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發現林平少言了很多,總是有事沒事在寢室里坐著發呆。臉拉得很長,像演小品的那個趙老師,正宗的豬腰子臉,還呈現紫色。出于關心,我用手指勾著他的下巴頦且細聲說,怎么了,讓人給煮了?我也是聽二餅說,這廝喜歡陳靜儀。他無精打采的看著我,我失戀了。有些悲凄的語氣。我切了一聲,你都沒戀怎么會失呢?是不是底下濕了?我指了指他的下部。他嘆了一口氣,真的,我真的失戀了。看他不像假裝的,我也就沒開玩笑了。不是吧,怎么回事。我問他。二餅這時抱著個籃球進來,還不是為了陳靜儀,二班有個家伙正在追她。我明白了一些,不是吧,你怎么變得這么焉,競爭是公平的啊。我有些不爽的看著身邊這個原先說話很牛叉現在焉不拉幾的男生。
陳靜儀,學生妹的發型,一張小圓臉,斯文的很,也清純的很。平時似乎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很少跟同學們交流,除了跟她同寢室的班長。剛好,我和班長還是蠻熟的,同為學生干部,經常會在一起交流。第二天,我從班長那里了解到陳靜儀的一些情況,她父母離異的早,而她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可能是環境的影響,她有些不善于溝通,屬于自閉的那種。當然,林平給人的感覺很不靠譜,其實他還是很踏實的,屬于嘴上功夫的那種。當他聽我說完有關于陳靜儀的情況,沉默了很久,似乎在琢磨著什么,表情有點怪異。周末我們去游一趟青原山,幫我搞定。林平突然盯著我,眼神里透露著渴望。我明白他的心思,點頭答應了。
春天的青原山,一片綠色盎然。蔥蔥郁郁的樹層層覆蓋著山體,偶有一塊青色巖石突出其中,像一塊龜殼。紅色的杜鵑花散落的點綴在樹和巖石之間,飛鳥緊貼著樹尖,時而滑翔,時而向上沖刺。走進售票處,一所黃紅相間的廟宇矗立眼前,裊裊燭煙隨著微風翩翩起舞,一會兒像一只展翅的鳳凰,一會兒像一只開屏的孔雀。我和林平沿著小路爬上山腰的一處涼亭,他似乎心思不在這里的風景,站在涼亭的欄桿上一個勁的向山下探望。我有些忍不住的喊他,喂,幫我拍一張。他不情愿的接過我手中的相機,隨便的幫我按著幾下快門。你急個啥,待會就來了。我笑他就是一個情癡。沒過多久,我聽見有女生的聲音,越來越近。林平突然從涼亭的欄桿跳下,來了,來了。他有些急促的喘著氣。果然,班長、陳靜儀、趙燕妮她們慢慢地出現在小路的拐角。我迎面打了個招呼,班長,你們也來啦。我故作驚訝的向班長揮了揮手。我們坐在涼亭里聊了一段時間,班長借機離開了。林平,要不你照顧陳靜儀,你們一起,我和燕妮去那邊拍幾張。我向林平擠了一下眉說。順手拉著趙燕妮去巖石那邊拍照。
那一次回來,林平像變了一個人,經常去晚自習了。看來他是認真的了。袁二一次回寢室還神神秘秘說看見林平經常和張靜儀去自習室。我裝作不知道的反問他,你跟蹤人家還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們,要不然你怎么會發現的?袁二撇了撇嘴,想辯解,無奈我和肖劍舉著高高的兩雙拳頭。原來,他也跟著一個女生去晚自習了。他還驕傲的宣布說,她是我的天使,我的天使就是她——葛蘭。肖劍向他倒豎著大拇指,袁二有些惱怒,剛要揮手抓肖劍的手,只見肖劍轉起大拇指向上說,牛逼,哪個系的?袁二瞬間停止剛伸出去的手,轉回摸著自己的頭說,中文系的。
有時候,事情的發展總是有些出人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一天晚上,我正在寢室玩星際,林平忽然跑回來氣喘吁吁地,快,快,二餅被人打了。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又到隔壁的幾個同班的寢室叫人了。我們十幾個人飛快的跑到出事地點,只見袁二被幾個男生圍著,我們大吼著沖了上去,把那幾個男生圍住。一場惡斗就此展開,盡管不知道什么原因。可沒一會兒,學校的保衛科工作人員趕了過來,拉開了我們。雙方人員都被帶到了保衛室,最后的結果可想而知,法不責眾,我們寢室的四個承擔了這邊的責任,都被記了一次大過。回寢室的路上,我們似乎沒有擔心被記過的嚴重性,反而手挽著肩并排高歌。回到寢室這才發現,襯衫被撕破,眼眶有些腫,身上還有幾處腳印。二餅拍了拍我們三個人的肩后,堅定地說,夠意思,你們就是我這輩子的好兄弟。看著他那青紫的眼眶,我們相視而笑,盡管有些疼。過后,才知道,這次事件的緣由就是袁二的天使被人追。那以后,葛蘭便成了袁二的女朋友。多年以后,這對鴛鴦果真煞羨旁人,結婚生子,日子過得很滋潤。我們聚會時,酒后的袁二還不忘回味著那時的壯舉,盡管現在看起來有些二。
林平的內心并沒有表面那么堅強,癡情的種。袁二的壯舉在于他的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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