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剛才方森的分析,我們可以將嫌疑犯的范圍鎖定在。年齡與死者相近,且和死者關系密切的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同學或者是好朋友’木組長說著又吸了一口煙對他們四個人說‘這樣一來我們的偵查范圍就可以縮小了。明天方森你和張勇去死者的家中看一看,了解一下死者除學校的同學外,他從小到大還有什么關系特別密切的朋友。’
‘吳越明天跟我去市局開會,劉旭留在隊里,如果方森他們需要幫助的話,你要及時接應。’安排完大家明天的工作。木組長從張勇手中接過那本驗尸報告,然后起身去了檔案室。
今天是木組長值班,現在已經是下午5點。方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辦公桌,然后就回家了。剛進家門濃郁的菜香味道就填滿方森的嗅覺,父親已經做好了飯。他端起一個又粗又高裝有大半個瓶子白酒的玻璃瓶子,給自己的杯子中倒上了半杯酒。
方森說了一聲我回來了,然后進屋回到他的臥室,脫掉了外衣就走進了洗手間,老父親等方森洗完了手坐到了餐桌前,問了一句‘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沒什么事情,只是有新的案子了。’方森拿起筷子朝那盤蒜蓉油菜伸去,帶著疲憊的語氣說。
‘這次的案子很嚴重?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你這么疲憊了?’父親獨自飲了一口酒問道。
方森吃了口菜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對他的父親詳細的說明了案情以及他的推理。以前方森辦案時,每當下班回到家總會跟自己的父親講述案子的情況,或者問父親一些問題,除非有一些特殊案件,隊里有規定不準向任何人泄露案情的內容,要不然說一說案子也是無妨的,主要是方森想聽一聽父親對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父親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慢慢的吃著菜,他并沒有對方森說自己的看法,因為他在仔細的想這件案子,和他兒子的推理。一直到吃完了飯父親都沒有說話,方森收拾完餐桌洗干凈了碗,就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打開了電視。他的父親出去散步了。
方森隨便的播著臺,他現在想讓自己放松下來,但是滿腦子都是這件案子的事,卻又很亂,怎么都理不出頭緒,就他們目前所掌握的線索,雖然縮小了偵查范圍,但是針對的目標依舊會是很多人,從小就喜愛推理和解密的方森,越是遇到那些難解的謎題的時候,他就越是難以平靜,動機....他現在就是想知道兇手的動機,然而他知道沒那么容易,因為這件案子一但知道了兇手的動機其實也就離抓到兇手不遠了,他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到了七點鐘大多數頻道都開始播放新聞聯播了。
父親一直等到新聞聯播播放完之后才散步回來,紅光滿面的他精神很好,他走進客廳在茶幾上拿起一個已經放好了茶葉的茶杯。然后去廚房倒了滿滿一杯開水。回到客廳坐到了方森旁邊的沙發上,他喝了一口茶水然后說‘你的分析基本上正確’。
方森早就等著父親說自己的看法了,所以靜靜的等著父親繼續說。
‘但是你似乎忽略了一個細節。’說著他把右手握著的茶杯換到了用左手拿著,接著說‘兇手是一個左撇子,因為死者是右側太陽穴被擊傷。’說完方森的父親吹了吹茶杯中冒出的熱氣,輕輕的喝了一口茶。
方森聽了父親的話,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嫌疑人的范圍又縮小了。明天去死者家里的時候問一問他家人看看,死者的朋友中有誰是左撇子。’
‘就算通過這個細節你們能夠鎖定犯罪嫌疑人,但是你們手里沒有任何的證據來支持你目前的推理。所以即便真的讓你們找到真兇,也只能懷疑而不能定罪,沒什么大用。’父親慢條斯理的說。
‘那您的意思是.....?’方森知道父親的話肯定還有后續,他忽然坐直了身子看著自己的父親問道。
‘那件衣服,’父親看了方森一眼他接著說‘如果兇手的行兇過程真如你所推理的那樣,那死者被脫掉的那件衣服現在應該會在哪呢?’
‘公園中是沒有發現,兇手肯定是把那件衣服帶走了,到現在都隔了這么長的時間很可能已經被銷毀了。’方森說道。
‘我猜不是這樣...’聽了方森的回答他父親接著又道‘你現在不知道兇手為什么殺死死者,所以要大膽猜想,兇手用你說的方法處理完死者的尸體之后,為什么要把那件衣服帶走?那件衣服上能留有兇手的什么線索嗎?還是他的心里上強迫自己將那件衣服拿走?也就是說那件衣服對兇手來說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父親的話聽起來有點繞,但是方森明白父親是想讓自己從心理學方面來分析案情和看待兇手,如果真的像父親所說,那兇手的心里肯定有問題,這樣嫌疑犯的范圍再度縮小。方森輕輕的嘆了口氣。得到了父親的幫助,可以說對案情還是有不小的幫助,和父親談完了話,方森就去睡了。因為他要養足精神,他知道明天的腦力運動量一定會很大。
方森本來就有早起的習慣,每天早上不到6點,就自然的睡醒了,他先到洗手間去洗漱。然后走到廚房,看到了桌子上有父親買好的早餐,吃過早餐已經是6.30分。他穿好了外衣就出發去死者的家了,死者的家距離方森的家并不遠,大概走了十分鐘他就到了死者家的樓下,他剛剛走過樓頭到樓前的時候忽然看見了一個人,那人正拿出鑰匙準備開單元門,方森看到這人就是死者的弟弟,這么早他干什么去了?方森想著就朝著張思成走去然后叫了一聲‘張思成’。
‘啊?’張思成聽見有人叫他,忽然嚇了一跳,他慌張的轉過頭看向方森,‘方叔叔是您啊!’他小聲的對方森說道。
‘你起的這么早啊?’方森這時已走到了張思成的身邊。
‘嗯...我本來想去買點包子當早餐,但是剛走到包子鋪發現自己沒有帶錢。就回來了。’張思成說著兩只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外衣的兜。
方森發現這個孩子比昨天看到的時候顯的消瘦了不少,他穿的這件運動服看起來似乎大了一點,并不是很合身。說話的聲音也很弱,他哥哥的死對他的打擊肯定非常大,‘哦,那我請你吃早餐吧,走!’方森說道。
‘不用了,方叔叔我家里還有幾包方便面,我回家煮面就行了不用麻煩了。’張思成說著又想了一下‘對了方叔叔你怎么會在這?’
‘我就是要到你家去,因為你哥哥的案子目前還有很多的問題我們沒有弄清楚,所以到你們家來了解點情況。走吧咱們到你家再說。’方森說道。
‘噢...’張思成聽了方森的話之后拿鑰匙打開了單元門,他們家住在這棟樓的頂層,六樓。方森一直跟著他走到家門口。這時張思成卻把手里的鑰匙揣進了上衣兜里,然后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這個奇怪的舉動讓方森有點不理解,難道他有單元門的鑰匙卻沒有自己家門的鑰匙?隔了一會門開了,是死者的父親,他面容憔悴帶著滿眼的紅血絲看了看張思成和站在他身后的方森,他看到了方森,那滿是紅血絲的雙眼微微的睜大了,一步跨出了門雙手抓住了方森的兩只手臂然后激動的說道‘警察同志,是不是抓到殺我兒子的兇手了,你告訴我兇手是誰,是誰這么殘忍殺了建建?’說著他很難過的哭了起來嘴里還喃喃的念叨著‘建建啊.....我的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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