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寒冷是屬于每個人的,我站在站臺看著馮易哲,提著笨笨的皮箱在后面奔走。忽而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句話,談一個男朋友,哪怕是為了幫我們提東西。猶笑原來男朋友在那時不再是愛的代言人,嫣然成為了搬運工。
“藝笛,你在笑什么呢,冷嗎?”
“不冷,我覺得這天氣剛剛好呢。”俗話說,秋高氣爽就是形容這番景象吧。前幾天寒冷的天氣突然消失了,留下屬于秋天的獨有天氣。
我和馮易哲去了北京,北京是個有故事的地方,第一站我們選擇了故宮,故宮的城樓那樣的高,我趴在城墻上做攀爬狀,“馮易哲,你快來給我拍照,快點。”
“馮易哲,快來拍我和故宮的門…………”突破工作束縛的我,卸掉了層層枷鎖,開心是屬于每個人的,也是屬于我林藝笛的。
“易哲,你快來看,原來這里就是御花園啊,一點也不好玩。”
“藝笛,你剛才叫我什么?”第一次,我沒帶姓的叫他。
“什么什么啊,當然是叫你的名字了。”
“是我的名字,你再叫一次,再叫一次。”
“易哲……”我試著又一次叫了他的名字。易哲高興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起我,在這莊嚴的皇城內,旋轉著……
“藝笛,你終于肯這樣叫我了,你看多親切,這是我幻想已久的事情了,你知道嗎?我做過好多這樣的夢,好多好多……”易哲看著我,笑容從他的心里溢出來,照耀著陰冷的故宮。
我從來不知道易哲的笑容竟然是那么的帥。帥,我有點想笑,這樣的字眼竟然會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們去了景山,北海。那些古香古色的景點透漏著無數的秘密,讓我忍不住想去窺探一下,但卻找不到進入點,只有一遍一遍的嘆氣。
易哲一看到這樣的我,就不停地搔耳撓腮的想曾經學過的歷史資料和在電視上看到的歷史故事,串聯成精美的小故事,我總是聽的興致勃勃。
可日子從來都不是以秒計算的,當我和易哲在長城的道路上數著磚塊的時候,也昭示著我們的美好假期將在這個站點結束。
“易哲,你說,古代的人們真是神奇,這樣的東西不知道他們到底建造了多久,五年,十年……哎,到底是多少年呢?”我站在長城上望著眼下的一切,腦袋歪著數著手指頭。
易哲看著我這個樣子,竟然哈哈地大笑了起來,“藝笛,我發(fā)現我真的好喜歡你啊,上天是不是對我太好了,讓我遇見你。”他突然把我擁入懷里,很溫暖。
我竟然發(fā)現我是第一次那么近距離的聞著他身上的體香,是淡淡的青草香。不過我真搞不懂,我這樣子還招人喜歡,莫名奇妙,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藝笛……”突來的叫喊,打斷了我更多的胡思亂想,“嗯……”在我話語還未說出的那瞬間,易哲的唇附上了我的,那是我的初吻,它本應該是屬于宋思棟的,可現在我竟然把它給了別人。
我站在那里愣了許久,直到易哲攬著我繼續(xù)向前走去,我依然還是糊里糊涂的,我聽到兩個聲音不停的做著斗爭。
林藝笛,你是個壞女人,你應該給他一巴掌,告訴他,和他成為男女朋友只是你的底線。林藝笛,他對你那么好,這是你對他最好的報答,報答,難道就是讓我賣自己嗎?那我寧愿死去。
易哲看著我,他用手輕輕的彈我的腦袋,不過還是很痛。“藝笛,你在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沒有啊,我只是在思考問題。”問題,關于愛情這個偉大的問題,所有的人都回答不上來的問題,應該是個很難的問題。
十二月就這樣悄悄過去了,一月都悄悄走起了,所謂的世界末日只是促進合家團聚的幫手,增進感情的橋梁。
現在的日子還是和平常的一樣,日復一日的轉動著時間的紐扣。冬天的夜即使是待在裝有暖氣的房間里,也是干燥的。
于曼和我坐在客廳里,望著空蕩的房間,少了兩個人的房間總歸是孤單的。
“藝笛,你說,她們兩個度蜜月的時候應該也打個電話安慰一下我們啊。”于曼喝著柳橙汁,酸酸的味道彌漫著整個客廳,吃醋在這一刻已不再是愛情的代名詞,而是友情的促進劑。
“淡定,這不是還有我的嗎?”我想于曼也許是需要男朋友了,沒有我們的她應該找個人來陪她。
窗外的路燈還亮著,天空中稀稀落落的點綴著幾顆星星,這樣的夜空應該會更孤單吧。我不知道我的手機什么時候停止了供電,只知道于曼的電話響了,是易哲打來的。
“我們家的林迷糊,手機沒電了都不知道,害得我著急了半天。”透過電話我能感覺到,易哲在電話那段譏諷的笑意,那是愛的譏諷。
林迷糊,我突然發(fā)現我竟然很喜歡這個名字,迷糊是我這個人生的真實寫照。“你總愛給別人起外號嗎?”我有點自私,希望屬于我的都是獨一無二的。
這讓我想起了曾經和于曼的一次談話。“藝笛,如果宋思棟回來了,你還會接受他嗎?”我以為我會好不思索的說出,“會”,但我沒想到,聽到那句話的一刻,我竟然毫不思索的,說出了今生最不違心的兩個字“不會”。
“藝笛,我突然發(fā)現你是一個對于愛情狠心的女人。”這是于曼聽完我的話,對我做的評價。
愛情,從來不是我的天和地,為了愛情尋死覓活的事情我也從來不會做。
“你是第一個,別人想讓我給取還沒那待遇呢。”聽完易哲的這句話,我突然聽見我心里有塊石頭沉沉落地的聲音,是的,我在心里謾罵道,林藝笛,你就是一個小氣鬼,小心眼。
“你打電話有事嗎”話語,從來都不是我最擅長的,我所做的只是一味的用我那短缺的詞匯去刺傷別人,讓他們遍體鱗傷的同時我也渾身疼痛。
“藝笛,你的話快把我堵死了,不過我喜歡,你和于曼在公寓吧。”一段談話里,面對易哲我說的永遠都是那寥寥數語。
十分鐘后,正當我和于曼看著電視上那不知名的泰國劇情哈哈大笑時,公寓的門鈴響了,有點急促。于曼在門鈴再次按響之前迅速打開房門。
“馮易哲,都幾點了。”于曼的聲音在透過拐角清楚的轉進我的耳朵。
冬天的夜是極冷,我躺在房間里都能聽見街上那凜冽的寒風帶著鵝毛的雪花廝打窗戶的聲音,像個嗜血的惡魔。
“看我?guī)砹耸裁茨憔筒徽f我了,在外面就聽到你們的笑聲了,我從未見過我們家藝笛笑的這般燦爛。”
我看到馮易哲手里拿的是哈根達斯的草莓冰淇淋,這讓我想起哈根達斯的廣告語:愛她就給她買哈根達斯。
自從我們從北京回來后,馮易哲便開始寸步不離的守護著我的東西南北,我總勸他別來,“易哲,你再這樣頻繁的來看我,小心我看厭了,從此再也不理你了。”
“沒事,有了冰淇淋,你就不厭煩了。”冰淇淋一直都是我的最愛,也是我們公寓的寵愛,我還記得以前的日子。
那是我剛上大一的時候,和她們三個混熟的我,在冬季飄雪的日子里買好多冰淇淋,走在雪地里,看著雪花飄落在草莓冰淇淋上和它融為一體。我們的雙手都凍的紅紅的,還拿出手機要拍照,大叫當時熱播的電視劇:我的青春我做主。
在以后的歲月里,下雪吃冰淇淋成為了我們不變的約定,馮易哲竟然也知道這個。
“于曼……”我不用猜就知道是某些人告的密,馮易哲又不知道給了她什么好處。
“藝笛,馮易哲是自己來的啊,不是我說的。”于曼沖馮易哲使使眼色,這么顯著的舉動不是更明顯了嗎?
于曼總說我是個敏感的雙魚,別人無意間的話總會令我幻想很久,在幻想里,我有時會笑,有時會難過。
但有時候我也會想,在我的愛情里,雙方的關系其實不是對等關系。我在青春的歲月能做的而且一直做著的就是等待宋思棟的回來,被動成為了我躲避所有人的借口,可這借口卻形成了我面對所有感情時的習慣,逃避,逃避,永遠的逃避……
在我和馮易哲的這段愛情里,付出最多的是他,我只是一味的拒絕,一味的被動接受。在我還未對這對感情給予肯定的情況下,我還是比較喜歡公平對待。這樣愛情是單純的,不摻雜任何雜質的,也是最純粹的愛情。
唐小菲和沈婉婉是我們宿舍活得最現實的兩個人,她們從來不會為以后做打算,從來不瞻前顧后,在她們看到的,聽到的,都只是在一米之內,她們最想把握的只有現在,這樣的她們令我羨慕。
愛情里,戀愛雙方的關系從來都不是對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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