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所有人都散了以后，我才悠悠開口，臉色不屑，更是譏笑。

　　“好一個前世債，今生償。回去告訴徐長卿，我飄搖絕不會讓今世與上一世重演。”

　　“是。”

　　徐青暄連人帶蕭的捉住衣袖，“姑姑，這，就讓他走了？”

　　“他不走，你走？”

　　徐青暄尷尬一笑，“呵呵，姑姑真會開玩笑。”

　　開玩笑？呵，“本宮從不開玩笑。”

　　眼看“他”就要從眼前消失，腳不自覺的跨前兩步，神色凄然顫抖著唇道：“等等······”

　　“姑娘還有事么？”男子莫然回頭，墨色的長發吹散在風中，俊秀的側臉溫文爾雅。

　　徐青暄連同短蕭單手一指，“什么姑娘，這是我姑姑好不好。不要亂了輩分。”

　　男子尷尬的笑了笑，“小道多有冒犯，實在是這位姑娘看起來跟青姑娘你年紀差不多，還忘見諒。”

　　“哎，你這小道士怎么說話呢，這不是擺明了說我老嘛。”

　　“青兒莫要逗他了。你且歇著先，姑姑有話要問他。”

　　徐青暄急忙住嘴，一雙小手還撫上嘴上封口。

　　紫色的瞳眸不知過了幾許才裝出淡然無味的神色，遙遙的望著眼前不論看了幾世也忘不了的人，“你……當真就那么喜歡當一個道士？”這一直是我最想問的問題。若不然我尋你五生五世，而你卻做了兩世的道士，這——又是何解？

　　顧塵淡笑道：“姑娘嚴重了，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就如姑娘每天都有吃飯一樣。況且道有道路，姑娘有姑娘自己的路。哪里有妖，哪里便有道。道者、墨者、墨者救的是國，而我們道者救的是人。”

　　“妖？”我默念出聲，“你不是說眾生皆平等嗎，為何還要除妖？”

　　“妖要害人，小道為何不除。”

　　“若她從未害人呢？”

　　“師傅曾說，斬妖除魔乃是我們道家的職責。妖便是妖，非殺不可。況且妖性難改，今日小道放過她，她他日就會去害別人。”

　　“顧塵是嗎？難道徐長卿教會你的就僅有這些嗎？”我冷冷地凝望著他，若我手中有劍，那么會見血。宿生啊宿生你怎么能，怎么能……“是不是修了這么久的道，也把你的良心也給修沒了。算了，本宮不想看到你，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在來了。”

　　相談的不太愉快，顧塵挑著劍眉唇色冷抿，身上的溫文爾雅早已消失，步出了幾米遠后將身后的御劍鄭出御劍飛行而去。

　　而我手中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多了一個佩飾。我淡淡地看著掌內的物件，握緊了又松開，握緊了又松開，如此反復多次。長嘆一聲退回簾轎。

　　宿生，第一世你曾說：搖兒，上天為證，佩飾為媒。我宿生這一生認定你為我的妻。若還有下一世，下下世，永生永世，你都是我的妻。佩飾在哪，為夫便在哪，你一定要尋來啊。否則，為夫死不瞑目。

　　“飄搖，難道你還想讓他在一次死在你的懷中，在你懷里漸漸失去體溫你才肯甘心嗎？聽圣姑的一句勸，別在步紫宣的后塵。”

　　一聲淡漠的嗓音響切在腦海。

　　“后塵？”我依反用回音秘術回與圣姑，“圣姑，您忘了，這一世，他該成仙了。我怎可在阻了他的路。”

　　宿生，是不是你早有所料。不想再見我才修入道家，好早日登仙，與我一刀兩斷？又或者如兩百年前那般步入空門……

　　或許你說的對，妖——就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