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次關于“國家都要改變了”的傳達之后。
中午休息時,茹鵑有意舊話重提:“達股,一個魏**就能改變國家,沒那么嚴重吧,難道他是超人嗎?西單墻也只是堵不會說話的墻,沒必要草木皆兵。”
見美女下屬主動找自已說話,達股自然高興。
因為好長一段時間來,茹鵑和小香就對自已的插科打諢愛理不理,輕蔑與嘲諷不言而喻,讓自已又氣又嫉。
現在,嘿!
“當然,他一個人算老幾?在他身后的反動勢力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有句成語怎樣說來著?哦是這樣的,叫樹不靜風不停!知道嗎?就是說反動勢力雖然被我們趕跑了,可他們賊心不死,總是幻想著卷土重來,這不可怕嗎?”
達股認真地字斟句酌的回答,竭力想把在中干會上學到的一切,表達得淋漓盡致。
他很清楚,講工作和能力,大學生們只能對自已甘拜下風。
可講文化知識,自已就遠不是對手了。問題就在這兒,心高氣驕頗為自負的回收辦股長,不但想要從工作和職權上,壓倒他們;而且更想從身心和行動上對其也加以控制。
這種不切實際和不自量力的企圖,自然遭到了對方的激烈反抗和由衷的輕蔑。
所以,這種思維上的覬覦和現實中的失敗,讓達股十分痛苦和憤懣。
因此,一有機會,他就把自已所能掌握的全部抖落出來,以期挽回敗局。“嗯,這不可怕嗎?”達股吁一口氣,端著茶碗站起來:“難道這還不可怕嗎?”
“是啊,這不可怕么?”
小香接過話頭,也跟著站起來。
只見她兩手同時捏起空拳,仿佛握著無形的蛇矛模樣,向冷剛搶進幾步,瞪眼道,“你能抵擋他么,抵擋他么?”
三個大學生一齊失口大笑。
茹鵑就對達股拱起了雙手,吃吃吃的笑著上下搖動:“趙七爺,別來無恙,你老人家還好嗎?”
冷剛就連連拍著桌子:“還好還好,皇帝已經坐龍庭了,還好還好。”
當時,達股面孔陰沉的瞧瞧這個,看看那個,眼光像刀子樣剜在冷剛身上,停止不動了。雖然一副莫明其妙一頭霧水模樣,可看得出,他明白三個大學生是在取笑自已……
“小冷,在想些什么?”
張書記的電話終于接打完了。
他看看冷剛,自已拎起大瓷盅倒上開水,不管還熱氣騰騰就咕嘟咕嚕的喝上一大口,然后抹抹下嘴唇,將瓷盅朝冷剛揚揚:“來一口。”
“張書記,我不渴。”
黨總支書記端起又是咕嘟咕嚕一大口:。
“我不行,在老山前線養成了習慣。要喝就喝個夠,然后幾天幾夜忍著不喝。”“您打過仗?可怎么他們都說是您是支左轉業的?”
冷剛脫口而出。可話一出口,即感到后悔:唉,我這是干什么呀?
張書記沒顧上回答,一仰脖子,咕嘟咕嚕,一大瓷盅開水就全部進了他肚子。
放下瓷盅,張書記舒暢呷呷嘴巴,然后才說:“仗也打過,左也支過,是不是還說我支左時,犯了作風錯誤呀?”
絕對沒料到他會反問的冷剛,有些狼狽,支吾其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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