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凌晨從窗戶進入房博勤家逗留了那么長時間都在他家找到了什么東西?”方森并沒有立刻對大家說出自己的推測而是先問了馬曉松個問題。
:“我從陽臺進入之后從廚房走到了客廳,客廳中陳設簡單我沒什么發現然后我就進了他們家有書架的那個房間。我在書架下面的紙箱中看到了裝有許多鐵珠的箱子,和一張師父年輕時和其他三個人合影的照片。”馬曉松說道這的時候方森問道:“你知道那張照片中其他幾個人是誰嗎?”
:“照片中最右側的那個人是我師父,其他幾個應該就是房博勤,郝玉和武三吧。”馬曉松回答道。
方森點了點頭示意馬曉松繼續說剛才他進入房間后的事。
:“照片應該就是師父他們當年剛剛從杭州跑到紹興時候在旅店的合影,而那些鐵珠我想很有可能是師父在義烏被抓前扔到旅館窗外樹上的那些鐵珠。”馬曉松說著看了看方森有沒有其它的意見。
看到方森還是點了一下頭他便接著說道:“書房中就只有這點發現,然后我又去放著寫字臺的那間臥室,翻找了好長的時間但是沒有找到任何有關于四十年前那件案子的事。”
此時方森臉上露出了笑意但是這種笑給人感覺有些無奈和感慨。
:“四十年前房博勤在馬鐵云,郝玉和武三的幫助下成功的為自己的妹妹報了仇,他們按照之前定好的計劃乘火車從杭州先到了紹興,在紹興旅館的那天晚上,四個人開懷暢飲然后都喝醉了,但是我想其中有一個人是裝醉的。”
:“是誰?”張勇忽然打斷了正要接著說往下說的方森,張勇剛剛問出這句話就因自己的不禮貌而感到了尷尬。
方森并不介意張勇的打斷又接著說:“那個沒有喝醉的人應該就是馬鐵云的師弟,郝玉!”
在房間中聽到方森話的人都有些驚訝,但是大家都沒有發表疑問只是等著方森接著說。
:“郝玉裝醉的目的就是為了趁半夜大家都沉睡的時候偷走他們的金條和錢,然后一個人遠走高飛。但是正當他要偷走武三身上的金條時,武三很有可能被他不小心弄醒了,一時情急他就將還不明白情況的武三殺死,于是他將計就計處理了武三的尸體然后將所有的金條和錢藏了起來,至于他是如何處理武三的尸體我就猜不到了。接著他就躺倒床上繼續裝睡,第二天馬鐵云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他發現金條和武三不見了,又叫醒了他師弟郝玉,然后房博勤也醒過來,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會順理成章的認為是武三獨吞了大家的錢跑了。
就這樣武三成了替死鬼,在郝玉的提醒下三個人怕武三報警出賣他們所以他們立刻離開了旅店決定去房博勤的老家義烏,其實房博勤和馬鐵云如果能冷靜的想一想就能想到武三要是想報警絕不會等到日上三竿他們睡到自然醒的時候,而是剛離開旅店趁他們還在睡覺的時候就報警。
之后房博勤發現他藏在鞋中的錢還在,于是三個人就乘火車又到了義烏,在火車上時馬鐵云由于還是對于武三偷大家錢的事非常生氣,而武三是房博勤的老鄉,所以他調侃房博勤說還好武三不知道你有往鞋里藏錢的習慣。但是這句話恰好提醒了房博勤,其實他往鞋里藏錢的事武三應該是知道的,如果武三真的是貪圖錢財小人那他一定會拿走房博勤藏在鞋中的錢,這一點導致房博勤懷疑真正偷錢的人不是武三,很有可能是馬鐵云師兄弟兩人。所以他聽到馬鐵云說這句話的時候露出了非常驚恐的表情,馬鐵云看到房博勤的反應時心中就對他產生了懷疑,而同樣看到房博勤的反應還有郝玉,郝玉當然知道房博勤在想什么,因此我想郝玉意識到自己偷了大家的金條讓武三背黑鍋的事很有可能就要敗露。于是他改變了原本的計劃決定到了義烏之后找機會甩開房博勤和師兄一個人走。
郝玉知道如果自己就這么跑了,他的師兄隨后就會發現是他偷了大家的錢,他了解自己的師兄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尤其痛恨被自己信任的人出賣,要是讓他師兄知道自己是貪圖錢財的小人那一定會想盡辦法抓到自己,當他們三個人到了義烏之后,郝玉和馬鐵云住在旅館,房博勤則是回家去給他們兩個人取回甘肅的路費,這時郝玉找到了機會,房博勤不在那就可以讓他為自己背黑鍋,于是那天夜里在馬鐵云入睡之后郝玉一個人跑了,又通知了警察說馬鐵云是杭州珠寶行行長被殺案的兇手。
之后馬鐵云就被警察抓了,房博勤在家拿了錢第二天想要給馬鐵云和郝玉送去,我想他去馬鐵云住的旅館時應該正好是馬鐵云被警察抓走的時候,后來他看到了旅館外的樹上掛著馬鐵云裝鐵珠用的布袋,知道旅館中可能有警察的埋伏,所以他才躲過了警方的抓捕,最后他拿走布袋逃到了東北.....”方森說道這里看了看病房中的其他幾個人。
:“馬鐵云被抓那他一定會認為是房博勤報警出賣了他和他師弟。”張勇說。
方森說道:“嗯!就是這樣,郝玉利用馬鐵云對自己的信任,先后讓武三和房博勤為自己背上了貪圖錢財出賣朋友的黑鍋。
方森對于這場四十年前事情的分析大家都很認同,唯獨只有馬曉松還是有點不相信他問方森:“你的這些推測有什么證據嗎?
方森嘆了一口氣對馬曉松說道:“其實你的師父最后應該已經知道了當年真正的叛徒是誰了,就是那個和自己情同手足的師弟,你師父就算自己身陷牢獄依然要想方設法保全的師弟!他的出賣讓你師父最后傷心過度積郁成病不治而終。”
:“你是說我師父知道了他師弟是真正的出賣他的人?才得病去世的?”馬曉松還是不相信方森的話。
:“這一點很好推斷,你師父這些年一直痛恨那個當年出賣他的房博勤,如果他所雇用的偵探告訴他房博勤已經死了?你想你師父會因此而得心病去世?”方森說。
馬曉松若有所思他認為方森的話有道理:“你接著說!”
:“其實你師父并不是聽到了房博勤的死訊才得病的,而是他從偵探查到的房博勤信息之后。”
:“關于房博勤的信息?”
:“沒錯!當年房博勤為了躲避追捕逃到東北,但是他當時身無分文,生活情況凄慘。”方森看了一眼沒有表達意見的馬曉松又說:“如果真的是房博勤偷了大家的金條和錢?他又怎么會身無分文以至于后來為了生活,娶了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而且還比自己大好多歲的女人為妻那?”方森說完又把他那天在房博勤家中看到的房博勤和他妻子的照片,以及他們夫妻分屋而住的事情說了一遍。
馬曉松雖然知道方森的推測合情合理,但是他還是問道:“這些推測都沒有證據支持,其中很多地方也有其它的可能性的,就比如武三真的死了嗎?有可能他偷了錢跑了之后忘了房博勤鞋中藏錢的事,或者他特意留下房博勤的錢作為他們回老家的路費。”
:“你說的這些的確是不能肯定的疑點,畢竟時隔四十年想要找到當時的證據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只有我的猜測才能合理的解釋馬鐵云后來積郁成病的原因。”方森說到這稍微停頓了一會想了想又說道:“而且那天我在房博勤他家的書房看到了那三個紙箱有一個上標注著是他寫的日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房博勤很有可能在他晚年時將那件四十年前的事寫在了日記中。”
馬曉松這時不在反駁方森的推測了,他閉上了眼睛忽然問道:“那我會被你們抓進監獄定罪嗎?”
病房中的其他幾個人面對馬曉松突如其來的這個問題一時不知該如何說。其實聽了馬曉松的故事之后他們便不想在抓他了,再說他真正的動機也并沒有什么惡意。這時方森嘆了一口氣說道:“無論是誰出于任何動機只要他觸犯了法律就一定要接受制裁,我們會以非法潛入他人住所和襲警這兩條罪起訴你。而且我們還要以襲警和意圖謀殺罪名通緝你的師兄。”
說完方森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劉旭然后又說:“他現在有傷在身還不能出院,劉旭今天就麻煩你在這值班了。”
劉旭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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