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愚耕又稍微挨了一點時間后覺得心態比較平穩,也就直接返回新聞發布會中去。
愚耕返回新聞發布會中,竟發現他的所有手稿,他的紅色箱包連那塊布條都不見了,察覺不到他剛才那樣做產生了絲毫影響,就好像他完完全全是這才趕來的人。
愚耕是粗心大意慣了的人,還并不擔心他的所有手稿就這么弄丟了,估計肯定是被人收起來了,不容許他針鋒相對地在這種場合作“愚耕的部分手稿展”,等新聞發布會完了,自然有人把他的所有手稿還給他。
但愚耕沒有看到他的手稿,能不著急嗎,很快愚耕還是忍不住輕輕地問門口里站在一張桌子旁負責類似接待登記的戴眼鏡的男青年,那男青年肯定也看到了愚耕剛才將所有手稿擺在地上的全過程,那男青年經愚耕一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告訴愚耕是讓書店里的工作人員收起來了,請愚耕放心好了,丟不了的,一點也沒有責怪愚耕剛才為什么要將所有手稿擺在地上的意思,明顯對愚耕刮目相看,那些所有的手稿對愚耕的重要性也就可想而知,不在話下。
愚耕這才能夠分出心思,稍微注意了一下這個《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這新聞發布會的主席臺上,從左到右,分別坐有《中國式民工》的作者周述恒,著名央視主持人崔永元,前外交部新聞發言人沈國放,電視劇導演姜小漁。
愚耕還在新聞發布會的門口外花二十八元錢買了一本《中國式民工》,愚耕并不認為他終于有了一個可以拿作比較的對象,并不認為對他有什么借鑒意義,愚耕只是裝模作樣地稍微翻了一下《中國式民工》,那還有心思細看里面的內容。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愚耕越來越著急了,并忍不住隔一會就問一個,隔一會就問一個,但都不知道,愚耕的所有手稿怎么不見了,有人開始懷疑是不是被撿垃圾的人撿走了,愚耕不太相信會被撿垃圾的人撿走,任何人要撿走愚耕的所有手稿,那該要有多大的膽量才行,撿垃圾的人不太可能會有那么大的膽量,但又不得不神經質一樣開始懷疑不是完全不可能被撿垃圾的人撿走了,那位站在門口里的一張桌子旁的戴眼鏡的男青年,不是一開頭就明確告訴他是被書店里的工作人員收起來了嗎,可為什么愚耕問書店里的工作人員都一點也不知道,最后那戴眼鏡的男青年也改口說,他不敢確定那人就一定是書店里的工作人員,這新聞發布會里人員復雜,誰知道誰是什么身份,好像慢慢要愚耕接受他的所有手搞很有可能就這么全都弄丟了的事實。
天了,這叫愚耕如何承受得了,愚耕還是相信除了讓書店里的工作人員收起來了就不太有其它可能,而且愚耕想起那塊布條寫有他的手機號碼,就是《繼傷痕》的每本本子,《真情》的每本本子都寫有他的手機號碼,只要他的所有手稿沒有被像扔垃圾一樣扔掉,就最終會找回來,只要是個字神經正常的人,都不會把他的所有手稿當垃圾一樣扔掉。
23、最后新聞發布會結束了,在場的人大多買了《中國式民工》,并圍在主席臺前找簽名,而且發現小小鳥的那女工作人員也在場,那小小鳥的女工作人員原還想介紹愚耕《中國式民工》的作者周述恒認識認識,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太震驚了,愚耕其它什么心思都沒有,只想把他的所有手稿找回來,那位《中國式民工》的女編輯前面還送給愚耕一張名片,可愚耕沒有找回他的所有手稿,哪還有心思想到要跟那女編輯搭上什么關系,愚耕又不是沒有見過編輯,這《中國式民工》比起他的所有手稿,又算得了什么,這個新聞發布會比起他的所有手稿,又算得了什么。不過愚耕還是拿著他買的《中國式民工》讓前外交部發言人沈國放簽了個名。愚耕還忍不住順便向沈國放說起,其實他也寫有一部打工文學的作品,而且還把他的所有手稿都帶來了,但卻不見了。
24、愚耕完全是把沈國放看著是一般在場的人來說起此事,其目的也只是想要快點找回他的所有手稿。沈國放聽說此事也是一臉茫然,不作回應。
愚耕東問西問,一無所獲,越來越顯得,被迫要愚耕接受他的所有手稿很有可能就這么全都弄丟了的事實。
很快,愚耕下到一樓總臺,要求總臺幫他問一問,總臺卻愛答不理,不知怎樣幫愚耕問一問,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愚耕只好趕緊又能上六樓,東問西問,問了又問,難道就真的沒有一個人看到,有人從新聞發布會里,拖著他的那個紅色箱包出來,結果還是一無所獲,而且看到《中國式民工》的作 周述恒,手捧一大束花,在左右陪同下,從那門口走出來真是春風滿面,出人頭地,人逢喜事精神爽,愚耕哪還有心思拿自己的下場,與周述恒的成功作比較。
愚耕開始考慮要不要打110,愚耕擔心打了110,等于是當作在抓賊,有可能會讓那位收起他的所有手稿的人,受到刺激,反倒故意不把他的所有手搞還給他,適得其反。而且打110的話就有點與王府井書店作對的意味,不得不有所忌諱。
24、很快,愚耕還是下到一樓總臺,要求幫他廣播一下,很快總臺打電話幫愚耕傳了話,接下來就聽到廣播里說,有人在六樓丟失了一個紅色箱包,有沒有誰撿到一個紅色箱包,如果撿到就交到一樓總臺。
很快有位不知什么來頭的男青年,特意到一樓總臺,找到愚耕,并十分強硬地向愚耕作一番問話,好像要愚耕接受他的所有手稿,很有可能弄丟了的事實,并特別強調是屬于遺失,而不是丟失,要愚耕不要總是在總臺前等著,難道一直找不回來,愚耕就一直站在總臺前等著,并問愚耕打算怎么辦,好像要愚耕就此放棄,自作自受,不能因此影響到王府井書店的名譽,愚耕還能怎么辦,肯定要繼續找啊,愚耕才不會被那男青年的強硬態度嚇倒,才不管那男青年又是什么來頭。
很快,愚耕又上六樓去,還是一無所獲,而前面用作《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的那個廳里,正又進行一場書畫的拍賣會,不足為奇。王府井書店絕不僅僅是書店。肯定經常會有些什么新書的新聞發布會或者是些什么字畫的拍賣會,或者是其它什么名堂。說王府井書店是北京這個全國的文化中心的一個文化重鎮,一點也不為過。如果愚耕的所有手稿就這樣在王府井弄丟了,那將會讓王府井書店永遠蒙羞。
25、愚耕又下到一樓總臺后,馬上就打了110,很快就有一位執勤民警專門找來,很快又有一位不知什么來頭的人,起來配合那民警的調查工作,結果又很快又有一位人高馬大戴有眼鏡的中年男子,背著個挎包趕來,好像事情已查出來了,并帶著愚耕往后頭走,而且邊走,那位人高馬大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嘰嘰嘎嘎地向那民警說個不停,愚耕跟在后頭,不太聽得清楚,但很快愚耕還是大概聽出來了,原來正是那人,在愚耕將所有的手稿從那個紅色箱包里拿出來,擺在《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門口里的地上的時候,那人問了愚耕一句,“這是要干什么”,愚耕只輕輕地嗯了一聲,“不干什么”,并迅速離開了,并不怎么記得清那人的面貌,只是記得那人當時穿的是工作服,而那人現在已換了一身服裝,難怪愚耕會一點也認不出來,看樣子那人早已下了班,這又特地趕來的。
而且愚耕進一步聽出,那人把愚耕擺在地上的所有手稿,說成是很臟很臟,把那塊用大頭筆寫“愚耕的部分手稿展”的字樣,寫有手機號碼,寫有“嘿嘿”兩個感嘆字的布條,說成是很臭很臭,簡直說成是奇臭無比。
愚耕只一心想到終于可以拿回他的所有手稿,也就不在乎,那人是怎么心存歧視,不可理喻的。
26、很快,愚耕竟被帶到一個大的鐵垃圾箱前,這個垃圾箱很可能是王府井書店內部專用,并不臟,旁邊還放有兩個塑料垃圾桶,專門裝生活垃圾,而且還有一位搞衛生的婦女也在場,愚耕驚訝地發現他的那個紅色箱包,竟被扔在那垃圾箱里,想必他的手稿,也全都在那紅色箱包里,這就是那人的杰作,愚耕怎么也想不到,那人竟會做得這么絕,簡直神經不正常,難怪那人會說,他的手稿很臟很臟,難怪那人會說他的那塊布條很臭很臭,簡直說成是奇臭無比,愚耕心里真不知該怎么罵那人才好,愚耕完全被失而復得的驚喜沖昏了頭腦,竟一點也沒有想起要生那人的氣,愚耕簡直反過來向那人表示謝恩,嘖嘖嘆噓不已,真是嚇都嚇得半死。
然而那人一點也不自責,還總是耀武揚威似地跟那民警說個不停,好顯得他那樣做理由充分,始終看都懶得看愚耕一眼,好像他對愚耕的歧視是與身俱來的,他當然一眼就能看出,愚耕是個地地道道地農民工,好像他對愚耕的所有手稿的歧視,是與身俱來的,他當然一眼就能看出愚耕的所有手稿都屬于打工文學,何止是歧視簡直就是前世有仇,就好像眼睛里容不得沙粒。
那人容不得愚耕將所有手稿都擺在《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的門口的地上,只要將愚耕的所有手稿收拾起來,也就恰如其份啦,還偏偏硬是要從六樓弄下來,當垃圾扔在垃圾箱里,這何止是過份,何止是神精不正常,真是怎么罵都不過份,那人在王府井書店肯定不是一般的普通員工,肯定有點級別,那人肯定很有文化,肯定可以算是文化階層的人,肯定利用北京做為全國的文化中心,這一重大優越條件,養尊處優,連家里人都跟著養尊處優,那人干體力活肯定不勤快,然而那人要將愚耕的所有手稿,從六樓帶下來,并扔進垃圾箱,幾乎就是一項體力活,想必要引起那人多么大的仇恨,才能這么狠心,這么不留情面,這么雞腸狗肚,這么鼠目寸光,仇恨可以讓人失去理智,如果愚耕的手稿,真是那人說的那么很臟很臟,如果愚耕的那塊布條,真是那人說的那么很臭很臭,簡直奇臭無比,那人不要捂著鼻子憋著氣,才能做得出來,就不嫌把他高貴的有文化氣息的架子弄臟弄臭了,幾乎可以肯定愚耕剛一迅速離開,那人就忍無可忍像歇斯底里發作那樣,馬上就動手將愚耕的所有手搞扔掉,一點都不會想起要打那塊布條上寫得很顯眼的手機號碼。真是越作分析就越難受,就不再分析那人到底有沒有權利將愚耕的所有手稿都當垃圾一樣扔到垃圾箱里。
愚耕的所有手稿被那人完全當垃圾一樣扔在垃圾箱里,是對《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最大的諷刺。在《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一方面打著打工文學的旗號作宣傳,大談特談農民工問題,還要拍成電視劇,一方面愚耕堅持了十年,增刪了五次的手稿,被扔進垃圾箱,這新聞發布會中有人前世就跟農民工有仇恨,前世就跟打工文學有仇恨,而崔永元還明確說到過不要讓仇恨的種子在農民工群體中發芽,真是不知說中了誰。
《中國式民工》這個書名確實口氣不小,而真正寫得怎么樣,實在不能恭維,明顯有包裝炒作的味道,愚耕只稍微翻了翻《中國式民工》就可以肯定就是他以前弄丟的《活路》與《一個人的世界》隨便哪一部手稿,都抵得過《中國式民工》綽綽有余。
不管怎樣,愚耕只要找回了他的所有手稿,就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心里面要那人見鬼去,愚耕在那人面前又何必要顯得自己是個農民工,又何必要顯得他的所有手稿屬于打工文學。愚耕見躲識廣,閱人無數。拋開所有社會階級問題。愚耕當然分析得出那人的為人如何。但愚耕決不愿讓那人在他心里面占有絲毫位置。愚耕更不會還想起《中國式民工》,還想起《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愚耕更加體會到他的所有手稿就是他的命根子,失而復得的驚喜,能夠讓他忘掉前面的一切。
27、愚耕十分急著要鉆進垃圾箱里,提出那個紅色箱包,可那位搞衛生的婦女,不讓愚耕鉆進垃圾箱,自己卻鉆進垃圾箱,幫愚耕把那個紅色箱包提出來。
愚耕接過箱包,立即就地打開,并將里面的手稿揀出來,重新整理,箱包里的手稿放得亂七八糟,可見那人完全是當垃圾胡亂放進去的。
愚耕剛揀出幾本手稿,那民警就十分粗魯,態度惡劣地催促愚耕不要在這里弄,趕快離開并強調愚耕以后再也不要去王府井書店,那民警是哪路貨色就不消分析了,而那人而還不停向那民警強調,愚耕的手稿很臟很臟,那塊布條更是很臭很臭,還是那副德性,還在耀武揚威,真是可惡。
28、愚耕當時也太粗心大意啦,并沒有特別想起,箱包里的手稿會不會有少,經那民警一催促,再加上那人那副德性,愚耕立即就不好意思似的將揀出來的幾本手稿放回去,然后迅速提著箱包走開了,并馬上就返回小小鳥打工互助熱線的辦公室。
小小鳥的那女工作人員,見愚耕提著箱包回來了,總算松了一口氣,并打趣說,這只能算是一個小插曲,總算找回來了,要是找不回來,她也會追悔一輩子。
愚耕的頭腦總算清醒過來,再將箱包一打開,一眼就看出《繼傷痕》少了一本,愚耕來不及將箱包蓋子盒上,立即就返回去找,結果那垃圾箱里并沒有任何手稿,那里的保安告訴愚耕,那位專門倒垃圾的婦女,剛不久又去倒垃圾了,說不定還能追上,結果無論愚耕怎么追,無論愚耕追到垃圾站怎么問,都一無所獲。
29、無奈之下,愚耕只好又返回小小鳥辦公室,并進一步整理箱包里的手稿,確定《繼傷痕》的上本不見了,而且《真情》一整部整整三本都不見了,只怪愚耕太粗心大意了,當時也不點清楚。
其實愚耕如果當時頭腦清醒的話,一眼就能看出肯定少了手稿,就是用手提一提民的重量,也能感覺到明顯輕了許多,這不得不讓愚耕總是想起如果當時能點清箱包里的手稿,當時就發現還少了四本手稿哪該有多好呀,也不得不讓愚耕總是想象那人到底是怎樣將他的所有手稿當垃圾一樣扔掉的,為什么箱包里還會少四本手稿。最痛苦的是莫過于生別人的氣的同時又要生自己的氣,這真是一件冤案,對愚耕帶來的打擊,無異于滅頂之災。
很快愚耕又去鉆進那垃圾箱里認真看看,愚耕幾乎確定這回是真的不得不要接受丟失了四本最重要的手稿的事實,但愚耕還是一心要等到那位倒垃圾的婦女問個明白,因為那保安告訴愚耕,那位倒垃圾的婦女六點后還會來倒垃圾,而且這個垃圾箱固定是那一位婦女倒垃圾。
愚耕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那位倒垃圾的婦女,倒是碰巧又看到那位民警走過,愚耕就趕緊向那位民警說明還丟了四本手稿,就不必說起那四本手稿還是最重要的四本手稿,那民警才懶得在乎愚耕還丟了四本手稿,只傲慢地推說要愚耕自己去王府井書店樓上去問,與他何干。
要怪得話,那會兒要不是那民警催促他趕快離開,態度惡劣得話,愚耕肯定那會就能發現少了四本手稿,很可能那會兒,就能找到那四本手稿。
愚耕真是感到冤屈憋氣,愚耕又能對那民警怎么樣呢,要是再讓愚耕看到王府井書店那位扔他的手稿的人,非得要跟那人拼死拼活不可,真是跟那人前世有仇,無從發泄。
后來,愚耕又毫無目的地進到王府井書店,并直接上六樓,愚耕上到六樓,明顯感到書店的工作人員對他投來異樣的眼神,好像不相信,愚耕丟失的手稿有多么多么重要,竟還這么陰云不散,好像王府井書店從此莫名其妙地結了冤家,自認倒霉。如果愚耕想不通直接從六樓跳下去的話,那王府井書店可就惹大麻煩了。
愚耕才不在乎那些工作人員已怪他產生什么看法,愚耕只是最后一次表明,他確實在王府井書店六樓,弄丟了手稿,確實是一件冤案,確實給他帶來的打擊,無異于滅頂之災,愚耕不指望還能碰到那人,愚耕又開始不太記得清那人的面貌,愚耕要記清楚那人的面貌,是件非常痛苦的事,那人的面貌最最可惡,愚耕再也不知怎樣問起。
結果愚耕在六樓什么也沒問,什么也沒說,幾乎剛一上來,又下去啦。
30、天快黑的時候,愚耕在那垃圾箱那里,終于碰到了那位倒垃圾的婦女,那婦女確定,她倒垃圾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過什么本子,愚耕就沒有必要說起,那四手稿是怎么樣子的,相信如果那四本手稿在一塊,應該一眼就能注意得到,不太可能當垃圾倒掉,都不知道,而且那四本手稿都留有他的手機號碼,以及他家里的地址電話。
不管愚耕怎么都無法想像出他的那四本手稿最終被倒垃圾倒掉了,愚耕都不得不接受他的那四本手稿,就這么弄丟了,真是還不確切得知,他的那四本手稿就是被倒垃圾倒掉了。
再想想愚耕以前弄丟的《活路》與《一個人的世界》,愚耕弄丟的手稿,幾乎與他還留下的手稿一樣多,真是寫一半丟一半,寫了又丟,丟了又寫,好像愚耕以前弄丟《活路》,弄丟《一個人的世界》的教訓,一點也起不了作用,一次比一次情節嚴重,一次比一次除了怪自己更應該怪別人,愚耕寫得越來越好的手稿,卻越來越容易被人當作垃圾一樣扔掉,何止是當作垃圾,簡直就是當作垃圾還不如,這就是愚耕的全部手稿的整體命運,默哀吧,還有什么好說的,都是些什么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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