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晌,夜凡見洛喬已在自己的懷里沉沉睡死,方將之背回洛喬家,然后才回幽花谷。
夜凡醉醺醺地回到幽花谷時已經是四更天,西門靜房里此時還亮著燭光,但夜凡并沒有注意,一手抓著剛才喝剩下的一壇子酒向嘴里灌著,一手粗魯地推開籬門,搖來晃去地走將進來。
西門靜端正的坐在書桌前,右手持握一支毛筆,在一本無字白紙書上默寫著一些字。忽然,聽到外面突如其來的"砰"了一聲,西門靜立刻放下手中的毛筆,離開房間,前去查看。走至客廳時才發現,地上躺趴著一個人,正是夜凡。在夜凡身邊盡是酒壇子摔碎了的陶罐殘渣。西門靜一看情況便明白,這鬼小子定是去喝酒了。醉醺醺地走進客廳時,被客廳的臺階所絆倒。遂而將他扶進房間,幫他脫了鞋丙蓋了被子。摸了摸夜凡那泛紅的臉頰,心里一陣疼痛,眼淚頓時已在眶里盤旋。
西門靜打掃完廳上的陶灌殘渣后,又回到自己房間的書桌前,舉筆繼續默寫。
夜凡睡至次日中午方醒來,醒來時探尋居里沒有姑姑干活的聲響,于是進往姑姑的房里探查。打開房門,只見西門靜正趴在書桌前,熟睡著。臉上的容顏在睡意正濃的的鋪陳下更添加了幾分嬌艷。夜凡呆視了西門靜好一會兒時間,方才回過神來,心里打量到:想畢姑姑在外界也乃是一位絕世佳人,文才武略,又精通醫術。我在此生長這么十幾年來,并沒聽說這落月村里除了姑姑還有會懂武功的。像姑姑這般絕艷的佳人怎會落居于幽花谷呢?我猜這其中定有些什么隱情。想畢,走至床前拿起一件被子概在西門靜身上。便走出了房間。書桌攤著的好了的書冊被熟睡著的西門靜趴擋著,夜凡只能見得西門靜那掛著紗慕的臉,那書冊自是沒有看見,不然,以夜凡好奇的性格,定要一探究竟便可。
夜凡出了房間,煮了著粥點,吃了幾碗,便開始幫助西門靜將一些昨日為曬干的藥材再鋪出來曬干。到了未牌時分,夜凡在前院擺弄著藥材,只見西門靜匆匆忙忙走出來,手里除了握著一支白玉簫外,好像還拿著別的什么東西,只聽西門靜對夜凡道:"我要去醫館行診,這里你只管忙便是。"說著走出了籬院。夜凡并沒察覺,以為姑姑真是去醫館行診,便不加在意。
又至次日,一年一度的中秋節已經到來。落月里各個分村的村民都在忙著要進行拜月所需的工作。在四個村里的大街上都張燈結彩,酒樓、客棧、民屋都掛滿了顏色各異的小燈籠,從遠處望去,便猶如夜空里閃爍的星星,掛滿了天際,并點亮了整片夜空。街上的行人面容煥光,有的把玩著剛買來的花燈;有的歪著頭猜著書生出的燈謎;有的吃著月餅。街上的行人比平時多了幾許,于是滿街上都相互擁擠著。
洛喬和張財在東村街上擁擠的人群中艱難地前行著往西村的村口,洛喬聽張財說包子和夜凡在那兒等他們。洛喬和張財艱難地擠過兩個巷口,忽然被一群人擋住了去路。眼下只見好幾個人高大影映在霓虹相謝的地上,洛喬抬頭一看,方知是王少和錢少這兩群討厭的家伙。
張財一看到他們,馬上擋在洛喬面前,喝聲道:"你們想干嘛?"張財話音未落,只見上來三個消廋的小跟班,兩個抓住張財的左右手,將之攬到一旁,另一個便對張財拳腳相加。
洛喬看著心急,便忙道:"你們……你們想干嘛?快放開張財。"
一個身高八尺,長著一張與夜凡一樣輕狂俊美的臉孔的錢少,上前走進洛喬溫柔笑道:"洛喬,今天是中秋節,圓月便將要出來,我邀請你與我同賞。"
錢少的語氣聽上去并沒有絲毫邀請之意,而是一種威逼的語氣,洛喬見張財此時正被人痛打著拳頭,心下自是著急萬分,便道:"你快放了張財,我便與你同去。"
錢少聽后甚是開心,右手向上一揮,命令那三個小跟班停手。那兩個支架著張財的左右手的一放手,張財便如沒有了支點一般倒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著。洛喬心下尋思:這下看來我非得與這些混蛋同去不可了,以張財的情況,是如何也打不過他們的,讓他先跑并告知夜凡和包子。待我與之周旋一番,順利的話,再找機會成功脫身也未可知。想必,便回頭對張財道:"張財,你快走吧!我要和錢少他們一同賞月,你去告知夜凡和包子不必等我了。"
張財爬起來,皺著眉頭忍痛說道:"可是……"
洛喬厲聲道:"快走。"遂而張財才搖搖晃晃地向西村村口走去。
錢少瞪了眼張財,但并不加理會。招呼了身后的跟班們上前開路,以便自己與洛喬得以清凈上路。遂洛喬與錢少王少一群人等向西村街口的另一條小路行徑而去。
未牌時分,夜凡行出幽花小路,西后山的一座正對西邊,最高最美的山頂上準備著一些等一下賞月要喝的酒水及食物。待將一切就續,下了山頂,行至一個坡度不大的山坡上,忽然身后一個白色人影急飄而過,周圍的樹葉沒有一絲風吹動的聲音,平靜異常。夜凡心下感覺一陣寒意,卻也不多加理會,便繼續悠哉行徑。這時,右邊的某一顆樹上立時出現了一個白色人影,趁夜凡絲毫沒有察覺,左右手掌起勢提氣,向夜凡出掌打去,一道白色的氣光猛擊而至。剎時,夜凡被一道從右側飛來的白色氣光擊飛,"啊呀"一聲摔在陡坡上,在陡坡上往坡底翻滾。雖然此坡坡度不危,但倘若要在此坡上翻滾必也危得很。夜凡在坡上翻了好一會兒功夫,方才到達坡底。
夜凡在地上躺著忍了會兒疼痛,這才慢慢站起來,身上的粗布白衫已變成青色衣衫,臉上和頭發更是狼狽不堪。夜凡嘟著嘴咒罵著,忽然發現坡底里的某一處有一個最黑的地方。看不清便上前走進細看,原來是一個小山洞。山洞洞口右邊立著一塊墓碑,上面刻著八個字:高人穴洞,閑人勿進。夜凡衰了下鼻子自言道:"高人?穴洞?閑人勿進?哼,我是無意到此,所以不算作閑人。高人?一探便知。遂而歪著頭,小心緩慢前進,行至洞內一片漆黑,洞里甚是潮濕,夜凡心下想道:這洞如此潮濕,會不會有什么蛇蝎蟻獸的呢?如真的有那該如何是好?又想:管他呢,既然老天安排我到此,我便來之即安之。想畢又往里前行了幾步。忽然腳下一踩,似乎踩到了一個什么東西,遂而蹲下伸手摸尋,待摸到撿起一看,感覺了一下手中拿著此物的觸感,覺是一本書冊一般。心下又想道:"算了,里面漆黑無比,再走進去也是看不見,免得一進不出。故摸索著慢慢退了出來。
探出了洞口,查看手中乃是何物,發現原來真是一本書冊,書面上寫著三個毛筆大字:神行術。翻開一看,里面是一些文字和一些小人像,小人像的動作似乎是在練武一般。夜凡翻回第一夜,寫到:本書只與有緣人相遇,待有緣人出現便將此書贈予之。此書乃是武林絕學之一……夜凡看到"武林絕學"四字,登時眼睛放大,接著往下讀到:此學名為神行術,雖是武林絕學,但也并非是發抖之學。此術是一門輕功類武學,用于追趕或躲避攻擊。能學得此術之人日后必是武林名人之一也。夜凡看到"武林名人之一"心里更是狂喜萬分。一想到日后會成為武林名人,立時便馬上往后翻閱,第二頁乃是書中所述的武學正文,上面寫到:神行剎那,更乎瞬時,一行百至,土上行生,如能未至,方是空堂。夜凡明白的想:原來此術是地上功夫,在地上神行剎那,卻不能飛躍。又想:管他行不行,至不至,學了才是。想畢,一邊看一邊用腳合著書上計述的步法,看了幾眼,心下邊念邊踏著步,頓時,身形上出現了一道道人影,眨眼一看,自己已經離剛才所站之處,竟有數遲有余。夜凡心下高興,沒想到會學得如此之快。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被姑姑的木棒子的追打下,已奠定了扎實的基礎。故而學習此術才能如此之快。夜凡高興之極,又多學了幾步,越學心里越是興奮。
說好了酉時來此相遇,現在都已酉時三刻了,洛喬與張財還未到西村口。在西村口等待著夜凡與洛喬和張財的包子已然不耐煩了起來。這時不遠處搖搖晃晃地跑來一個粗壯高大的人,包子查視一會兒方知是張財,故上前參扶,一看張財的臉色一青一紫,擔心問道:"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張財上氣不接下氣道:"洛喬……洛喬……"
包子一聽到"洛喬"的名字,更加著急到:"洛喬怎么了?快說啊!"
張財緩下氣道:"剛才……剛才在西村街遇到了錢少和王少,我打不過他們,洛喬被……被他們帶去了。"
包子驚道:"什么?他們去哪了?"
張財搖頭道:"不知道,我只聽見錢少說要邀請洛喬與他一同去賞月,然后便見他帶著洛喬往西村街的另一條小路走去。"
包子恍然道:"壞了。"說著便拋下張財,往張財來時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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