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突然感覺到心里一陣劇痛,這許多模糊的印象在我的腦中,欲裂的疼痛傳至大腦,再游遍全身,一種無法割舍的情感讓我感覺到自己的古怪與蹊蹺,自己的身世和記憶書寫著怎樣一種人生?我不得而知,所以我要去追尋,那可能屬于自己的傳奇。
只是,我要先完成這木屋的建造,我感覺它似乎就是我此生殘缺魂靈的歸宿,也是我生生世世的牽掛。
歲月如梭,新木屋建成的那一天,大虎和我打回來幾只獵物,晚上我們好好慶祝了一回,為一掃漫漫冬日的陰霾,也為新屋蓋成之后的舉杯同慶,更為以后我們歡快愉悅的生活基調,淡淡的,卻充滿溫馨和知足,去卻了塵世的繁雜與紛擾,只為這簡單而平凡的人生。
那晚,我們三人都喝了很多凝霜釀造的酒,這山果的結晶讓我們獨自沉醉又心心相惜,只是不明白為什么我總是嘗到了一絲苦澀,透過喉嚨,穿腸掛肚!
我獨自一人先住進了新木屋。
小木窗外的月光朦朦朧朧地瀉下照亮大地一片,一白發婦人站在一塊空地上,孤零零一人將無神的目光遠視。
“嘯兒,我的兒——”輕輕的一聲呼喚,猶如凄厲之音,響徹整個山谷。
遠處的山洞已顯得蒼老無比,山洞前不遠處的木屋是新修建起來的。世界不斷云起云涌,人世冷暖炎涼何人知?
龍飛天走到老婦人面前,粗糙的一只大手撫摸著她的頭,沒有言語,眼神中透出的不再是昔日征戰無數霸氣十足的王者之氣,滿眼的悲愴詮釋著一個王者內心的痛楚和無助,卻又要將威嚴和穩重外放,延續一個種族的歷史。
尤茹無神地望著擺放在屋子正中央的那把龍嘯生前所持有的骨劍,幽幽地說:“此劍是龍骨所制,為何就不能佑我兒平健安康!”
她想起自己心愛的夫君帶著那把骨劍回來的那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在嘲弄自己,她不敢相信那是事實,卻不得不去面對,那能掏空心窩的殘忍!
“飛天,我們可否不要再和魅靈王族敵對了,我們雙方都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如果不是無休止的戰爭和不可磨滅的仇恨,我們的嘯兒就——就不會連尸身也找尋不著??!”
龍飛天久久不語,望向蒼穹深處,混沌一片……
魅靈王族的篝火照亮了半邊天地,圍著火堆吆喝著的魅靈勇士高舉骨矛刺向蒼穹,穿過天之痕,任悲壯的聲音傳遍宇宙。
族長靈珊憔悴悲戚的臉龐仍留記青春美麗的印,她仰望著星空,被撕裂的那道天之痕刻進她曾經溫柔但獨當一面的心靈,令她不再痛哭但心如刀割,她默念著——
魅靈之先祖
靈珊我夫之在天之靈
佑我女君柔獲他方一片凈土
奪戰爭之惡魂
還我子民之一片安詳
我愿以魅靈之主之血軀
補天之裂痕
時空的錯落,抑或是你心傷的傳遞,又似真實與假象的呼喚,每一個善惡之念的縫隙背后都存留著一個永恒的故事,難補的時空裂痕將故事傳遞,卻不知自己本身就是故事的制造者。
我們三人圍在一個小火堆旁,春天的氣息在漆黑的夜里同樣濃濃得浸入我們三人的身體里,而看似單調的人際里卻隱藏著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現實。
大虎笑呵呵地說給我們講個故事,我和凝霜都不屑地轉過頭不去看他,望著漆黑一片的夜色,兩顆紅色的精靈在夜空中碰撞,發出耀眼的紅光,印出的是我和凝霜的臉龐。
我們對視一笑,大虎的故事也開始了,再看他的模樣,正經得讓我心中一陣悚然——
那是發生在千年以前的事了,那時候正是母系氏族向父系氏族轉變的年代,部落與部落之間的矛盾在不斷激化,因為意識領域的差異,傳統與新型觀念的敵對之火越燃越旺,磕碰出的是生靈涂炭,生死相望。
其中就有兩個典型的部落——魅靈王族和邪龍王族。魅靈王族是母系氏族,族長是一位魅力十足的女性,叫靈珊,她有個女兒叫君柔,她的丈夫在女兒出生不久后在和邪龍王族的一次戰斗中身亡,從此,兩個王族結下了深似海的仇怨。
歲月如煙,君柔已長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她成了魅靈王族的靈,也是魅靈王族的魂,猶如天外之仙令無數英雄垂涎卻敬而遠之!她溫爾灑脫,美艷絕倫,此女只應天上有,卻折入人間,經塵世洗禮還大地無數驚艷!
她游離于大地的方寸間,飄逸的身影帶走天地精靈之無數魂,卻叫靈斷空靈,留下一片空白。
有一天,她望著一位身著麻布衣,手握牛角弓,烏發如絲輕飛揚,健步如飛逐生靈的少年,他臉龐紅潤靈氣十足,他身形強健霸氣外泄,瀟灑英姿百步穿楊只叫林地無數獸鳥競奔走。她望著他,嘴角微微上揚,投去甜甜一笑。
她深情地望著提著一只還在滴血的大鳥的他。
我叫君柔。
我是龍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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