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鬧鐘響了五次,王寶挺才從床上爬起來。如果不是尿憋不住了,鬧鐘再響也只是個擺設。
他打著哈欠,像那乏驢子上磨沒精打采的進了廁所。
看到墻上的時針已指向10點,他想著今天要做什么事。可想了半天,腦子里還是一片空白。
那就去歷史神話偵探所吧!他心里邊惦量,邊把昨晚豪飲的酒水努力的排出體外。
王寶挺開著那輛跟了他六年的白色寶馬轎車,放著香港七八十年代的老影視歌曲,悠悠晃晃的到了馬王堆20號。
剛一下車,他就感到偵探所里異常熱鬧。聽得出,那是女人爭吵的聲音。
他搖了搖頭,摸著自己的胳腮胡子嘆道:“真弄不明白,為什么天蝎女與水瓶女就是不能好好相處呢?看樣子,我又要當神勇的消防員了!”
王寶挺剛一開門——“有暗器”!
只見一個文件夾像一把直取人頭的柄斧,朝他脖子飛來。
幸虧王寶挺身手快,轉身一躲,那文件夾“叭”的一下,打在門上,立時變作兩截。
“真你媽夠狠的”!
王寶挺心想這又是誰下的毒手,卻見那邊,兩個女人正展開一場大戰。
只見盧娜像一頭昂首挺胸的駱駝,一只手叉著腰,一只手指著翠娟,輕蔑的說道:“你說你在這里,除了吃喝睡,還能做些啥?人并不是只靠面包而活著的!懂嗎?”說著,她那白眼兒都翻到天上去了。
翠娟聽了,氣得兩眼圓瞪!似乎要噴出一團烈火,把眼前的一切都化為灰燼。她跳起來回擊道:“你以為你是什么博士就了不起了,別在這里扭捏作態了,在我眼里,你遠不如那三分錢一個的死豬頭,臉面比津巴布韋的津元還要貶值呀!”
話沒完,盧娜已端起一杯咖啡,憤怒的倒在翠娟胸前。
翠娟猛的一怔,還沒回過神來,就感覺胸前一股悶火迅速擴張開來。她慎目切齒的說道:“好你的,敢給我動手”!她望了望四周,正見彭鵬手拿一只涂滿白奶油的蛋糕,準備享受他的早餐。于是她狠狠奪了過來,朝盧娜砸去。
這時,王寶挺正好走了過來。他大喝一聲:“夠了!……”不料,話未完,翠娟手中的蛋糕已蓋在了他的臉上……
這時,盧娜雙手叉腰,秀目含瞋地對眾人說道:“好了!夠了,我受夠她了!真希望黑洞降臨,把這該死的一切都吞噬!”說完她就甩頭轉身,直沖沖的朝另一個房間走去。
翠娟見打錯了人,慌忙羞怯的對王寶挺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你在這個關鍵時刻,會英雄救美。對不起!對不起!你要是不肯原諒我,就罰我吧!”說著,她便滿臉不好意思的忸怩起來。
翠娟又趕忙指手劃腳的要彭鵬遞來一條白毛巾。
王寶挺接過毛巾,往頭上擦了擦,邊擦邊臉色鐵青的說道:“做人要收斂自己的脾氣,偶爾刻意保持點沉默,因為沖動會做出讓自己無法挽回的事情。”說著,他又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套在食指上,轉了一圈,遞到翠娟面前說道:“你說的,要我罰你!到我車后箱里,去把那包東西拿上來!”
翠娟驚訝的說道:“什么東西呀!這么神秘,還放在車后箱里鎖著!”
王寶挺臉上有些尷尬的說道:“哦!沒什么,就這幾天來的什么睡衣呀!睡褲,還有一堆襪子!”
“什么,你的那些臭襪子!”翠娟皺起眉頭喝道。
王寶挺立刻羞得面紅耳赤,連忙解釋,“不要緊的嘛!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很講究的,襪子基本上一天一換嗎!”
“可你有港腳呀!洗了你的那些襪子我要用藥水泡手,手上會脫皮的!”翠娟忿怒的說道。
這時,彭鵬湊過腦袋來對王寶挺說道:“哇!不會吧!她以前竟然偷偷幫你洗過襪子?而且連你是港腳都摸清楚了!簡直堪比FBI的女神探啊!你在她面前原來是個透明人啊!”
說著,彭鵬“嘿嘿”的點著頭壞笑了幾聲,又把腦袋轉到翠娟一邊,對她說:“不過洗洗襪子也好,到時腳氣變手氣,買彩票中頭彩的!下次也幫我洗洗啊!還該記得那廣告說的吧——洗洗更健康!!哈哈……”
“我砍你的頭,砍你的腳,要你永不超生,去死吧!”翠娟對著彭鵬扯起喉嚨狂吼道。
王寶挺覺得顏面掃地,于是他低下頭來,冷冷的哼道:“那好吧!彭鵬,既然翠娟不愿意洗!那你去買兩個奶油蛋糕過來,要大尺寸的!”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啊!”翠娟叉起腰,把嘴巴翹得老高的問道。
王寶挺回答道:“禮尚往來唄!喂,我們已按程序,事先告知你了,等會蛋糕來了是從你頭上蓋過去,還是直接朝臉……!”
“你是雞蛋炒鴨蛋,混蛋!”說著,翠娟一蹬腳,拿起車鑰匙便下樓去了。
不久,歷史神話偵探所又恢愎了平靜。
彭鵬爬在沙發上看電視。
翠娟對著鏡子不停的換裝。
盧娜上網。
王寶挺則提起一只紅瓷茶杯,活動了一下脖頸兒,打著嗝,懶洋洋的說道:“生活就是一個空杯子,它完全依賴于我往它里面倒入什么東西”。說著,他盛了一杯牙買加的藍山咖啡,坐在陽臺上看風景去了。
這已經是歷史神話偵探所第180天無所事事了。
王寶挺心里掂量著,如果到了200天的時候,還是這樣,就關門散伙。
但,機遇與成功往往是最后一分鐘到訪的客人——
時鐘不知不覺又轉了一圈,指向了下午6點,眼看大家又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天,甚至于時間是怎么溜走的,都絲毫沒有覺察到。
這時只聽翠娟驚呼道:“哇!過得這么快啊!又六點了,是地球自轉加速了嗎?下班了!下班了!”
正當大家準備離開的時候,偵探所卻響起了響亮的門鈴聲。
王寶挺一邊去開門,一邊不耐煩地說道:“難道上了一天班,就都退化成沒手沒腳的原始物種了嗎?連起碼的開門都不會做了!”結果他打開門,發現門外一個人影也沒有,奇怪的是地上還放了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史神探親啟”。
王寶挺拾起信,朝四周望了望,關掉門。他把信拆開,只見信里面只有一行字。“紅霧山莊恭候您來打開真相之門——一個關于秦始皇的秘密”。
信的背后還有一幅路線圖……
這是歷史神話偵探所的第一次加班。在二樓的圓形會議室內,大家正襟危坐在一張圓桌旁,對著這封神秘的來信,史神探們表情都有點亢奮。
盧娜說道:“我以前聽一些老人們講過,從前,有兩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經常在深夜到人家里敲門。如果有人開門,那個開門的人馬上就會被魔王連皮帶骨的吞掉。后來官府到終南山請鐘馗出來斬殺這兩個魔王。魔王于是躲進一座忽隱忽現的紅霧山莊里,從此就下落不明,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而紅霧山莊座落在哪里?是何人所建?山莊的大致樣貌!至今仍然是個謎!”
“呵!”翠娟一甩手,喝道:“我說盧博士呀!你用不用腦呀!這種大人嚇小孩的低級鬼故事,你也信以為真!竟然還擺到臺面上來講!你是幼稚還是弱智啊!這不明擺著,紅霧山莊跟本就不存在,這肯定又是哪個吃飽了沒事干的編的惡作劇,而且水平還不是一般的低劣!你以為我們都是腦殘體呀!”
“哎呀!爭什么爭!就你們這些女人話多,這封短信后面不是有張路線圖嗎?咱們過去看看不就得了!要是有什么吃人魔王什么的!老子第一個上前宰了它”!彭鵬拍著胸膛說道。
“我贊成彭鵬的意見!”王寶挺站起身來,接著說道:“人是未知數的敵人!我們得趕快行動起來,去征服敵人!”說著,他眼里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隨即打開門,迅速朝樓下走去。
翠娟幾個連忙跟著下了樓。
彭鵬急忙喊道“喂!寶挺,去哪呀!你不會連個飯也不請我們吃,就叫我們餓著肚子加班吧!”
王寶挺已跳上了車,他說道:“想吃特別大餐的就跟我走!”
“愿意”!“愿意”!“愿意!”三人異口同聲,便不由分說的上了車。
車發動了,翠娟和彭鵬坐在后排。
看到盧娜驕傲的坐在王寶挺旁邊的副駕駛位上,翠娟心里妒火中燒。她撅著嘴巴說道:“娜娜呀!你不是說再也不想見我了嗎?怎么看到我上了車,你也跟來了!”
盧娜回過頭瞟了她一眼,抬起頭,望著前方,眼神輕蔑的說道:“那都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呀!你難道就不記得了,上次出行,你明明不知道路卻要強行給我們指路,結果好好的公路不走,害得我們專門去破壞農作物,最后車翻到陰溝里,是我打110,請警察派來拖車才將大家救走的啊。”
盧娜回過頭對翠娟說道:“實踐證明,你的危害性勝過100噸**!你還是老實的待在后頭,別出聲了!”
“你——”翠娟聽了,氣得臉上鐵青,牙齒咬得格格直響,但她又找不到什么話還擊,只好坐在車里直跺腳,結果還踩中了彭鵬的腳,弄得彭鵬豬嚎般的慘叫。
不久,王寶挺的車子已開出了城,朝一條新建公路駛去,彭鵬覺得有點不對勁,便問道:“寶哥,這是去哪呀!”
這時,剛才還一副兇巴巴樣子的翠娟,眼珠兒一轉,又一下子變得嬌柔起來。她像綿羊一樣咩咩的說道:“寶挺呀!你請我吃飯,我心里那個感動呀!感動得都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了!當然除開“死”!因為我死了,你咋辦,你那堆衣服,我樂意洗著呢!今個兒,就算隨便一個路邊小店,吃野菜湯兒,我也會感到甜絲絲的,暖融融的,你也就別太費神思了,瞧你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為我們這頓飯,到處奔波勞累的!我好心痛啊!”
說著,翠娟眉目里似有萬種風情,她放低了聲音說道:“你要保重身體,偵探所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大家更需要你!沒有你,不是活不成,而是我還真不想活了!”說著,她就面露竊笑的撇過臉去了。
大鵬聽了,拍拍盧娜的肩說道:“喂!你帶了皮炎平沒有,我受了刺激就渾身長坨!神經性皮炎啊!”
這時,王寶挺皺著眉頭,對翠娟低聲吼道:“你還要我安心開車嗎?是不是要到懸崖上翻滾一下才能安靜點!這個世界沒有誰離開了誰就不能活了!你要好好活!現在就給我死開!死遠點!”接著,他一臉嚴肅的說道:“其實,今晚我并不是請大家吃飯,而是紅霧山莊的人。”
“什么,紅霧山莊也有人!”大家吃了一驚!
“跟紅霧山莊的人吃飯,就等于羊入虎嘴里,進得去,出不來了。”彭鵬說道。
王寶挺皺起眉頭,很不屑的說道:“我勸你們不要在懷疑和恐懼中浪費生命了!既然選擇了前方的目標,我們就只顧風雨兼程了。”
突聽翠娟指著前方尖叫了一聲:“剎車!快剎車。”
只見車子從大路上駛進了一條沿山的小道,道口赫然豎了一塊大牌子,上面寫著“前方塌路,行車危險,請繞道行駛。”幾個大字。
翠娟對王寶挺大聲吼道“你瘋了,沒看見剛才那塊指示牌嗎?”
王寶挺沉穩得像一塊石頭,他一臉冷峻的對大家說道:“這就是大家找不到紅霧山莊的原因。”
車子沿著一座山崖不斷盤升著,突然前面有截路斷了,下面是漆黑望不見底的山谷。
大家像有一萬噸炸彈扔進心里,驚恐萬狀的要王寶挺馬上停車。
翠娟甚至抓著王寶挺的衣領,對著他的耳朵大聲叫喊到:“你不要命了——!”
可王寶挺卻突然加大馬力,駕駛著車飛馳了過去……
“呼”一聲,只見車子懸空,大家立覺魂飛天外。此刻的一秒鐘,好似被無限拉長,慢得心臟都要跳出胸膛了。彭鵬、翠娟等人發出一陣聲撕力竭的吶喊。然后又是“哐”的一震。只見車子已飛過懸崖,繼續往前行去。
僅僅幾秒鐘的經歷,翠娟已是渾身癱軟,打開車窗,不停嘔吐。
彭鵬六神無主,等緩過神來時,卻發現自己褲子濕了。他敢忙把扎在褲子里的襯衣扯出來遮丑。
只有盧娜取下墨鏡,甩了甩頭發,亢奮的對著王寶挺說道:“太過癮了!待會回來時,再玩一次,好嗎!”
“什么!再玩一次!你瘋了嗎?剛才那處境,我都崩潰得快絕望了!”翠娟對盧娜大聲喝道。
這時,王寶挺回過頭來,伸出一根手指,很鎮定的對翠娟說道:“記住——以后永遠不要在我面前提絕望兩個字,這世上沒有絕望的處境,只有對處境絕望的人!”
車開上一個山峰,接著又開向一個山谷。
盤道隨著山勢,迂回曲折,遠遠望去,活像一條銀蟒,匍匐在山谷之中。
俯視谷底,只見叢林挺立,宛如人頭上的怒發。
山腳下有一泓湖水,夕陽下,如煙如霧,如醉如夢,頗有瑤池的靜謐、艷冶和柔媚。
天色漸晚,山谷里突然冒出許多紅色的山霧,遮住了前行的路。
整個山谷籠罩在一片云霧之中,蒸蒸騰騰,飄飄渺渺。
一切都變得不可預知。
大家心里開始涌動起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
王寶挺放慢了車速,他看到車外有許多奇形怪狀,樣子挺古怪的樹。
這些樹的枝干就像一只只恐怖的大手,要攫住掙扎躥跳的心臟似的,向四周蔓延伸展。
每棵樹身上似乎都長了一張口,吐出一股股紅色的彌漫著腐敗霉爛氣息的濃霧,令人毛發倒豎。
大家正為這奇異的景象迷惑不解時,王寶挺突然一個緊急剎車。大家的心立刻跳到喉嚨口。
翠娟大聲問道:“怎么了!怎么了!難道是車沒油了!”
王寶挺沒作聲,而是把車子又往后倒退了一段距離。
突然,大家“啊!”的一聲尖叫,像被人刺了一刀似的渾身震顫。
原來車窗外站著一個身穿黑長袍,用披風蒙著臉,勾樓著背,柱著拐杖的神秘老人。
老人瘦如枯柴,像風干的木乃伊。粗粗的血管好像枯藤,盤繞在他古銅色的手上,讓人不寒而栗。
這時,只見老人用一種悶得令人頭暈的聲音說道:“是史神探吧!主人要我在這里等候你們多時了!”
大家猶豫著,下了車。
老人也不多言,轉身便朝樹林深處徑直走去。
“這個老人要帶我們去哪里?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此刻,一個個疑問如同這看不透的濃霧,在史神探們的腦海里盤旋——他們心里惶恐不安,腳步也躊躇不定。
“怕什么!既來之,則安之!”王寶挺第一個跟隨那神秘老人,走進樹林。
翠娟接著跟上。
彭鵬哆嗦著對盧娜說道:“我們在這里等等算了,反正要留人守車!”
“夠了,懦夫說自己是謹慎,吝嗇鬼說自己是節約,你就是那樣的人——在這個時候說要守車?”盧娜攤開雙手搖搖頭說道,然后她對著彭鵬聳了一下肩,便也轉身走進了樹林。
彭鵬見了,說道:“呵!這下一個個都成了屎殼郎,飛到車道溝里充硬骨頭了,我看你們能撐多久,別等會兒屁滾尿流的,連回來的路都找不著了”!
彭鵬見大家像中了邪似的,都往樹林里走去。他不由得大聲喊道:“喂,我提醒你們,眼睛朝天的人,會跌下糞坑的!”
這時,一陣輕風嗖嗖而過,卷起一片樹葉輕輕拍了一下彭鵬的后腦勺。
彭鵬“哇”的一聲大叫,撥腿就向樹林,朝著盧娜幾人猛追去。
“您是這里的管家?您干了多少年了?”王寶挺向那老人連問了幾個問題。
老人理都不理,像機器人一樣,邁著僵硬的步子,一直朝前走。
王寶挺突然發現老人好像沒有臉,他的頭是一團令人毛骨悚然的綠光。頓時,他只感到背脊一陣寒意,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走了一段路,天完全黑了,這時一座龐大的城堡出現在大家面前。
這座城堡很奇特,兩頭矗立著幾座哥特式陰郁風格的高塔,中間卻是一座類似黃鶴樓一樣的中式樓閣,城堡漆黑的隱沒在夜色里,像一個龐大的,懷惴了無數陰謀的鬼怪。
城堡前面還有一條銀光閃閃的河。
河里一陣陣腥涼撲面而來,令人惡心和駭異。
只見那老人對著河,拍了拍手掌。
這時,一條黑色的大蛇從河里爬上岸來,它長著一雙血紅的眼睛,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兇光,吐出血紅的長舌,向四周呼呼直噴氣。
彭鵬嚇得全身戰栗,兩腿發軟,都快成一攤泥了。他哆嗦著對王寶挺說道:“寶挺,你的車好像響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顯然,王寶挺此刻的注意力集中在那條大蛇身上了,對彭鵬毫不搭理。
眼見大蛇爬過來了,彭鵬向后退了一步,沒站穩,立時癱倒在地。他連滾帶爬的拉著王寶挺的褲腿說道:“爺呀!你玩命,別把我搭上呀!再不走,這條蛇要把我們活吞了!”
這時,那條大蛇已爬過來,它的身軀足有大半個人那么寬,只見它迅速把眾人圈在身子中間,團團緊緊的圍住。然后它豎起身體,朝那河里打了一個滾,蛇身迅速舒展開來。
王寶挺幾人只感到肩膀胳膊一陣挪擠,睜眼一看,已到河對岸了。
只見眼前那座古堡,突然變得燈火通明起來。
王寶挺走近一看,只見古堡大門前掛著一幅對聯——
上聯是:何須玉宇瓊樓方稱佳構;
下聯是:即此華堂靜室亦足安居。
橫批四個字“曙云紅霧”。
這時,古堡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一個穿著青色長袍,膚色白皙,像古代公子一樣打扮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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