早就死絕了,哪里還有可殺之人。我蘇懿箐是絕對不會背叛皇上的。你休想拿這個威脅于我。”
“哦?當(dāng)真是死絕了?”謝盈袖從袖子里掏出一對銀鈴,輕輕地晃了晃,清脆的聲響在殿中詭異地回蕩,她含笑道:“那蘇姑娘可還認得這對銀鈴?”
“你?你從何處……”靜汝只在她手上的鈴鐺上一掃,瞬時便不管不顧地打算沖上去,劈手奪回那對銀鈴。卻被忍言橫眉豎眼地阻攔了。
謝盈袖心滿意足地將銀鈴收了起來,笑道:“果然想要聽人說實話,事先還真得做點功課。”
“她人現(xiàn)在哪兒?”靜汝瞪著謝盈袖,言語中明顯充斥著迫不及待與壓抑著的憤怒。
“她現(xiàn)在很好,這點本宮可以很負責(zé)任地告訴你。可至于她之后會如何,那還得看蘇姑娘你的表現(xiàn)了。”謝盈袖意味深長一笑。
靜汝驟然安靜了下來,死死地盯著謝盈袖,緩緩笑了起來:“皇后娘娘好計謀,奴才險些就著了娘娘的道了。就憑一對銀鈴,就想空手套白狼,娘娘的算盤,未免打得太吝嗇了些。”
謝盈袖臉色微變。
“當(dāng)年,我可是親眼看著姐姐墜入了河中,那樣湍急的水流,莫說是那么瘦弱的一個女孩兒,便是正當(dāng)壯年的魁梧男人,掉進去也毫無生還的可能。更何況,都這么多年了,我早就當(dāng)她是個死人了,”靜汝淡淡一笑:“娘娘既然做了功課,那還煩請做得細致些。娘娘如果沒有什么別的要說的了,那奴才就先告退了。”說完,嘲諷地一笑,轉(zhuǎn)身便走。
謝盈袖臉上的笑撐不住了,冷著臉,看著靜汝無視她的威脅,徑自離去。然而,看著靜汝的離去背影,她又突然笑了起來:“本宮向來不打無把握的戰(zhàn),若不是機緣湊巧,偏讓本宮知道還有這么回事,今日,還真要被你蒙混過關(guān)了。”她輕而柔道:“你說你早就當(dāng)她是個死人了,可為何,本宮知道的卻是,你曾瞞著皇上,御前大臣,假借名色,以公濟私,動用了皇家的隱秘勢力,去找尋過你這位‘無關(guān)緊要’,‘早已入土’的姐姐。”
“你……”靜汝倏地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謝盈袖:“你究竟是怎么……”卻沒有說下去。
“蘇姑娘,這世間可沒有不通風(fēng)的墻。不過,今日這話,出我之口,入你之耳,當(dāng)再無人知。”謝盈袖悠然道。
“即使如此,那你又是如何從何處得知的,還有她呢?”靜汝冷冷一笑。
“死人才能永遠地保守秘密,這個道理,十分淺顯易懂,能做到的人卻不多。可本宮恰恰是那少數(shù)中的一個。你放心,本宮已經(jīng)替你解決了。至于忍言——”謝盈袖笑笑:“她跟了本宮十幾年,本宮做事,從不瞞她。”
靜汝斜乜了忍言一眼,漠然道:“娘娘瞞不瞞她,那時娘娘的事,但現(xiàn)在是我跟娘娘在談生意,閑雜人等還是回避的好。”
“你!”忍言一瞬又被激怒,齜牙咧嘴地就要撲上來。
“忍言。”謝盈袖喚了一聲:“你去看看今日廚房了綠豆粥可有多的。”
“啊?”忍言不明所以。
“娘娘倒是取得好名字,謹言慎行,戒急用忍。”靜汝不屑一瞥忍言:“可在下看忍言大人,可是就不能忍,還極其聒噪的主兒,也難為娘娘好脾性。”
“我呸!我的名字是你叫得的嗎?我……”忍言又是要沖上來拼命的神情。
“夠了,本宮真心覺著你需要去去火了,去廚房領(lǐng)一碗綠豆粥吧。”謝盈袖微皺了眉,沉聲道。
忍言見自家主子都倒戈了,擺明了要支開自己,只得嘟著嘴滿腹委屈地出去了,還刻意將殿門關(guān)地嚴嚴實實,表示自己不屑多聽。
謝盈袖見狀微微一笑,卻聽得靜汝冷冷嘲諷道:“娘娘倒是養(yǎng)了一條聽話護主的狗。”
“狗有什么不好?比人可強多了。”謝盈袖不置可否,目光卻一瞥靜汝,分明意有所指。
靜汝一聲冷哼:“我姐姐現(xiàn)在在哪?”
“你放心,她還有用,本宮暫時還不會動她。”謝盈袖不為所動,微笑道:“本宮覺得,這個時候,你還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的好。皇上可是本宮親自選出來的人,脾性跟本宮分毫不差——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對于陽奉陰違的屬下,那都只有死路一條。自然你的姐姐也別想獨活。”
寫短篇中……東晉為背景的文文,男主角是王羲之的兒子(我去,典型的標題黨)王獻之。 ps:其實吧,我覺著忍言跟靜汝兩人挺萌的,一個炸毛受,一個毒舌攻,不過……好像這倆貨素女的……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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