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凡從醫管里出來,心里盡是奇怪又是莫名其妙,心想道:姑姑到底是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兒又傷心生氣了?唉!姑姑每次傷心難過的時候都會轟我離開,而且到底是為了什么而傷心卻也從來不告訴我,任我如何擔心都是如此。姑姑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呢?夜凡一邊向西后山里面走,一邊心下自言自語道:姑姑到底是為了什么呢?男人?呸~呸~呸!姑姑如此神圣純潔,又是猶如天仙下凡一般,這個世上又有幾個人能配得上我的姑姑呢?想必是沒有的。"
"誒?自我出生以來以將近十七年之久,而且姑姑從未出過幽花谷,難道……難道姑姑她是因為感到寂寞?所以才如此傷心?"
"可是……可是,不通啊!那么……那么是什么原因呢?"
…………
夜凡邊自言自語的"推理"著,邊低著頭胡亂的走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西后山的懸崖腳下,抬頭一望,立在眼前的盡是一片懸崖峭壁,猶如一張石頭做的大帆布將前面的的天空遮住一般。懸崖腳下是一條寬有數丈的河流,河水呈碧綠色,水勢不湍不急地從懸崖腳下的石壁緩緩流出。夜凡抬起頭向懸崖頂峰望去,試著將眼睛睜得大一些,卻仍然是望不到盡頭,設想:如若從懸崖頂峰掉下來,絕跡是必死無疑的。而且懸崖壁表面光滑,沒有什么連貫緊密的坑坑洞洞可用以攀爬,就算即使有這些坑坑洞洞可用以攀爬,卻也不可能從這有數丈之高的懸崖峭壁上爬將下來。
既然懸崖峭壁這條路行不通,那么水路呢?水路,這條河流是自西向東橫穿于落月村的,故而西后山乃是此河流的發源地了,如若不是,那么……
夜凡四處望了望,調查完西后山的懸崖峭壁之后,遂而向北,橫穿北后山。落月村是由東西南北四個小村而組成的,東后山與西后山的遙面相望,南后山與北后山遙面相望。照此說來,落月村應該是呈正方形的,但是,東后山與西后山的山脈稍小,南后山與北后山的山脈卻略長,故而形成了一個長方形。東后山與西后山同時落月村河流的兩個終點,北后山與南后山都是一片樹林。因為西后山的懸崖腳下盡是一片小水域,故而又因自己不識水性,所以只能站在旁邊簡單望幾眼而已。
夜凡從西后山往北走,再橫貫北后山,北后山山路崎嶇,樹木茂密。這北后山的長度不過比西后山多出了半個西后山,況且山路崎嶇不好走,要想橫穿北后山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但是,夜凡從小就幫姑姑上山采藥,山路有多了,所以也不會太困難。夜凡翻過北后山的一片樹林后,便來到了東后山。東后山與西后山差不多,也是懸崖峭壁有數丈之高,懸崖腳下也是有一條河流,東后山是這條河流的終點,水流緩緩向懸崖腳下的石壁移動,猶如水牛大遷徙一般。水的波紋移向懸崖腳下的石壁,在觸碰到石壁后又反彈回來,然后又隨著水的流向去觸碰石壁。如此反復下去,不知疲憊。
夜凡仍是站在一旁望了望一眼無際的懸崖頂峰,又望了望河流,設想:既然懸崖之路行不通,那么水路呢?可是懸崖擋住了河流的去路……"哈哈~傻子!"夜凡思索著笑了笑。忽然肚子發出一聲"咕咕"的聲響。夜凡恍然發現,原來中飯還沒吃。摸了摸口袋,幸好還有幾文錢,去東村買點吃的再說。
夜凡來到一東村結路旁的一個賣牛肉面的露天攤里,在中間的一張桌子旁坐下,叫了一碗混沌面,混沌面一到,便舉起筷子,趕忙"噓噓"地吃了幾口下肚,肚子頓時便乖了起來,不再吵鬧了。
忽然,夜凡身后傳來三個身穿粗布麻衣的青年語氣猥瑣的對話:
"兄弟,你有沒有聽說西后山里住著一個女人?"坐在三人中間的一個身材粗壯,面目丑陋的粗布青年甲向坐在自己左右兩邊的兩個粗布青年道。
"不就個給人治病的女大夫嘛!"骨颼如柴的粗布青年乙不以為然的答道。
"嘿嘿,兄弟你是不知啊!據小弟向之前去幽花醫管看病的人探知,這個女人是美若天仙啊!"粗布青年甲道。
夜凡一聽到"在幽花醫管里"和"美若天仙的女人",面色頓時陰沉下來,好似剛才的天氣晴朗,剎時變成了烏云密布。他停下在嘴邊"噓"食到一半的混沌面,放下面碗,忍著憤怒,仔細停下去
"是嗎?真有那么美嗎?"粗布青年乙問道。
"哈哈,昨天我有去探查了一番,當時我立刻就呆了,雖然他臉上遮著白色紗幕,但是從她那勾魂的眼眸和那婀娜的身材來看,一定是個絕世大美人兒。"身材稍微矮小了些的粗布青年丙低語言道。
"哦?"
"我回到家以后,一想起她給人診脈的樣子,就……就把持不住了啊!"粗布麻衣丙繼續道。
"看來我也要去一睹芳姿才是。"粗布青年乙打量道。
"嘿嘿,兄弟,如此絕世美人兒,如果不去享受享受,豈不是可惜了?"粗布青年甲道。
"可是,這幽花醫管里不只她一個人,還有一個名叫夜凡的臭小子。"粗布青年丙疑惑道。
"哼!就那個送藥的草包?他能耐我何?"粗布青年甲不屑道。
"嘿嘿,我今生若能與如此天仙美人兒,共度一夜春宵,讓我去死我都愿意啊!"粗布青年甲自言自語的感嘆道。
"正所謂:‘共度一夜春宵夢,做鬼風流快活死。’"粗布青年丙自下吟詩。吟完后三人猥瑣的低著頭,小聲的淫淫笑出聲來了。
這時,粗布青年丙的頭上忽然砸來一碗混沌面。粗布青年乙立刻驚叫著跳了起來,直呼"啊呀!燙啊!燙啊!"。向粗布青年丙砸混沌的正是夜凡。夜凡一一旁默默的聽見了他們猥瑣淫穢的對話,被褻瀆之人竟然是自己的姑姑,所以定是畢是憤怒至極。遂而將剛出鍋的的混沌砸將過去。
"喂,你干嘛?"粗布青年乙指著夜凡歷聲驚呼道。
"原來是你這個草包!"粗布青年甲道。
"他媽的!"粗布青年丙回過神罵道。
"敢褻瀆我姑姑,找死。"夜凡說著飛撲上去,一腳向粗布青年丙踢去,粗布青年丙摔在椅子上,粗布青年甲和粗布青年乙見勢也去了上去。街上的行人叫路旁有人打架,便都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放下手頭上的活兒,觀看起來。只見眼前桌子椅子和碗筷滿天翻飛著,街上的圍觀群眾已將四人圍在人圈里面,頓時將東村街圍得個水瀉不通。
夜凡的臉上吃了粗布青年甲幾拳后,不自覺的使出了躲避姑姑急襲而至的木棒子的身法。遂而躲避了他們接下來的拳腳。
雖然躲避了粗布青年甲乙丙的攻擊,但自己畢竟直走十六歲,又不懂武功,沒有內力,怎么能夠打得贏他們呢。可是,自己的姑姑遭到如此淫穢之人的褻瀆,又怎么肯就此善罷甘休呢?
一盞茶的時間之后,從人群中串出一個與夜凡差不多大的女孩來,沖進撕打著的四人之中,一手將夜凡拉出,然后兩人急忙離開了東村街。這個女孩正是洛喬。
兩人離開東村街后來到了落月村中間的河流旁邊。兩人并著肩坐在河旁的一顆大石頭上。
洛喬取出一張手絹在水里沾了沾,然后直起腰,為夜凡擦拭著挨了拳頭后浮腫并溢出了血來的嘴角。夜凡被洛喬的手絹沾了一下,神經反射的"嘶"了一聲,樣子似乎是很疼的樣子洛喬心疼道:"疼嗎?"
"當然疼了。"夜凡低聲道。
洛喬聽后,于是向夜凡的嘴角使勁一按,夜凡疼得跳了起來,說道:"你干嘛啊?很痛耶!"
"你也知道痛。真有這么愛打架嗎?"洛喬看到夜凡嘴角上的傷,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好氣,責怪的對夜凡說道。
"誰叫他們……"夜凡心想我怎么能在洛喬面前將剛才聽到的污言穢語說出來呢?何況是關于姑道姑的,于是說:"誰叫他們背地里在偷罵我姑姑。"
"問題是,現在你回去又要吃木棒子了!"洛喬感嘆道。
"吃就吃唄!反正都已經習慣了。"夜凡兩手一攤,無所謂道。"對了,你怎么會在東村?"
洛喬道:"出來逛逛啊!你呢?"
夜凡道:"我從西后山橫穿北后山到東后山,在找些什么法子出去沒有。"
洛喬道:"那找到了嗎?"
夜凡道:"哪有那么快?"
突然,一陣"咕咕"的聲音沉沉響了一下。洛喬疑惑地向四周望了望,以為是什么東西在叫。夜凡不好意思道:"呃……我肚子餓死了。"剛才在東村街的拉面攤里,混沌剛上來"噓"兩口就三個被粗布青年給打擾了,而且還和他們三個打架,廢了不少力氣,所以現在肚子必定是又要叫的。
洛喬道:"走,咱們吃包子去。"說畢,便拉起夜凡的手起步向北村的方向走去。夜凡被洛喬突如其來的拉手,弄得臉頓時紅至耳根。兩人肩并肩地走著,與其說是洛喬拉著夜凡走,倒不如說是兩人手牽著手。
此刻,夜凡的手正和洛喬零距離的緊貼著,兩人的肩膀緊挨著,他多么希望路能走不到盡頭,這樣他就能和洛喬永遠手牽著手,肩并著肩。看著眼前被牽著的洛喬笑著的樣子,是多么可愛,多么令人疼惜,多么美麗。能夠開開心心的牽著自己心愛的人隨便逛著,這樣真的好幸福,他希望,就這樣下去就好,幸福得剛剛好就好。不用太多刻苦銘心,不用太多奢侈繁華,不用太多言語承諾。就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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