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圖騰

　　這是一間寬敞的長方形房間，室內高挑的圓形拱門，深色墻磚、地磚、黑色的鐵藝花吊燈，木質屋頂落地窗。佟雅從窗子回身過來，看到在這個圓廳里一進門的墻上掛著大大的鹿角、用樹皮制作的圖騰、木刻制作的各種臉譜，佟雅盯著木刻的臉譜正在出神。

　　他悄悄地站在佟雅的身后。“這是鄂倫春族人的圖騰！”

　　“鄂倫春人？”

　　“是！這是一個古老的狩獵民族！你看這個鹿角，這是馴鹿的角，馴鹿曾是鄂倫春人唯一的交通工具，又被叫做“森林之舟”，在佟雅看來它具有神秘的意向性。你看這個，他指著用樹皮制作的圖騰，這是白樺樹的樹皮，你看看這個圖騰，外面像什么？”

　　好像個鹿角，佟雅看了一眼圖騰又看了一下它旁邊的鹿角。

　　“真聰明！”他夸贊著！他是那樣的熱情洋溢、熱情如火簡直變了一個人。

　　“看它里面！像什么？”

　　“這好像是火焰！”

　　“對，代表它們勇敢熱忱的心！”

　　“這個呢？”他指著那個夾在鹿角與火焰中間的一個沒有底邊的三角形？

　　她真猜不到了，就搖搖頭！

　　“這是他們住的氈包，就是他們民族的房子！這個圖騰代表他們這個在大山里的民族的美好的祈福愿望！”

　　“這里到底是哪啊？”

　　佟雅實在忍不住了要問他。

　　“我先帶你參觀好嗎？一會我講給你聽！”

　　他們繞過擺在圓廳中央的飯桌和凳子，來到了圓廳另一側的壁爐旁，這個壁爐周圍是堆好的木柴，壁爐上白色的墻漆已經泛黃。

　　壁爐上方是一幅畫作，這幅畫是一位美麗的少女在雪江上，她頭戴著一副淡灰色的毛氈帽，身穿淡灰色的棉長袍，身材豐腴健碩、上身穿了件白色的貂皮背心，臉上洋溢著淺淺的笑，她的臉圓圓的，臉蛋凍得通紅，她圓圓的黑眼睛她側著身盯著直視她的人，她的笑中充滿無羈的野性。

　　這個女孩純樸又野性！她也是鄂溫克族人嗎？她由衷的感嘆。相比之下覺得自己毫無生氣。

　　“嗯！”他沒有多說什么！

　　“你很冷吧？”

　　她點點頭！

　　“我來生壁爐。”

　　“是不是很麻煩？”佟雅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麻煩！”他將壁爐旁邊整齊擺放的木柴擺到壁爐下面！從壁爐的臺子上拿起一個長方形的紙盒子！

　　“你見過這種火柴盒嗎？”

　　佟雅看那種火柴盒是長方形，比普通的火柴盒寬了一倍，長了兩倍。

　　佟雅湊過去看！

　　他打開火柴盒，里面火柴比正常的火柴長了兩倍。

　　“這么大的火柴呀！”

　　“有趣嗎？”

　　“好玩！”她的臉上顯示出了小女孩的好奇和頑皮。

　　他拿了幾根木柴呈散狀的擺在壁爐里面，利落地點燃一個木柴，木柴的火焰照著他黝黑的臉，火焰在他深潭般的瞳仁里閃閃躍動。

　　他蹲下身去把木柴放在壁爐里，又用這根燃著的木柴把那幾根木柴點燃，火焰灼灼映著他的臉，顯出紅黃色的暖意，像是副流彩的畫。

　　他站起身來，看著佟雅！他的臉也許被火烤的，有些微紅！

　　“走吧！我們去樓上看看！”他提議后就大踏步地沿樓梯跑了上去！

　　她順著樓梯走了上去，樓梯是木制的、窄窄的，樓梯旁的欄桿是那種帶有裝飾的木制圓柱。到了樓上，大的落地窗，窗子下面有兩把搖椅，中間有個小茶幾，墻的四面都掛著滿滿的畫。

　　“這可以開一個畫展了！”她感嘆著。

　　“是不是有些累了？你先歇會吧！”

　　“我去燒點水！”他開始張羅著。

　　陽光從窗欞里透過來，房間里暖洋洋的，細細小小的塵埃在陽光里跳躍著，房間里滿是油畫的味道，不需要細細玩味就已讓人心曠神怡。

　　整個房間就是一個大畫室，畫室兩邊的作品迥然不同，佟雅看到在畫作之中還有一幅和一層樓下壁爐上的鄂倫春少女同樣的畫作，就迎著它走到前去！這幅畫上的是少女忙碌著，仿佛在集市上賣東西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