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凡和洛喬手牽著手一齊來到北村的北村街上,走到一個賣包子的攤子前,洛喬開心道:"包子。"
賣包子的攤主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后抬起頭來。此人正是包子。包子高興道:"洛喬。"然后眼神不自覺的往下一瞄,嘴上的笑容立時沉了下來。洛喬見包子注意到自己和夜凡的手還牽著,于是緊忙想要放開手,但是夜凡卻比她和快放手,洛喬有些在意的看了眼夜凡,以為夜凡真的也在在意包子的感受。洛喬正這樣覺得時看了眼夜凡,但是夜凡并不是在意這些,而是放開手后,急忙伸手向包子的攤上的蒸籠里的包子抓去。頓時,洛喬又好氣又好笑的收回眼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可是包子卻還盯著自己。
突然,一個男孩"咿呀"的聲音打破了洛喬和包子尷尬的氣氛:"包子,你的花生餡兒的包子越來越好吃了。"夜凡兩手各一手抓著一個花生餡兒的大包子,浮腫未消的嘴巴里塞滿了包子,一邊艱難地咀嚼著,一邊不忘夸獎的稱贊道,幾粒被咀碎的花生仁在說話間不甘愿的掉了下來。
包收回在洛喬眼里停頓了許久的眼神,笑著說道:"少來這套,管你怎么夸我都要收你的錢。"
夜凡閑下的左手,摸了摸身上的身子,道:"誒?錢呢?剛才還在的。"
洛喬道:"會不會是剛才打架時丟了?"
夜凡恍然若失道:"對啊!可能是吧?"
有幾個人來買包子,包子拿幾個客人指名要的包子給他們,無所謂道:"不急不急,欠著吧!反正已經不止一次了。"
?。⒑俸賬"夜凡善善地笑了笑。
?。⒄O?你又去打架了?"剛才洛喬說夜凡在東村街和人打架,這時才注意到夜凡臉上的傷,明知故問道。"能否告訴我所為何事?"
夜凡咬了口包子,說道:"他們在背后用言語欺辱我姑姑。"
?。⒛且搽y怪你會動怒了。"包子說道。
?。偛沤涍^東村街,看夜凡在打架,所以才沖進去拉他逃跑的。他夜凡說肚子餓,我就拉他來你這兒了。"洛喬趁機解釋道。
夜凡點了點頭,但他并不知道洛喬說這個是刻意解釋給包子聽,怕包子會誤會。但事實上,誤會已經量成,諸不知解釋只會變成掩飾的多此一舉。包子怎么會不知道洛喬的意思呢。洛喬說是拉著夜凡來的,可是兩人肩并著肩地一起走著,到底是誰拉誰呢?或許也就只有洛喬自己一個人才以為是自己拉著夜凡罷?夜凡和包子就與洛喬不同,肩并肩,手牽手,這樣算什么呢?
夜凡突然又說道:"我想該回去了。"
?。⒛愎霉眠€是會打你的對嗎?"洛喬關心的看著夜凡道。
包子見洛喬看著夜凡便道:"又不是沒被打過?而且每次被打完后,不過兩三天就復原了,還是一樣帥。"
洛喬經包子這么一說,若有所發覺似的問道:"對??!奇怪!為什么每次被你姑姑打完,不過兩三天就會復原呢?"
夜凡得意地笑道:"哈哈,這就是我姑姑本事所在之處。她會配制一種療傷的藥酒,只要每天在藥酒里面浸泡兩三個時辰就能很快復原。"
洛喬攢到:"你姑姑真了不起?。右残α诵?。
?。パ?!我還是快點回去泡藥酒吧!"夜凡說的泡藥酒,當然就是說要回去挨打了,不然怎么有藥酒泡?說著擦了擦嘴巴,然后向北村街的出口行徑而去。只留下洛喬和包子在原地。
街上人來人往,在此時的包子看來,這些路上行人,好似緊忙趕路的光陰,或者是正在逃跑的光陰。他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這些年來,原來洛喬一直想牽的人竟然是夜凡。當看到那一幕時,就好像有個什么東西在心臟里來回翻滾,阻礙著心臟的跳動一般。
這時候,西門靜已經回到幽花居了,抱著白玉簫出了神的坐在前院的屋頂上已有許久,原本黑白分明,潔凈透徹的美麗大眼睛,在剛才的回憶里的畫面跑出來之后,便多出了幾條血絲,更添加了幾許血性。但看上去,仍然猶如天上下凡的純潔美麗的仙子。只是在她那純潔的臉上多了幾許憂郁和幾許邪念。
她已經再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折磨了,每常時隔幾日練一次功,有時練劍法,有時練內功。但是每次發出第七層功力時,舊傷就會復發。她感嘆著唐逍的攝魂手之厲害,同時也痛恨自己的醫術淺薄不堪??v使幽花谷里有眾多奇花異草,藥種多樣,如若醫術道行不夠,亦是無力還天。
西門靜心下尋思到:我已經等不下去了。我要出去,出去找尋已經和自己失散多年的好友們;我要馬上出去,出去找攝魂手唐逍報仇;可是……可是夜凡,夜凡這孩子到現在都還沒學會我教他的東西。如若我就這么走了,夜凡以后被人欺負就連逃跑都沒機會了。我不能教他武功,但是可以教他逃生自救的方法,在遭到敵人攻擊時,可以躲避一些致命的攻擊。但是都十幾年了,夜凡這鬼小子怎么還沒有完全學會呢?難道……難道是因為他沒有參悟武學秘籍的緣故?可是我沒有秘籍,怎么辦?怎么辦?手里的白玉簫越握越緊。
西門靜心下思索著,漸漸的天色暗了下來,東方天際隱隱約約出現了一牙新月。夜空中只有幾顆離月亮稍稍遠了一點的微小的星星泛著微不足道的光小心閃爍著,就像一支燭光在野外風餐露宿的搖晃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放肆的黑風驚嚇得熄滅掉。
夜凡推開籬門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午牌時分,夜凡正離開東村街包子的包子攤位,卻是在卯牌時分有將近一住香的時間才回到幽花谷中。原來夜凡在從東村街開來時,將走至東村村口被一群人劫住去路。帶頭的三個人竟然是方才不久前與自己互相滾地毆打的粗布青年甲乙丙三人。想必方才斗打一半未果,半途被夜凡僥幸落跑。兄弟三人無緣無故被這個幽花谷里給人送藥跑腿的草包毆打,心下必定是氣不過,遂而當下馬上召集兄弟出來,一起與這草包來個了解,任他怎么僥幸也無法脫逃。
夜凡眼里目測了一下,約是大概有個十余來人,心下便暗暗叫苦。十余來人要自己如何得以脫逃?而且都是些市井青年無賴,個個身強體壯,更別說打了。
十余人將夜凡圍在中央,帶頭的粗布青年甲奮奮喝道:"臭草包,這下看你如何逃脫?"粗布青年甲剛說完,粗布青年丙跟著開口喝道:"今天非把你打得個半身不遂不可。"說著兩手一揮,同時命令道:"給我打。"
粗布青年丙的命令一下,便有三個粗個大漢從前后左三個方向上撲圍襲而來,三人各揮出一個木魚般大小的拳頭力擊而來。夜凡立時如逃生一般隨下閃避,左腳上足兩步,上身向后微側,閃過了前面一個大漢的木魚拳頭,繼而右腳左足一步,左腳后踏兩步,一個移動的轉身,便避過了身后急襲而來的木魚拳頭。這時,原本從左邊急襲而來的木魚拳頭在夜凡利落的轉身閃避時,已在右邊。夜凡接著上身再次微側向左,左腳后踏兩步,右腳退踏一步,已避過右邊的拳頭,最后左腳向右腳邊一步,一個轉身已然離得那三個大漢數尺有余。就在三個大漢大拳落空之間,登時迎面相撞在一塊,倒爬一地。
眾人等不約而同的看呆了,眾人均想:怎么回事,竟然被這個草包避過了?連夜凡都覺得奇怪,三個大漢圍攻而來,必定是狠狠吃一遭拳頭飯的,怎么突然生出一個逃跑一般的念頭便當即自避開?
夜凡怎么也不會想到,他能夠避開這三個大漢的木魚拳頭的原因竟然是從姑姑的木棒子里練出來的。也不會知道,姑姑的木棒子竟然能將自己練出一套躲避攻擊,保命自救的技能。
就在夜凡心下也感到奇怪之時,眾無賴已從奇怪之中回過神來。當即眾無賴便群攻直上,像惡狼一般撲向眼前被圍困住的羔羊。夜凡見他們一并撲將而來,立時心下著急,索性再次試圖閃避。當下左腳左踏兩步,右腳尾跟而來,躲過了前方與右方急揮而來的拳頭。這時,左邊有好幾拳襲來,夜凡左腳向右腳邊右跨一步,一個轉身,立時也躲了過去。但只想著躲這邊的襲擊,卻忘了,其余三個方向皆有敵力,登時,一個拳頭向左臉揮來,挨中后,又有兩支大腳揣來,立時已重摔在地。還沒等緩過氣來,眾人等已圍將上來,圍著夜凡,瘋狂的舉拳上腿毆打了起來。就猶如毆打一個不知反抗的孩童一般。
雖說夜凡在姑姑的木棒子下練得了一點閃避保命的招數,但是在人數如此之多,而且都是一并上前襲來的情況下,根本無法閃避成功,何況現在的夜凡只不過是學了點點皮毛,何足道能避過這十余人的圍攻之勢?
經過一頓苦痛肉忍之后,眾等無賴,力疲勁竭,泄氣之后見夜凡倒地不起多時,心想已經鬧得夠度了,這草包不死也是半死了。于是喝聲招呼眾兄弟回去喝酒。就像惡狼們啃完獵物后,飽食意足的頹散離開,只留下夜凡一人趴在地上。
待夜凡忍痛醒來,天色已經漸然黑沉下來,臉上已經是分不清楚哪里是鼻子,哪里是眼睛了。說來也倒巧,被這么多人圍毆而慘趴在地,沒有被活活打死,這得歸功于那個從小夜凡一旦打架就會狠狠揍他的姑姑,若不是被姑姑揍完之后讓他泡藥酒,想必此時的夜凡也不可能有銅皮鐵骨之身。夜凡從小所浸泡的藥酒由上百種藥物混制而成,經常年累月之浸泡,體內已在不知不覺之中,變得鋼壯強勁。一般的拳腳功夫是很難將夜凡打致殘死的。
西門靜正坐在正廳的屋頂上,夜凡推開籬門一瘸一拐地走進來的時候,必是是知道的。夜凡膽怯地抬起頭向西門靜屋里望去,窺探西門靜在不在屋里。就在夜凡抬頭時,臉上的傷便立幕在西門靜眼里。原本西門靜就在煩惱如何離開落月村,如何才能教會夜凡的保命自救之術,越想越煩,這會兒看到夜凡臉上的傷后,頓時來氣。當即立刻站起來,向剛踏進前院的夜凡喝道:"你又去打架了。"頓時,夜凡嚇得一震,四處找尋聲音來源,最后望向屋頂,才知西門靜站在屋頂之上。低下頭心里尋思道:每次打架回來都免不了一頓惡打,不用想也知道這次定然也是避不過的。這么多年了,如果今天再加上這一次,便是第三次了被揍了。我受夠了。于是眼睛對西門靜正視著放聲答道:"姑……姑姑。"沒待夜凡立神,西門靜已然飄至半空,左手持白玉簫直指前方,向夜凡飛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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