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和劉旭這一問一答聊著天,那個老師傅已經在那邊點好了爐子,旁邊的婦人和那對年輕男女用夾子往爐子夾加了幾塊碳。老師傅從身旁的背包里拿出了一瓶白酒然后滿臉笑容的朝方森他們走了過來。
:“小伙子謝謝你們,這是我女婿在海拉爾出差帶回來的白酒‘悶倒驢’給你們嘗嘗!”說著中年人把火機和白酒遞給了方森。
:“老師傅您太客氣了,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方森只接過了火機并不想要那瓶酒。但是這位老師傅無論方森說什么都要把這瓶酒送給方森他們表示感謝:“我的血壓高不能喝酒我女婿一個人也不愿意喝就送給你們吧。”方森只好收下了這瓶六十五度的悶倒驢。
老師傅走后張勇從方森手上接過這瓶酒:“六十五度的酒?暈了!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東北這邊都喝這么高度數的酒嗎?”
:“我說你小子別總是大驚小怪的行不行?你來東北這么多年了連瓶高度數的酒都沒見過?”吳越笑道。
:“我自己一個人在這邊住也沒人約我出來喝酒啊!”張勇說著就把瓶蓋給拔開了:“聽你這么說你肯定挺能喝啊!正好今天咱們就一醉方休!”說完他端起酒瓶仰頭就喝了一口,一股辛辣的液體順著張勇的喉嚨流進了胃里,頓時讓他感覺自己的舌頭和胃產生了非常難過反應,他強忍著想要咳嗽的感覺把酒瓶往吳越面前一放然后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
他們沒想到張勇說喝酒喝吳越更是滿臉的無奈:“我倒不是不能喝這酒,但是我要是喝多了咱們一會回去誰開車啊?”
:“怕什么!咱們今天就是來放松的,一會喝多了大不了就住在這,明天起早回局里不就得了。”張勇的臉微微發紅。
吳越看了一眼方森詢問他的意思,其實吳越平時也很喜歡喝酒尤其是這種這種內蒙的高度酒,但是方森現在是他們的組長所以要方森同意了自己才好喝。
方森笑了笑說道:“咱們東北男人可不能讓他這個小子給瞧扁了。”說著他拿過那瓶酒也喝了一口然后將酒遞給了吳越。
就這樣幾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一邊吃著燒烤一邊喝酒一直喝到下午四點多,那個老師傅走的時候還過來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最后這瓶六十五度的悶倒驢和他們之前準備好的一箱啤酒都被他們四個消滅了,吳越和張勇兩個人喝的酩酊大醉,微微發暈的方森和保持著清醒的劉旭收拾好了東西,扶著吳越和張勇兩個在度假村的賓館開了兩間房就休息了,四個人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六點多鐘的時候方森叫醒他們一起去餐廳吃早餐:“這酒的度數雖高但是酒醒之后頭一點都不疼”張勇說著走出了房間的門:“不知道那個老師傅還有沒有這酒了?”
:“你小子還沒喝夠?酒還是少喝點好!”吳越拍了拍張勇的肩膀:“趕緊去吃早餐然后回隊里了。”
四個人從走廊到餐廳的途中看到了賓館的兩個女服務員在角落里竊竊私語。
:“啊?真的假的呀?”
:“當然是真的,我親眼看見他家人給他背出來的。”
:“啥時候的事啊?真是的明知道自己身體不行還來泡溫泉?”
:“誰說不是那?就昨天下午五點多,當時我在溫泉那邊值班那老人在池子中泡了不到十分鐘就不行了身子就朝旁邊倒,頭直接栽倒水里了。”
:“啊?你說這人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那還不得讓我們度假村賠錢啊。”
:“這咱們就管不著了,反正是咱們經理親自送他們去的醫院。”
她們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是方森他們聽的很清楚,聽出有點不對勁張勇第一個沖了過去嚇了兩個女服務員一跳:“你們剛才說的是有人在洗溫泉的時候暈倒了?”
她們兩搖了搖頭沒回話轉身想走,張勇伸手攔住了她們然后掏出了自己的證件:“我是警察,把你們剛才說的仔細給我再說一遍。”
兩名服務員懊悔的看了張勇一眼其中一個指著另一個說道:“我是聽她說的你問她吧!”說完就低下頭不吱聲了。
被指的那個人撇了一眼她的同事聲音很小的說:“昨天有個老頭泡溫泉的時候暈倒了。”
這時方森他們幾個也已經到了跟前,聽了服務員的回答方森的腦中立刻就浮現出昨天送給他們酒的那位老師傅:“那個老人的年齡有多大?還有他的家人都是些什么人?”
服務員看到又過來幾個人更加的害怕了她緊張的說:“他大概五十多歲吧,當時背他出去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旁邊跟著一個大娘和女的。”
服務員描述的正是那一家四口,這么說暈倒的老人肯定就是那位老師傅了:“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暈倒的?當時他身邊有沒有別的人?”
:“五點多的時候我剛剛接班,因為這個時間段來泡溫泉的客人不多,之前還剛走了一撥人,我看到那個老人的時候他是自己坐在高溫池子里身邊并沒有人,過了一會他的家人才從外面的露天池子里走進室內。。”害怕的服務員說話時嘴唇有些發抖,她說的雖然沒有什么條理但是方森他們也聽明白了。她想了想又說:“他們出來的時候那個老太太一邊哭一邊說:“告訴過他不要去高溫池的,誰知道剛走開一會他就出事了”具體怎么說的我記不清了但是我聽她的意思是老頭有高血壓不應該在高溫池泡溫泉。”
方森點了點頭又問:“當時立刻就送醫院了嗎?你們經理現在回來了沒有?”
服務員搖了搖頭,方森向她一擺手:“好吧!麻煩你了你可以去工作了。”
聽了這話那服務員如釋重負和另一個同事快步的走向了餐廳。
方森看了看劉旭:“從這到市里的醫院要一個多小時,不會有什么事吧?”
劉旭搖搖頭:“如果是水溫高導致血液流速過快腦出血的話,估計就很難就過來了,及時搶救成功估計也要癱瘓。”
“血壓高可以說是大多數老年人的通病,平時只要控制好血壓也不會有什么事,但是如果腦出血那就嚴重危及生命了能治好的微乎其微。”方森他們也知道劉旭說的沒錯,但是他們還是替那位老師傅祈禱著希望他平安無事。
:“咱們回隊里吧。”方森說著四個人就出了賓館開車回去了。雖說和那個老師傅并不熟但是聽說他出了事也不至于多么的悲痛,不過這也讓四個人沒有了吃飯的心情。
回到隊里之后方森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張勇去食堂買早點劉旭和吳越看上去有點擔心的樣子。
:“那老師傅人挺好的如果真的出點什么事就太可惜了。”吳越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搖著頭說道。
:“也不知道老師傅被送到哪個醫院了?要不我還真想去看看。”方森說著神色也是略顯擔心。
這時張勇從食堂買了四杯奶茶和面包回到了辦公室說道:“咱們市就龍湖醫院和人民醫院是規模比較大,醫療技術和設備也挺先進,如果想知道老師傅被送到哪家醫院了打電話查一查不就得了嗎?”
:“說的倒是沒錯,不過咱們和那老師傅非親非故而且這也不屬于咱們辦案的時候,可以要求醫院為我們提供患者情況。正常情況下醫院是不會隨便向人透漏患者情況的。”吳越說道。
:“哎.....咱們只能祈禱老師傅平安無事了,多余的咱們也管不了還是安心上班吧。”劉旭接過張勇遞給他的奶茶嘆了一口氣。劉旭這么一說大家便不再議論老師傅的事情了。
幾個人在辦公室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本以為這一天又在空虛和無聊中度過了,誰知下午四點多他們正準備下班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忽然響了。報案處的值班人員告訴接電話的方森說是藍湖小區垃圾回收站的大型垃圾箱里發現了一位燒焦了的尸體,請行動組警員立刻去了解情況。
方森接到報案對其他三個人說道:“今天要加班了,藍湖小區有命案,吳越你去提車咱們路上再說。”聽了方森的話吳越就去車庫提車了,張勇趕緊穿好外衣方森又對他說道:“你去請法醫科的張法醫叫他跟咱們一起去。”張勇點著頭出了門。
劉旭方森張勇上了吳越的車,張法醫開著另一輛車拉著法醫科的三名同事,他們一起駛向了藍湖小區的垃圾回收站。
在車上張勇說:“好久沒有命案發生了,這次是什么情況?方哥!”
:“還沒到現場我也不清楚情況,但是報案處的同事告訴我說是在垃圾回收站的一個廢棄的垃圾箱里有一具燒焦的男尸。報案的是回收站的值班人員。”方森說道。
:“焚尸案啊?這在咱們隊的管轄范圍還是第一次發生吧?”張勇吃驚的表情下略帶興奮的感覺。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沒案子查給你憋的有點變態了?遇到焚尸案還挺興奮的?”吳越調侃張勇道。
:“人被燒死了我興奮什么?主要是我們又有了將罪犯繩之于法的機會!”張勇對于自己這蹩嘴的辯解感到不是很滿意,但是他一時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好。臉色有些尷尬。
:“到了現場之后你們兩個陪同法醫科的同事一起檢查現場,我和劉旭為報案人錄口供。”方森簡單明了的分配的大家的任務。
他們三個都點頭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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