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峰上煙塵裊裊,霧散成綿。那墨紫色的花兒瓣上沾滿了露珠。珠兒小時戀上了花瓣,寧化做蒸氣也不愿離開,只是露多凝水便垂落下來。雖是辰時,峰上依舊乒乓劍響。但見大殿場地之內正有兩個妙齡女子比劍,那兩柄劍都很纖細,劍脊,劍刃通徹一體,劍鋒銳利之極,劍柄連接兩側劍鄂,渾然吹毛立斷,削鐵如泥,旁邊正坐著一位青衣女子,約有知天命的年歲,半老徐娘,仍留存豐韻,眼神之中少了許多銳氣,多了諸多慈愛。看到精妙之處,二目聚攏,斂光于眸,仿佛一招一式都離不開她的視線。在她身旁還有一位女子,年齡三十余左,比那兩個比劍的女子略長一些,青色短襟裝伴,盤發于頂,面容秀美,柳眉之間英氣十足,蠻腰間配著一把長約五尺之劍,身前背后威風凜凜。但目光卻始終在那把佩劍之上,對兩人的比試絲不留意。
且說坐在那中年女子正是青衣女劍柳青衣,身旁站著的英姿女子正是她頂門弟子柳燕菲。說來她亦是身世坎坷,命多磨難,出世不滿五年,家庭便慘遭奇冤橫禍,碰巧被青衣女劍下山拾得,見她資質不錯,便將她收做門中弟子,說來她藝業已有二十余年,擅施掌中碧虹軟劍,只是性情隱逸,雜情俗念雖少,卻也少爭厭斗,素日里不曾與其他女弟子切磋技藝,柳青衣雖對她劍術修為頗為滿意,僅是她生得孤僻,對事情多著一種與世無爭的淡漠,只怕是兒時的無情對她性格的縮取。“柳青衣也是有意引導,只是多半聽從,卻也和眾多弟子合得不來,柳青衣也是無法,自已若是出門有事,派中事務多交二弟子柳燕琪處理,今日比試,柳青衣下了嚴令,燕菲也是只能聽從,不敢違背。”
閑話少提,但見那柳煙琪與煙絮打斗到四十余合,仍未分勝負.那柳燕琪正是使得一把麟霞軟劍,為今性情有些急躁,上次比試之間煙絮解她于危難之時,心中雖有感恩,卻又心生嫉妒,自己本就入門早些,如今卻落得不如這個后入門的小師妹,只盼這回占個一招半式的便宜,也是討個面子。更是求勝心切,劍下加急,連劈出六道寒光直撲煙絮,煙絮并不慌亂,橫劍招架,怎知那柳煙琪倏地變招,劍里一抖,使了個廟里藏花,似要纏著煙絮之劍,煙絮自知這招巧妙,未等她變招,長劍一偏,避開綿纏之勢,軟劍抖做筆直,直點那燕琪肩胛之處,燕琪知道不好,忙收劍抵擋,不知怎地煙絮軟劍細鍔正掛到那燕琪劍身之上,煙絮順勢一帶,燕琪一個疏神,長劍脫手,倒搶出五六步遠,不由得大吃一驚,轉而面色羞愧。“
柳煙絮雙手抄劍禮道:”二師姐承認,小妹多有得罪,還望見諒,說著走了幾步到燕琪近前將那麟霞劍反手一遞。柳燕琪見她如此客氣也謙道:“多謝三師妹手下留情。”接過劍后,心中猜想,站到柳青衣身后不提。柳青衣見煙絮得勝心中大喜,見那煙絮三十六路軒轅劍嫻熟于心,運用自如,雖入門不長,技藝精湛,遠勝那柳燕琪諸多。忽而又想到大珠峰傳來的消息,柳青衣臉上又多了一絲擔憂。在這遲疑之際,那柳燕菲道:“師父,是否輪到我與師妹比試?“柳青衣聽聞方緩過神道:”菲兒,正是到你,記住點到為止。“柳燕菲道:”是,弟子遵命。“說著飛身到那空場之中,這大殿正是起脊青瓦所造,那大殿與山門之間有很大的空地,周圍四壁由青磚壘砌,很是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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