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東京生活13

　　第一卷失敗

　　從小到大，我的家人幾乎從未對我笑過，我也對她們充滿了敵意，雖然她們的暴力從未讓我屈服過，但卻給我帶來無盡的孤單與仇恨。

　　我終究無法對抗家人的強勢，不得不忘記曾經的那段記憶，雖然我從未期盼她們像別的家長一樣，對遠在他鄉的兒女依依不舍，望著燈紅酒綠的東京，心里還是充滿了失落。

　　也許是經歷了風雨，也許早已經長大，很久的東京生活，周而復始的回憶，想念，都沒有這次那樣的不舍，那樣牽掛，更令我想不到的是，有種回家的感覺。

　　母親千里迢迢的跑來看我，卻并沒有減少我心里對她的怨恨，她走后，怨恨化作委屈的淚水，肆無忌憚地流著，母親開始對我念念不忘，隔一段時間，就要打來電話來問問我目前的情況，不知道她是真幼稚，還是假純真，在這混亂的日本（東京），我又怎能嚴格的約束自己這顆玩世不恭的心呢，也就是那一天，這顆心隨著一張紙飛了出去。

　　天空漸漸的亮了起來，而我懷中的“小煩”依然沉靜在夢中，我并沒有像打擾她，而是靜靜的等待，望去遙遠的他鄉，隨著時間的“移動”，已經是清晨了，此時此刻，我的心事矛盾的，我并不想叫醒“小煩”，因為我舍不得她那甜美的睡樣。或者說，我不想離開她，因為我發現我離她已經有些距離了。

　　突然，我找到了答案，那就是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

　　對于這些從一個清晨走向另一個清晨的人來說，無論被描繪得如此美麗，都被現實沖得七零八落，它能夠使人變得成熟，又能讓事變得美好嗎？

　　來到教室，既陌生又熟悉，似乎有種溫溪，又有種陌生，很快上課鈴響了，我不得不停止對教室的描述。

　　今天是國語課，因此，我并不是那么認真，轉眼已經是下午了，可是同學們并不罷休（可能是因為放寒假的原因吧！），任然在復習功課，我呢！玩自己的唄！（折紙飛機），我似乎是一個飛機場，讓這些飛機遠航，可是一架飛機不幸“墜落”，“誰非飛得”一個高年級學生道，語氣偏重，我本是各直腸子，也不愿意拐彎抹角；“我飛得，怎么了，不服來干一架”，高年級學生本來就很生氣，再見我不停地反抗，準備向我動手，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三成五除六，全部被我撂倒了，直到回國以后，我也不知道當初是什么給了我動力和勇氣。

　　這一架對于我來說是自豪是驕傲吧，可是不服輸的他們會罷休嗎！

　　第二天的到來讓我感到很不安，換句話說，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生，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呢！第一節課下課，教室門被推開，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頃刻間，也安靜了許多，沒有人能夠想到會發生什么，因為思維早就被緊張所取代。

　　井一見有些不對勁，真想去阻止，可是神還沒有緩解就被撂倒了，我驚住了，那時，我想要個幫手，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唯獨就只有我一人，什么也沒想，只是想脫身。

　　可是，我又怎樣做呢？

　　一拳；我被打到了地上，繼而遠之，他們的臉色壓得我抬不起頭來，不服輸的我開始為自己找臺階下，臺階演變為對抗，從小對打架不陌生的我，決定用武力剎剎他們的威風，我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外加1VS6的驕人成績，卻像一只螞蟻一樣被他們輕而易取的踩在腳底下，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那一刻，我痛苦過，彷徨過，在那間不到200平米的教室，我收起里那顆脆弱的心，雖然，讓我丟盡了臉，但我卻輸的光榮，因為我知道，那就是強手中有強中手。

　　第二卷吃醋

　　2個月的日本（東京）生活，一幕幕山現在眼前，簡單而純真，沒有一絲浮華，我曾經迷茫的日光在那兒變得堅強，2個月的異國他鄉經歷，讓我懂得了什么叫作珍惜，什么叫做容忍，我想，那些坎坎坷坷，是化蛹為蝶的前兆吧！可是，我能成為想象中的我嗎！

　　夜！來得如此彷徨，令人不安，點點燈火，連成茫然一片，一如我此刻的心鏡，沒有人告訴我該怎么辦，臉面，失敗，在我腦海里晃著，痛苦是悲傷嗎！而人，因該痛苦嗎？

　　“小煩”再次走到我身邊；“怎么了！還忘不了今天的事呀！”我并沒有回答，因為在我腦海里，卻只有失敗；“就當做沒發生就行了唄！”，小煩的話并沒有給我帶來什么啟示或者啟發，我一人執著的走著自己的道路，因為我不想被任何人干擾。

　　可是我卻被“小煩”的話感化了，也就是那晚，我們講了很多，也因此，“小煩”打開了我一層又一層的心結，那一刻，我似乎覺得自己完全是個嶄新的人，沒有壓力，沒有思想，沒有……

　　第二天清晨，那些壓力化作烏云，美麗重生的感覺，心情也變得輕松。

　　當我來到教室，看到染衣（志村然亦）和井一（三下井一）在一起……，我，驚住了，井一跑到我身邊；“羅港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并沒有回答井一，而是選擇了回避，雖然我心里一直拿染衣（志村然亦）當普通朋友，可當第三個人突然出現在我們中間的時候，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如墜云，朦朧了我和井一情同兄弟的感情。

　　野原班長想今天晚上請大家出去吃，算是洗清我曾經難忘的回憶，不知道他是發橫財還是裝大款，一個曾經連10日元都不吭出的人，如今會……

　　說到吃誰不愿意呀！反正不是我掏錢。

　　我不知道是緣分還是上天的故意安排，正前方就是井一和染衣（另一家餐廳），那一刻，我感覺到了心痛甚至是失落，因此，我不再想一頭狼，一頭老虎，而是一只溫順的小羊，這種溫順帶著失落，盡管在痛苦，又怎能發泄呢！；“你們吃吧！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我無勁的道，野原班長連忙說道；“漢，你陪羅港君回去吧！”，“明白”漢無力的說道。

　　我托詞離開的理由，顯得很蒼白無力，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志村然亦這個我一直瞧不起的女孩已經悄悄占據了我的心。

　　“羅港，羅港，請你回答一下這道題，”老師問道；“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呀！”，野原班長碰了我一下；“沒，沒，沒什么”我急忙回答道；“以后上課認真點”老師氣憤道；“下面翻開書的……”

　　那段時間，我經常心不在焉，上課走神，我心里無數次的提醒自己，必須忘掉她，可她的影子卻依然時時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第三卷

　　在寂寞的陽臺，在我迷茫的時刻，志村然亦的到來無疑給我帶來驚喜，可是我又該怎樣面對她呢！；“在想什么呢！”“沒，沒，沒”我顫抖的回答道，“我聽說你病了，來看看你”染衣關心道，盡管她是那樣的安慰我，那樣的逗我，卻并沒有使我減少對井一的恨，可是我們又是兄弟，我又能怎樣呢！

　　或許是誤會太深，沒有改變我對井一的看法，直到回國，至于回國的事以后再說吧！然而，正是因為這種誤會，我暗戀上了染衣，這種感覺就連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我為井一的做法感到憤怒，更為染衣的做法感到失望，有人說成長是要付出代價的，這種代價，就是童年天空中美麗的風箏，不知何時斷了線，隨風飄逝，讓你無法回到從前，也有人說，成長就要撇開懷抱，迎接一個又一個煩惱，在每一個煩惱過后的平靜中漸漸成長，我想自己的思維停頓下來，不再想成長，不再想煩惱，讓整個世界安靜下來。

　　夜深了，沒有人在陪我，走在鋪滿夜色的校園里，只想給自己的青春留一點空間，留一份安靜，有人說青春是人生最美的階段，那也只是文人墨客附庸的說辭，而我的青春卻是每天扳著手指算日子，終于板到了放寒假的臨近，一個多月來，緊張學習，種種煩惱統統被放假的樂趣所取代，考試也應此變得格外輕松。

　　我以全科滿分創下了雙葉校（日本東京雙葉日語學校），或許是從那天起，我的人生軌跡改變了。

　　放假的第一天，我按照往常一樣生活，“叮，叮，叮”門突然響了，本以為是哪個朋友來拜訪，結果；“請問這是羅港君的家嗎？”一個中年男子（日本人）提著手提包問道；“對，是羅港家”我疑惑的回答道；“你好，我是東京（日本）南極科研大學的教授井田一郎，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往日在電視里能夠見到的場景居然會發生在現實生活中，并且就在我面前，這不值得好奇嗎！；“你好，我叫羅港，請多指教，請進門坐吧！”雖然我并不是什么好孩子，但是最起碼的禮貌我還是懂的；“今天找你，是想讓你來到我們……當然，按照你的現狀，國中（高中）畢業可以直接來到我們學校，4年后，你可以選擇留在日本工作，也可以公費出國，”那一刻，我呆了，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未來的道路，是如此光明，是如此的大；“機會難得，希望你能夠考慮一下，你還年輕，路還長著呢！”……

　　萬家團圓的時刻，我的身邊只有孤獨寂寞，父親的離去帶走了家的溫暖，也從此帶走了我的歡樂。

　　井田教授的話打動了我，讓我內心的矛盾又雨后春筍般瘋狂地滋長起來，我仿佛看見，做一名令人尊敬的科學家頭頂上那道令人羨慕的光環，而支撐著我在日本生活一路走來的諾言，此時已經在那道光環下漸漸暗淡。

　　第四卷 群架

　　寒假來的如此匆忙，也給我或者我們帶來無盡的樂趣，剛吃過午飯；“叮，叮，叮”門又響了，“又是井田教授？”心里緊張的我打開了門，耀眼一看，是那群高年級學生；“完了，報復我都報復到家門口了”我心里道，“你出來一下，有事，老地方見”說完便轉身離去，我不知道當初是被嚇傻了還是出于英雄本色，二話不說，關上門就沖了過去，或許是緊張（帶害怕）的緣故使我的速度慢了下來，或許前面是刀山，或許前面是火海，但是為了不給家人找麻煩，刀山也得上，火海也得跳呀！

　　曾經的勇氣不得不讓現在的我豎起大拇指，因為現在的我再也不會有那種勇氣了……

　　“聽說你的身手不錯？”一個高年級學生道；“那又怎樣，還不是你們的手下敗將”我氣憤的說道；“交個朋友吧！”，高年級學生道；“怎么可能呢！”我回道；“上次打架你似乎失去了名聲，我可以全力幫你找會來，怎么樣！”高年級學生興奮道；“如果愿意，明天下午3點空地見”，那一刻，我沒有拒絕，也不想拒絕，他的話誘惑住了我。

　　時間如同飛劍，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第二天下午約定的時間，既然是幫忙打架那有什么怕的；“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等你好久了，走吧！”一個高年級學生道，不久，又來了一波人，空地顯然變得熱鬧許多……我似乎還沒感覺到什么，已經打了起來，日本人就是這樣，鬧得快，和的也快；“還等什么，上呀！”一個人喊道，不久我也沖了過去。

　　強者，不愧就是拿來比喻我的而已，沒有硝煙的戰斗結束了，結果是我們贏了，但是，我不是什么神，因此，我也受了傷，也受得比較重，因為我是最小的一個；“交個朋友吧！”高年級學生道；“好呀！”我回道……

　　回到家中，“小煩”早已做好晚飯在等我了；“你的脖子怎么了”小煩擔心道；“沒，沒什么”我急忙回道；“又打架去了，你現在變得怎么這么野……”莫名的委屈化作淚水汩汨流淌，人在最痛苦的時會尋求親情的支撐，盡管我沒有跟“小煩”講原因，但我聽出她語氣中的擔心，這就是以慰藉我那顆受傷的心靈，心情也隨之平靜了許多。

　　或許我天生是被別人罵氣別人的料，“小煩”轉身離去了，看著她生氣離去的背影，我的心情也隨之變得黯淡，我沒有認真考慮過她的感受，跟沒有理由違背自己當初的諾言，雖然留在日本不再是我個人的情愿，但我畢竟對她許下過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