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洛杉磯分部位于洛杉磯聯邦政府大廈,這里與一般的政府辦公室沒什么區別,不同的只是墻上貼著今年的10大通緝要犯,曾經策劃9.11案件的基地組織頭目烏薩馬?本?拉登也曾經榜上有名,據說他的懸賞金曾一直飆升至一億美元,當然這并沒有什么實際意義。不過最令人諷刺的是,這名全球頭號恐怖份子就是由FBI訓練出來的。
迪昂和艾爾一進入大樓就被分開了,迪昂被帶入了一間四周封閉的房間里,唯一通向外面的就只有進來的那扇門。房間里很空,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房間上方的角落里有一個攝像頭,正好能夠拍攝整間屋子。迪昂大體看了看屋子的環境,抽出正對著門口的椅子坐下,等著即將進來審問自己的人。
沒過幾分鐘,安妮?沃克從門口進來了,臉還是豪無表情,只是手里多了一個文件夾。
“似乎你知道我今天要來。”安妮?沃克坐下來說道。
“艾爾還好么?”
“是的,現在你可以放心了,這里所有的監控、監聽設備我都已經關掉了,你可以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了吧。”安妮手中的文件夾看來只是一個擺設,她并沒有打開的意思。
“我不認為你有能力處理這起案件。”
“是么?”
“你知道每天洛杉磯死多少人?多少人會失蹤么?”
“這是一道數學題么?”
“在洛杉磯有一個殺人保險公司,無論你殺了什么人,只要找到他們,就可以幫你處理妥當,銷毀一切證據,你仍舊可以像一個正常人般生活,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那些受理的尸體會被運送到一個非常隱蔽的工廠,經過幾次程序就會變成骨骼標本,然后出售給世界上任何一個醫科大學或者醫院,變成合法的醫學用具。那個穿灰色西裝的男人就是這個組織的BOSS。”
“他叫什么?”
“加里,加里?蓋因。”
“加里?蓋因……”安妮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然后說道:“你不覺得有些太荒謬了么?既然有那么多人知道這個公司的存在,為什么警方和FBI卻渾然不知?”
“也許……有人并不想讓你們知道。”
安妮頓了一下,顯然迪昂的最后一句話令她意識到了問題得嚴重性,雖然她現在并沒有完全相信迪昂的話。“那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因為我就在這個公司中工作。”
“……然而你為了艾爾背叛了組織所以遭到追殺?”
“是的。”
“那兩名警察是怎么死的?跟你的老板有關系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雖然加里是我的老板,但我對他一無所知。”
洛杉磯市場辦公室門口,安妮?沃克很不情愿地伸出手,叩響了這扇非常厚實且華麗的大門。就在一個小時前,她還在專注警察離奇死亡的案件,迪昂的敘述雖然還不能完全取信,但是從安妮專業的角度來看,這起案件絕對不僅僅是一場單純的謀殺案,很多東西還需要調查,而市長親自派人來接她,她又不得不去,畢竟那還是她的父親。
“市長先生,您找我?”
“對著自己的父親你也要這樣一本正經地打著官腔么?”說話的男人50多歲,他的眼睛愉悅地跳動著,但是臉上卻有些無奈。
“對不起,父親。”
“如果不是埃德那個老家伙通知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回家了。”
“對不起。”
“算了。”沃克市長擺擺手,接著說道:“那個案子你不用管了,回去看看溫蒂吧,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恩。”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安妮聽到了加里的名字后,腦袋中就經常會出現他的模樣,那種目空一切的笑容,那種自大、不羈的神態,不僅令人討厭,還叫人惡心,安妮辦案很多年,這是第一次對嫌疑犯產生主觀上得厭惡,連她自己都覺得非常奇怪。
溫蒂是安妮的母親,因身體不好,受不了城市得喧囂,常年住在郊外,當安妮推開房門的時候,這個一向體弱多病的婦人正圍著圍裙,在廚房里為女兒制作她最愛吃的核桃奶酥。
“我可愛的安妮回來了。”溫蒂聽到開門的聲音,從廚房里跑出來,一把抱住安妮,又是摟又是親,仿佛眼前的安妮還是當年那個動不動就要撒嬌的小女孩兒。
“媽媽。”安妮有點不好意思,埋怨了一聲。
“哎呀,我的小甜心不好意思了。”溫蒂雙手捧著安妮的臉蛋兒,又親了下隨即說道:“快進屋吧,你最愛的核桃奶酥馬上就好了。”
多年的探案生活已經令安妮對于親情有些手足無措,坐在客廳中,安妮絲毫沒有回到家中得放松感,反而有些拘謹,直挺挺地坐在沙發上,不知該做些什么。
“孩子,快來嘗嘗媽媽的手藝,看有沒有退步。”就在安妮想找些什么來打發時間的時候,溫蒂微笑著端著一盤奶酥走了進來。
安妮拿起一塊,放入嘴中,‘非常好吃’這是她現在僅能想起的形容詞了,但是她說不出口,只能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來回報那位一直在旁邊殷勤等待的母親了。
慈祥的溫蒂覺察到了,剛才還洋溢著喜悅的臉變得有些傷感:“孩子,我知道你一直想查出事情的真相,但是你不應該因此而打攪自己的生活,讓自己開心一點好么?”
安妮撫摸著手中的咖啡杯,似乎在回憶著什么,緩緩地說道:“十五年了,媽媽,每天我都會被同樣的夢所驚醒,那一刻之前我還像所有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一樣,沉溺在父母的疼愛中,而那一刻之后,我卻什么都感覺不到了,大腦一片空白就好像落入了連陽光都無法觸及的深淵一般,那種失落和空洞令我恐懼每一個夜晚。”
“對不起,我的孩子。”溫蒂悲傷而又憐愛地將安妮摟入懷中,不住地親吻著她的額頭說道:“就算你找出了事情的真相,也許這個夢會醒,但是接下來的也許是另一個夢,為什么不放下一切,開開心心地迎接新的生活呢?”
“媽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安妮離開媽媽的懷抱,問道。
溫蒂搖了搖頭,說道:“當初我和奎德趕過去的時候就只剩下了你自己,格雷和琳達都已經不知所蹤,這么多年也沒人知道他們在哪里。”說完,溫蒂抬起手,抹了抹那幾滴被往日的悲傷所刺痛的淚水。
安妮放下手中的咖啡,抱住母親,才發現母親瘦了,多年的病魔已經將她折磨得虛弱不堪,而任性的自己卻一再讓母親擔心。淚,流了下來,是懊悔?是苦惱?是痛苦?還是執著?此時的安妮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報答這位將自己養大的母親了,她欠的已經太多太多。全世界所有的母親都只有一個愿望,那就是讓兒女能夠過的幸福,而自己卻連這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滿足,為的只是一個目的,為什么自己的親生父母會突然失蹤,狠心地拋下幼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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