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我沒想到秦曙光會是這般結果,那么沙漠里發生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我問平安他是否看到一輛路虎越野車,他說他只看到自己的路虎,沒有看到其他什么虎。
此時平安的手機響起,他聽了一會將手機拿給我,是李江的聲音——
“喂,你沒死啊?”
“我現在沒力氣跟你斗嘴,說正事。”
“我聽說了你的事,傳奇啊,所以邀請你來新疆,帶你去個地方,你肯定喜歡”他似乎很激動,聲音都在顫抖,但依然沒改慢吞吞說話的習慣。
“什么地方?”我問。
他說。“樓蘭遺址。”
“樓蘭?”我疑惑。
玉馨也是一臉的不解,她望著我,我也看著她。
“再說吧,現在我是去不了,電話聯系。”我說了掛了電話拿給平安。
玉馨像是有心事。
我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刻,玉馨也提到樓蘭這個地方。難道這一切之間有什么聯系?或者事情遠沒有結束的跡象?想到這些,心中難免浮躁,又充滿著好奇,等傷好了得好好整理整理。
這幾天他們幾個輪流來陪我,玉馨說什么也不肯離去,困了就爬在床邊睡,醒了又忙著給我洗大紅棗吃,她說是醫生交代的。
轉眼間到了農歷七月,馬上就是我的生日,這天辦理完了出院手續,那一群人簇擁著我離開敦煌市醫院,到了平安訂的酒店。
我說平安,還說你實誠,丟下老婆孩子到這里來逍遙了?玉瓊也在一旁附和。
他氣呼呼地說還不是為了我,要不他早都回家去了。
我打他兩拳,說開玩笑呢,知道你是絕世好男人。說到這的時候玉瓊幽怨地望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玉馨,嘆口氣,酸兮兮地吟詩一句——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所謂男人,原來都是你們這樣的!
陸漢文他們奇怪地望著我們,之后又在一邊竊竊私語。
“我說你陸漢文怎么回事,北大高材生也知道在一邊說人閑話了?”我見不得別人無事生非閑話他人,便諷他兩句。
“老師,您曾教誨我們要用有限的生命去體味多彩的人生和奇妙的世界,怎么這會倒教訓起我來了,我這是在洞察人心呢!”他說得振振有詞,無懈可擊!
一些本不相干的人相聚首,相互斗嘴說笑,氣氛十分融洽,并沒有陌生感,避免了尷尬場面,我在其中串聯著,讓大家成為一個集體,就像命運安排,冥冥中選擇了我為掌控者,心中頓覺十分沉重,愈演愈離奇的經歷加上每次在生死邊緣的徘徊讓我產生了征服的欲望,以精神擊敗精神,以宿命挑戰運數。
撥通了李江的電話,問他究竟有什么稀奇之事。
他神秘兮兮地反問:“你可知道我們傳統的鬼節?”
我不置可否,閑他廢話,想當年同坐一桌,大話妖魔,閑談千古奇情,區區鬼節,自然知曉,中國傳統有四大鬼節之說:清明祭祖;江淮江南一帶有三月三,鬼抬頭;七月半,鬼門開;十月一,送寒衣!如今清明節國家定為法定假日,體現對傳統文化的尊重和認可,也映出中華兒女對祖宗和先烈的緬懷之情,不忘根,乃為人之根本,但其他節日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紀念方式,只是這七月半鬼門開之說似乎已漸漸被人們所遺忘,或許是科學的發展,現代人越來越不相信這世間還有一道門是連接陰陽兩界的。
我自然也不相信,只是對各種傳說充滿了好奇和喜愛,因為其中總會飽含人類的浪漫情懷和膽怯心理,真心的人期盼,虛假之人害怕,其實都是心理作用吧!
秦曙光的事件發生之后,我細細地研究其中奧秘,始終沒有頭緒,將他和沉默的遠古城堡聯系起來,則可以定義為海市蜃樓,擱置一邊不再理會。
江說,最近新疆發生了很多事,先是在大雪封路,整個新疆與世隔絕,接著是各種恐怖襲擊事件,聽說那些人就如著了魔,失去了人的本性,好似只有殺戮才能體現自我存在的價值,后來有一位江湖道士觀看了天象,說樓蘭古跡上空出現異象,是現代人貪婪的掘取和對本沒有安息靈魂的再度襲擾,他們發怒了!
聽完他說的這些,如果是以前,我會毫不留情地把他批個體無完膚,只是在此刻,我陷入了沉思……
神奇的樓蘭,苦難的樓蘭,悲憫的樓蘭。
玉馨聽到我和江的對話,臉上浮現的復雜表情愈加明顯,等我掛了電話,她把我叫出賓館的門,在公路邊的座椅上坐下,將臉輕輕貼在我的胸前,她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味,這種香味自然而悠遠,讓人欲醉欲仙。
玉馨悠悠地說:“貴云,那天我昏迷時仿佛去了一個地方,就是那個叫樓蘭的地方。”
我沒有說話,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長發,等待著她的繼續敘述。
她似乎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并沒有問我為什么不感到奇怪,接著說道:“那個地方也是處在沙漠深處,那里的男人個個都是神箭手,女人個個美艷絕倫,只是個頭都不是很高,我隱約看到了,他們都異常痛苦,我也在其中,許多人口吐白沫在沙地里抽搐,接著漫天飛來沙漠飛鷹,啄食人們的眼珠,最后,最后,我什么都看不見了!”
玉馨在發抖,她緊緊抱著我的腰,我低頭,用臉頰挨著他的頭頂……城市的燈光無法抵御黑暗的侵蝕,城市的上空黑黑的,沒有一絲光亮,籠罩著人間。
她說,她想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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