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由于第一次和大伙吃飯,就自告奮勇掏錢買菜,老鐵說:“你又沒有錢,不要打腫臉充胖子,還是老辦法,大伙湊?!彼紫忍统鑫逶X來,指著柳惠梅說:“這是我倆的。”
大伙一看老鐵先掏錢了,就也七手八腳的朝外拿錢,一會兒湊了近20圓,老鐵說夠了。吳天富說:“大憨,我倆去買吧!”
倆人來到一中附近的黃河沿邊,文革期間,也沒有人管農民賣菜的。到處都有農民挑的擔子,大憨說:“我們又沒有鍋,還得買現成的。”
吳天富說,那就還買包子,大餅,鹵菜吧!說著倆人來到一家包子鋪,吳天富眼尖,一眼看到前面一個扎著頭巾的姑娘走路姿勢像羅溪月,忙對大憨說:“你先買,我去去就來。”
大憨沒有注意吳天富講什么,獨自一個人進了包子鋪,吳天富就在那姑娘身后追,豈知追到一個巷口,姑娘一下走進去,等吳天富趕到,姑娘早就沒了影,吳天富心里一陣難受,他還不大甘心,又跟了進去,誰知道里面是個死胡同,吳天富愣愣的看了一回,記下了這個胡同牌號。
倆人又去買鹵菜,走到“王胡子鹵菜”店,一看不是了,問問店主,茫然不知,旁邊有人說,王胡子早死了,今年冬天給一群流氓追著打,最后死在黃河沿上,地上一攤血。倆人聽了都愣著說不出話,沒有想到生命這樣脆弱。
倆人提著一堆吃的回到學校,大憨對老鐵說吳天富遇到羅溪月了,老鐵不相信問:“人呢”大憨說:“跟丟了”
老鐵說:“一個大活人還能跟丟?”柳惠梅問吳天富:“這事真的?吳天富說:“我只是看到一個人影有些像,究竟不知是不是?!?/p>
姚小惠接嘴道:“我看天富還是陷的太深,情迷于癡,什么叫癡情,你這就叫癡情?!崩戏蜃拥溃骸八^情癡,情達極點而為癡也!”大伙笑了起來。
大伙在飯桌上討論的結果就是先分頭到徐州幾個大醫院,像一院,二院,四院,礦務局醫院,鐵路醫院,然后再去比較小的醫院,這期間誰有醫院里的熟人都盡量用上。
大伙正覺得這個方案比較可行時,老夫子眉頭一皺說:“我們好像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考慮到。”姚小惠著急的說:“還有什么問題,快說!”
老夫子道:“假如羅溪月是有意躲了起來呢?”姚小惠說:“你什么意思。老夫子對說吳天富說:“羅溪月去過你家不是?”
吳天富說:“是!老夫子說:“那么如果她想見你,就一定會去你家不是?”
吳天富點點頭,姚小惠恍然大悟說:“老夫子,你的意思是羅溪月藏起來了,她不想見人,包括天富?!崩戏蜃拥溃骸拔揖褪沁@個意思,我總覺得他們之間的緣分未到。假如他倆真有緣分,羅溪月就不會躲著天富?!?/p>
老鐵在一旁說:“也罷!不管他們是不是有緣,我們明天就行動起來,如何。”半天沒講話的高頭站起來說:“好,到此為止,看明天調查的結果?!?/p>
第二天一早,吳天富從學?;氐郊遥旄荒镎f你們同學商量有什么結果,吳天富一五一十把昨天商量的內容講了一遍,正好吳子西沒上班,吳子西說:“我說你先去二院再看看,看那個醫生怎么講?”
吳天富聽從了父親的建議,就去二院,那個認識的女醫生剛巧接班,就把他帶到醫生辦公室后邊的一個儲藏間。關上門,隱秘的問吳天富有什么結果,吳天富搖了搖頭。
那個女醫生說:“我倒有點消息。”
她閉了嘴不講,吳天富疑惑的看著她,女醫生道:“我們醫院和醫學院關系很密切,他們那邊有點消息都會捅過來。我聽說,羅溪月不是無緣無故的失蹤,一定有人把她帶走了。”
吳天富著急的問:“誰能帶走她?”女醫生說:“不知道,這也是旁人瞎猜?!迸t生又說:“現在各個單位派性都很嚴重,我們平時說話都很小心,還有,”她打量了一眼吳天富,接著說:“你沒事,也盡量少到這兒來,這里有人認識你?!?/p>
女醫生一雙眼睛盯著吳天富,吳天富心里一顫,覺得好像身上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女醫生說:“有什么事,我會通知你,我也要去查房了。”說著打開門,兩人出來。
吳天富回來對老鐵把這事一講,柳惠梅也在那里,老鐵沉吟了一會說:“這事看來就復雜了,要是有人把她帶走,那這個人是誰,是想害她?還是救她?如果是救她,誰有那么大膽,如果是要害她,那她可能早已不在人世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p>
老鐵這一番推測,就像在吳天富腦子里砸了一聲悶雷,吳天富癡癡的半天一句話不說,老鐵見勢不對,說:“我也是瞎分析,不見的對。”
吳天富只覺得胸口一陣悶,嘴里苦苦,腥腥的,張開嘴,一口鮮血直噴出來,那掉到地上的血似乎還“突突”直跳。老鐵也沒有想到吳天富會這樣,趕忙叫柳惠梅打一盆水來,柳惠梅埋怨老鐵道:“你不知道情況瞎說些啥!”
到了下午,各項消息傳過來,果然毫無羅溪月的任何消息。
吳天富的心徹底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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