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莫藍4

48 商場門口 夜

手里拎著大袋子小袋子從商場風風火火出來，走到門口的垃圾桶旁，停住腳步（一陣陣的空虛感突兀地襲來）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剛買來的東西，輕蔑的笑了笑，斷然地把袋子丟進垃圾桶里。

旁白：那種輕蔑的笑，好似是針對自己。

路人驚訝于她的舉動，三兩結群地議論著。

藍穿過人群，徑直朝著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旁白：此時此刻，我腦海中唯一的想法便是——回家。只有回家，心才落了地罷。那是誰，盼望著一個叫做安逸的地方，供于棲息。那是誰，期待著有一個人，能給予一個安逸的地方，那個地方，被稱之為——家。

49 （跳離鏡頭） 操場 日

藍：如果我有一個家，我會用我生命去守護。

呂：那我愿意用生命給那個刻在我生命里最深刻的女人一個家。

50 街邊 夜

藍在街邊排隊買了外賣帶回家。

51 家中 夜

開門，進屋，換鞋，把外賣放在餐廳的餐桌上。隨手打開電視劇，蹺腿坐在沙發(fā)上，隨即選定了一個電視節(jié)目看起來。

家里有些冷清，她（下意識）摸出手機，想打給呂，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放下了。

自言自語：現(xiàn)在應該在忙吧？或許在跟領導吃飯？不是提過要談工程么？希望你一切順利吧。

52 家中 夜

呂進門。藍已經(jīng)睡著在沙發(fā)上。

他發(fā)現(xiàn)熟睡的她，輕手輕腳。

進屋拿了一條毯子給藍蓋上，驚醒了她。

藍：（睡眼惺忪）你回來了。

呂：剛回來。

呂去握藍的手，感覺到有些冰涼。

呂：今天我攬下一個工程，挺大的一個工程，只是我拿的有些少。

藍：真的啊。（跳起來，興奮地走向櫥柜）開瓶酒慶祝一下，雖然不是很大，好歹這是工程啊，慢慢來，我在身后力挺你。

呂：你不是一直都想去上海玩的么？從高中開始就想去，但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機會去，我?guī)闳ァ?/p>

藍：時間都這么久了，慢慢地也就不那么想去了，去與不去都覺得無所謂了。

呂：哪一天你想去的話，告訴我一聲，馬上帶你走。

藍：好啊。（拿著酒，笑著）

呂：（故作輕松）在公司有沒有人追你？我們家藍長這么漂亮。

藍：（藍做出一副很苦惱的樣子，透著調(diào)皮）當然有，煩都煩死了。

呂：是嗎？要不要我?guī)湍闳ソ鉀Q？

藍：怎么解決？

呂：去接你下班，直接沖進辦公室，然后當眾吻你。吻完之后，你抱著我的胳膊說：沒親夠，再來。”

藍：去你的。

呂：開個玩笑，你吃飯了么？

藍：（把紅酒啟開，走向餐桌）買了外賣，但是沒有吃。

呂：我不是給你打過電話要你自己吃么？

藍：一不小心睡著了。

呂：怎么說你好。（走過去，寵愛的撫摸著藍的頭發(fā)）大麻煩，都不叫人省心的。

藍：抱抱我好嗎？（貓一樣）

呂張開雙臂。藍依偎入懷，結實的胸膛，強勁有力的心跳，熟悉的味道，閉起眼，享受著這安詳與寧靜。

53 （次日） 站牌下 日

呂獨白：雖然是周末，但還是得很早的到公交站牌底下等第一班公交車。雖然攬下了工程但是各層的關系還是要打理通的。如果說這個工程有八十萬的賺頭的話，最高層拿一半，老板娘賺十萬，各級領導拿十幾萬，還有中間牽線的老板十幾萬，自己可以賺到應該有十萬塊，十萬塊里還要除去管工人的伙食以及住宿。最終剩下的，也沒有多少。

一輛卡宴從身旁疾馳而過，瞇著眼望過去，脖子隨著轉(zhuǎn)動。他攥緊拳頭，心里發(fā)誓：終有一天也要買一輛這樣的車。

54 公交車 日

上車、刷卡，坐到就近的座位上。

接到老板娘的電話。

老板娘：十點之前趕到中山路與平安大街交叉處的茶樓，要與幾位領導談合同。

呂滿口答應，收起電話。

他看向窗外，人影稀疏，眼前又浮現(xiàn)出了藍的影子。

55 家中 日

藍在床上熟睡。

56 公司 日

藍進公司。

收到一大束花。

藍看了一眼花里的卡片：暗戀你的小王。

藍笑了笑，把花扔到前臺。

藍：送給你了。

前臺小姐：（受寵若驚）謝謝藍姐。

57 辦公室內(nèi) 日

藍百無聊賴地坐在電腦前刷微博。

經(jīng)理推門進來，藍站起來，把座位讓開。

經(jīng)理：坐吧，坐吧，沒事。

經(jīng)理走進藍，嗅了嗅藍頭發(fā)里的香味。

經(jīng)理：下午跟我出去一趟。

藍：去哪里？

經(jīng)理：談個大單子。

藍：哦。

經(jīng)理：把妝化漂亮點，衣服也得換，這單子對公司很重要。

藍：知道了。

經(jīng)理：一會去樓下藥店買點解酒靈什么的，喝酒之前吃很有效。

藍：知道了。

經(jīng)理：下去的時候順便把放在干洗店里的西服拿回來。

藍：好的。

經(jīng)理：你打算穿什么衣服？

藍：啊？

經(jīng)理：就是你打算穿什么衣服？

藍：我應該穿什么衣服？

經(jīng)理：隨便吧，是裙子就行，你看著穿吧，記得穿短一點。

藍：好吧。

經(jīng)理：能多短多短。

……

58 天臺 日

藍從辦公室出來，一個人上了頂樓，站在天臺的邊緣眺望。

陰霾中的大廈灰蒙蒙的。

她向前稍微挪動了腳步，向下看，有些眩暈。

風有些大，吹亂了頭發(fā)，貼在臉上，顯得特別憂傷。

自言自語：如果從三十層跳下去，一定會粉身碎骨的吧。

手機響，拿出來看，是一條短信，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你是我老公的秘書吧？秘書就好好做秘書，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別做什么不該你做的事情。這次僅是警告，饒過你，若是被我發(fā)現(xiàn)第二次，吃不了兜著走，好自為之。

手不由自主地一抖，手機脫落，倒在地上，差一點就掉下樓去。

藍向后退，踉踉蹌蹌。

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雙膝，頭埋進去，肩膀開始微微抖動起來。

59 公司 日

整理好心情，下樓去，進到公司里。

公司打雜的小康：藍姐，您交代的事情，這是取來的衣服和買來的解酒靈。

藍接過，走向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