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004年正月初四,愚耕就帶著《放縱情感》動身去上海打工,表面上愚耕跟其他去上海打工的人沒什么兩樣,好像愚耕選擇去打工的地方很平常一樣,愚耕的表現也很平常,都不用向人說起,他還帶有《放縱情感》。
正月初五晚上六點多,愚耕到達上海,并住進一家旅社。
正月初六一早,愚耕就正式開始找工作,愚耕先是搭車到金橋,金橋下車后,就走走走,走到高橋,高橋走走走,又搭車返回金橋,金橋走走走,走到張江鎮上已天黑,并住進一家旅社。
不知別人打工找工作是怎么找的,肯定不會象愚耕這樣,走走走、走走走地找工作,愚耕在家里呆了三年,好像憋了三年的勁頭,讓愚耕在一天時間里就走完了,愚耕如果不是在打工找工作,那走起來就別有一翻滋味。
14、正月初七下午,愚耕在張江鎮附近的一家,名叫食行天下的快餐店里找到了一份工作,說好愚耕明天就可以上班試用,管吃住,工資低些,每月只有450元,就是當晚就管愚耕住也沒問題。
當晚愚耕還是回張江鎮上的那家旅社去住,愚耕還不敢當他已經正式找到工作了。
愚耕在家里呆了三年,三年過后,愚耕帶著《放縱情感》來上海打工,竟會找一份快餐店的工作,而且還是試用工作,愚耕也真夠有出息的,愚耕甚至還有些心虛,生怕試用通不過。
正月初八,是食行天下快餐店,新年開張的第一天,愚耕在食行天下快餐店干到上午十一點左右,也就自動離開了。
好在愚耕的行李還是放在張江鎮上的那家旅社里,愚耕來食行天下快餐店上班,顯得十分輕松,愚耕自動離開食行天下快餐店的時候,因為沒有帶來行李,也能顯得十分輕松,愚耕是連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自動離開了。
有必要說一說,愚耕為什么會在食行天下快餐店里只干了三個多小時,就自動離開,這確實有些突然,挑最主要的說,就是由于地板打滑,愚耕端著一大盤豆芽炒豆腐,從樓上廚房下去,竟狠狠地摔了一跤,這一大盤豆芽炒豆腐差不多倒光了,愚耕的屁股摔得好痛好痛,也只能隱忍著,還很歉疚,害得又要重新買來豆芽豆腐炒過,雖然沒人說愚耕一句,愚耕還是很快就自動離開了,如果不出這一狀況,愚耕也不敢保證,他就會在食行天下快餐店里干得很長久。
15、下午,愚耕在張江鎮府近的一個工地上找到一份小工活,說好讓愚耕等到初十才來上班,愚耕當他已經正式在那工地上找到活干,不怎么擔心會有變卦。
初八初九,愚耕都還是在張江鎮上的那家旅社等著。
初十,愚耕就正式到那工地上干起小工活。總算沒有出什么意外,如愿以償。
愚耕干的這個工地,是龍元集團的一個項目部規模挺大,愚耕是在機電班組做小工,每天30元,詳細情況,說起來象是平淡,其實并不平淡。愚耕在工地上沒干多久,就將《放縱情感》送到上海文藝出版總社去,這也是愚耕帶著《放縱情感》來上海打工的最主要目的。
又過不久,愚耕給上海文藝出版總社文學編輯室,寫了一封自認為很有份量的信。
3月8號,愚耕又去了上海文藝出版總社,結果有位女編輯,將《放縱情感》送還給愚耕,稱《放縱情感》的字實在寫得太馬虎了,她勉強看了一半左右,并認為《放縱情感》主要是反映社會中的黑暗出版的可能性不大。
愚耕幾乎沒說什么,就帶著《放縱情感》回去了,愚耕并不認為受到什么打擊,并不認為,得到了多么重要的見解。要是沒記錯的話,《放縱情感》里面從沒有用到過黑暗這個詞。
過后,愚耕很快就正式決定要回家將《放縱情感》重抄一遍,越快越好,愚耕不怎么去想,將《放縱情感》重抄一遍有多么的艱難,但愚耕已經充分估計,將《放縱情感》重抄一遍有哪些意義。
16、5月十幾號愚耕回到了家里。
愚耕在家里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將《放縱情感》重抄一遍,改名叫《活路》,好像光改名叫《活路》的意義,就很值得將《放縱情感》重抄一遍,《活路》與《放縱情感》基本上沒做絲毫修改,《活路》與《放縱情感》其實還是同一個作品,可在愚耕心里面當作是兩個作品。
17、7月下旬,愚耕帶著《活路》去西寧打工,就像愚耕選擇打工的地方,很不尋常一樣,愚耕帶著《活路》去西寧打工的目的,當然也很不尋常,不然又何必選擇去西寧打工。
愚耕到達西寧的時候,是下午一兩點鐘,愚耕出了火車站,就直接搭車去經濟開發區,到經濟開發區下車后,就一直走走走,走到不想走了就住進了一家旅社。
18、第二天一早,愚耕就正式找工作,下午愚耕終于找到了一份膠印學徒的工作,說好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管吃住,每月300元,還勸愚耕最好是安下心來好好干個兩三年,就是當晚管愚耕住也沒問題,好像愚耕從湖南那么老遠的地方跑到西寧來打工,也很尋常,沒什么特別之處,不信愚耕帶著《活路》來西寧就能弄出什么名堂來,還不主要是來打工的。
當晚,愚耕還是回那旅社去住。
第三天,愚耕就正式開始上班做一名膠印學徒工,主要就是學印名片。下午兩三點鐘,愚耕竟突然提起行李自動走人了,連頭也不回,真是走得毅然決然,毫不猶豫,愚耕是一想起要走,立馬就走,愚耕的心情還很復雜,沒有定下心來,好像不甘愿,讓他來西寧打工,顯得這么平淡無奇。
19、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愚耕在某工地上找到了一份小工活,管吃住每天20元,老板對待愚耕還算特殊,老板以前肯定從來沒有碰到過有湖南人專門跑到西寧的工地上來找活干,更何況愚耕還帶有《活路》。
愚耕在工地上吃過晚飯后,老板就特地推著自行車,送愚耕到另一個工地,至此愚耕算是安頓下來了。
愚耕干的這個工地是在國際村,愚耕是跟五個甘肅天水的小伙子,干抹灰的小工活,大伙很合得來,愚耕的心情也不錯。
愚耕在這工地上干活期間,還專門拿著《活路》去找過一次青海人民出版社,這也正是愚耕帶著《活路》來西寧打工的最主要目的,以為會是重頭戲,結果沒什么用處,好像青海人民出版社也過得挺難的,愚耕想讓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他的《活路》,除非愚耕能自費或能包消否則免談,但不等于說,愚耕在青海人民出版社受到了冷遇,應該說青海人民出版社以前也從沒有碰到過,有湖南人帶著手稿專門找來,所以對愚耕還算客氣。
這是愚耕頭一次聽出版社的人明確說起或自費或能包銷那樣的出版要求。愚耕也不怎么感到失望,愚耕甚至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青海人民出版社只要出版他的《活路》就可以讓他來給青海人民出版社發工資,可見愚耕對于出版社的作為,已經看開了,青海人民出版有人建議愚耕應該試一試作家出版社。
20、8月下旬,愚耕從西寧轉到北京去打工,愚耕竟然選擇去北京打工,就無需特別強調懷有什么目的,好像凡是選擇去北京打工,就會讓各自懷有的目的平淡無奇,不值一提。
愚耕到達北京西站,大概是下午兩點多,愚耕一出北京西站,就直接搭車去大屯,愚耕看了北京地圖,覺得大屯是靠近奧運場館建設的地方,工地應該挺多的,愚耕一心要在工地上找個活干了事,以為在工地上找活容易多了,無須折騰,愚耕一點也不緊張,就是到奧運場館建設的工地上找到活干,也不是沒有可能。
21、愚耕在大屯下車就走走走,愚耕沒走多久,路邊就有人主動找愚耕干活,愚耕也很隨緣,就此算是找到活干了。
愚耕干的這活,是跟一伙四川廣元人,在紫玉山莊南門的路邊挖隧道,住的地方則是在仰山村,離干活地點有一段距離。
愚耕以前從來沒有挖過隧道 但還是能夠適應,就好像凡是來北京打工,就無需強調各自懷有的目的一樣,凡是來北京打工,就無需強調是干什么活,北京是個實用主義最盛行的地方,北京所能提供的生存條件,已完全利用盡了,夸大點說,在北京當國家總理與掏屎工只是社會分工不同。
愚耕在這里干活的心情,說沉重又還不夠沉重,說困頓又還不夠困頓,說孤獨又還不夠孤獨,說苦惱又還不夠苦惱,就好像凡是來北京打工,就無需強調在干什么活一樣,凡是來北京打工,就無需強調干活的心情怎么樣,反正就這么過著,一切都很正常,這就是北京。
其間,愚耕將《活路》送到了作家出版社,過十幾天愚耕又去了一次作家出版社,進都沒有進去,門衛打電話幫愚耕問過了,《活路》還正在讓編輯看著呢,愚耕又何必要進去,愚耕還自以為看到了一線希望,再也不用擔心《活路》在作家出版社看都沒人看,《活路》在作家出版社的命運,《活路》在北京的命運太無足輕重了。好像《活路》在作家出版社只要有人認真的看過一遍愚耕就能得到極大的慰藉。
又過了十幾天,愚耕又去了一次作家出版社,結果有人一來上班就要愚耕將《活路》拿回去,那人也正好是當初接收下《活路》的人,那個人好像在來上班的路上堵了車,或者有傳說中的星期一上班綜合癥,氣色不太好,愚耕一看那人的氣色就知道《活路》在作家出版社沒戲了,愚耕還是希望那人能對《活路》表達一些見解,這回那人卻對愚耕沒什么好說的,但不能說就完全沒有表達出一些見解,愚耕心知肚明,也不愿說什么,更不會自討沒趣地問些什么,算是作出強硬的回敬,隱約覺得,原來作家出版社的作為也不過如此,不必抱憾,愚耕甚至有些解脫,飄飄然起來,昂首挺胸地拿著《活路》回去了 好像如果那人明確告訴愚耕他已認真將,活路,看過一遍 愚耕,反倒會深受打擊 愚耕情愿將《活路》在作家出版社的命運看成是取決于那人在來的路上有沒有堵車,甚至取決于那個人晚上打麻將是輸還是贏,取決于那人回家后老婆還做不做飯。
22、10月25號大概凌晨4點,愚耕遭殃了,突然遭到兩名暴徒長時間地毒打,頭破血流,差一點就被打死,場面血腥,愚耕緣何會突然遭到那兩名暴徒的毒打,也就只有天知道。
愚耕劫后余生,真是擔心腦子有沒有打壞,會不會有后遺癥,心靈的挫傷到了極限,就算拿那兩名暴徒的命來抵償,又有何益,那兩名暴徒幾乎成了愚耕的命中的上帝,毫無緣由地左右了愚耕的命運。天亮,愚耕打了110,110來了也不頂用,接著愚耕只好由人帶著就近到仰山村的一個門診里,對頭頂傷口進行清洗縫合,縫了十三針,又打了破傷風,又打了吊瓶。
吃了午飯,愚耕雙手捧著《活路》走出去,要將《活路》像賣商品一樣賣掉。
愚耕雙手捧著《活路》在外面走了半天,也毫不起效,僅只有一人稍微翻了一下《活路》。
10月26號,愚耕一早就走路去找洼里鄉派出所報案。
派出所里有人看了愚耕的診斷證明,認為仰山村門診里給愚耕開出的診斷證明不夠級別,要愚耕先去找999急救中心重開一張診斷證明來立案,好像愚耕牛找來只是為了立案,不立案就無從說起。
愚耕沒法子,只好走路去找999急救中心,愚耕找到999急救中心,沒能重開診斷證明,只好放棄立案,對于洼里鄉派出所,在它管轄的范圍內也就不存在愚耕突然遭到兩名暴徒長時間毒打,差點被打死這一重大案情。
愚耕還在999急救中心附近的某法律門診里花十元錢隨便問了問,結果對方診斷為工傷,想必如果愚耕還多花點錢,對方會吹噓得更加厲害,更加言之鑿鑿。
下午愚耕又打了一次吊瓶,原本愚耕昨天下午還要打一次吊瓶,愚耕昨天下午卻沒有打吊瓶。
10月27號上午,愚耕又打了一次吊瓶,就再也不打吊瓶了,而醫生交待愚耕至少要接連打七天吊瓶。
下午,愚耕又雙手捧著《活路》走出去,要將《活路》像賣商品一樣賣掉。
愚耕雙手捧著《活路》在外面走了半天,還是沒有絲毫起效,估計有人還會把愚耕當作是江湖騙子,說不定確實有人像愚耕這樣行騙過,那些城里人什么行騙的把戲沒見過,像愚耕這樣行騙還嫩了點,還缺乏創意。
10月28號,愚耕一早就雙手捧著《活路》一直走走走,走到北大東門那里,要將《活路》像賣商品一樣賣掉,有些起效,有人一問愚耕的文憑,就搖頭,有人問愚耕有沒有電話,愚耕哪有什么電話。
愚耕雙手捧著《活路》走回去,走在清華門那里,有人將《活路》一打開,就不屑一顧。
愚耕又沒走多遠,有人將《活路》打開看了幾眼,明顯有贊許的意思,稱《活路》只要修改修改就行得通啦,可他時間忙,問愚耕有沒有電話,并告訴愚耕他是北大出版社的。
10月29號,愚耕又一早就雙手捧著《活路》一直走走走,走到北大東門門口處,要將《活路》像賣商品一樣賣掉。
北大有兩個東門,一個是通車的,一個是走人的,愚耕昨天一直是雙手捧著《活路》坐在通車的東門旁邊的路邊上,起效很小,這回愚耕選擇走人的東門門口邊站著,雙手捧著《活路》一動也不動,很有把握似地,心里一點也不著急,很像是行為藝術,才不在乎丟人現眼呢,能在北大師生面前丟人現眼,有什么不好的,反過來愚耕也能很好地見識到北大師生的整體面貌。
結果,確實比愚耕昨天坐在通車的東門旁邊的路邊上,要起效多了,有位自稱是教宗教的北大教授還饒有興致地跟愚耕交談幾句,還建議愚耕應該看一看《圣經》,他只是對愚耕本人感興趣,卻并沒有興趣翻一翻《活路》,愚耕則老實交待,因為家里還有一部《活路》的原稿,不然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要像賣商品一樣將《活路》賣掉。
最終,愚耕放心地由一位自稱是做書的人,拿走了《活路》,那人稱他在一年之內就做過二十幾本書,甚至建議愚耕專門跟他寫勵志類的書,他還告訴愚耕,他又有了一個點子,要做一本書名叫《道格拉斯的猜想》的書,原來他突然想起的一個小小點子,就能做出一本書來,愚耕能猜出他一年之內做過的二十幾本書都是些什么書,那人不但對愚耕本人感興趣,還對《活路》感興趣,那人稱愚耕這樣做,簡直是糟蹋自己,給文人抹黑,并承認,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愚耕還是傾向于要將《活路》像賣商品一樣賣掉,愚耕甚至明確開價,只要那人給他3000元錢,他就把《活路》賣給那人,并還解釋說《活路》難以出版的原因是里面的內容純屬真實,但只要過個十幾年,就不怕里面的內容純屬真實,愚耕甚至建議那個,將《活路》修改修改直接出版得了,《活路》就是不圖出版,光是收藏也很有價值,總比收藏什么字畫有價值多啦。
那人對《活路》的興趣絕不僅限于要不要像買商品一樣把《活路》買下來,愚耕開的這么一點點價錢,根本就不是他考慮的問題,關鍵還是要認真看完《活路》再說,好像那人不忍心趁人之危與愚耕達成買賣關系。
那人還帶愚耕到北大食堂里吃了午飯,并說好11月1號再到北大東門門口處碰頭,那人還留下了他的手機號碼以及姓名。
愚耕好像光是因為那人帶他到北大食堂里吃了午飯,就對那人信賴有加。愚耕還不清楚那人跟北大是什么關系,肯定是關系不一般。愚耕因此好像感到也跟北大有了一點關系。那人還跟愚耕說起如今北大中文系的學生的寫作水平恐怕是愚耕想象不到的。
11月1號,愚耕早早就趕到北大東門門口處等著,卻沒有等到那人,怎么打那人的手機都打不通。
11月2號,愚耕又早早地就趕到北大東門門口處守著。
11月3號,愚耕還是早早地就趕到北大東門門口處守著,始終都沒有見到那人,那人留的手機號碼也成了空號。
愚耕不愿相信就是這么被騙了,愚耕還頑固地抱有許多假想,愚耕還覺得他當過一回新聞傳奇中的角色,就是放到北大的歷史中,也會成為一段佳話,姑且想出一些理由來安慰自己。
23、11月4號中午,愚耕在消云路那里找到了勞動局,由于勞動局還不到下午上班時間,愚耕只好坐在勞動局門口前等著,愚耕有些問題要告勞動局,愚耕坐在勞動局門口前等著,是有些顯眼,特別是愚耕頭頂的傷口部位還貼有一小塊紗布,更能說明問題。
結果竟有兩位青年主動與愚耕搭上了話,十分投緣,相見恨晚。
很快愚耕就被說動了,不再打算等到下午上班時間去告勞動局,去告勞動局又有何用,愚耕早已對北京失望透了,北京也完全漠視愚耕個人的不幸遭遇,愚耕轉而當即就由那兩位青年帶著去他們的地方散散心,愚耕正需要好好地散散心情 情投意合。
也就這樣,愚耕被帶到了東壩藍天實驗學校內的農友之家。
原來,農友之家將要完全免費地開辦一個工友法律維權志愿者培訓班,愚耕碰巧成為這個培訓班的招募學員,愚耕算是破天荒地碰上了一回好運氣。這當然還不足以讓愚耕改變對北京的失望,但也確實讓愚耕對北京又有了新的認識。愚耕自以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碰到過。這種事情還是頭一次碰到。
愚耕從農友之家回去的路上,竟突發靈感,一股腦想出一首歌詞,歌詞名叫《你過年回家嗎》,歌詞是這樣的:
“親愛的朋友啊,過年回字有嗎,你要是想回家,就不必猶豫啦,你要是沒掙到錢,也不必害怕回家。
家啊,家啊,家啊,家啊。
家是生命的根,家是幸福的源。
親愛的朋友啊,你在哪里呀,你在夏天的烈日下,你在科天的雪花里,你一年到頭不容易,你要是有委屈,還是應該回家去。
家啊,家啊,家啊,家啊。
城市雖繁華,卻沒有你的家,你的家在山坳里,你的家在池塘邊,你的家在小河旁,你的家里有親人盼你回家去。
家啊,家啊,家啊,家啊。
你過年回家嗎?
過年啦,回家啦,回家啦,過年啦,過年啦,回家啦、、、、、、”
愚耕還想了另一首歌,歌名叫《北京沒有我的家》。《北京沒有我的家》的歌詞則還沒有明確想出來,愚耕自信有了這次突發靈感,《北京沒有我的家》的歌詞也肯定很快就會想出來。
愚耕甚至還想到了第三首、第四首歌,歌名叫做《你去過南方嗎》,《三次去深圳》。
可見愚耕這次突發靈感真是擋也擋不住,停也停不住,有失必有得。
可見愚耕在農友之家實在是好好地散了回心,愚耕的心靈頓時有了很大的改善,不然的話,真不知愚耕的心靈如何能夠度過這一難關,真是多虧有了農友之家。
24、11月26號,天黑的時候,愚耕帶著行李搬到了農友之家,至此愚耕算是在農友之家安頓下來。
說說農友之家,說說農友之家開辦的這個工友法律維權志愿者培訓班吧。
說得簡單點,農友之家就是農民工朋友的家,屬于公益性非政府組織,好像主要是由香港樂施會贊助的,農友之家的幾位工作人員都很年輕,他們還搞了一個北京打工青年藝術團,像《打工打工最光榮》,《天下打工是一家》、《想起那一年》、《打工號子》就是他們唱的,應該算是小有名氣,媒體上常常有報道。
農友之家是頭一次開辦工友法律維權志愿者培訓班,完完全全是公益性的,也得到許多熱心人士的大力支持,主要是些大學教授、三農方面的專家,還有好多大學的學生、團體,還有老外,可見農友之家還是有點能耐。
農友之家是完全投入地在開辦這個培訓班,哪怕有些事倍功半,也毫不含糊,像模像樣,實在難能可貴,應該說說培訓班的學員都是非常幸運的。
其實,農友之家招募培訓班學員,一點門檻也沒有,甚至想方設法要多招募一些培訓班學員,可培訓班學員只有十幾個,還包括農友之家的工作人員在內,恐怕對于某些人來講,除非還給發工資,才會花時間來學習學習。
愚耕在農友之家過得非常痛快,愚耕還把《北京沒有我的家》的歌詞想出來了,歌詞是這樣的:
北京好大好大,好冷好冷,也好熱好熱,沒有我的家,我已多年沒回老家,老家的爹娘還好嗎,我好想好想回老家,看看我的爹娘,看看生我養我的村莊。
記得我是那一年正月來北京的,人生地不熟,碰碰磕磕,坎坎坷坷,心中的辛酸不知向誰說。
我在北京一年一年過去了,工作換了一個又一個,錢沒掙多少,委屈還沒消找,心中的姑娘也沒找到,我都快要失去我自己,我的夢想已模糊得沒有了痕跡。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你還是我心中的北京嗎?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我還值得為你而留下來嗎?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是你讓我不敢回老家嗎?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難道你只是我的一個驛站嗎?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我面對著你,我汲取著你,我依賴著你,可我溶不進你。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我若離開了你還能去哪里。
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北京。
25、11月26號,愚耕一大清早,就一聲不響地提著行李離開了農友之家。愚耕離開農友之家,直接就趕到西直門那里,去找挖隧道的老板結賬。
結果愚耕可憐巴巴只拿到300元錢,愚耕算是被欺負了,整個事情說起來可就話長了,可以單獨當作一條新聞。
愚耕一拿到300元錢,立即就動身去江蘇昆山工。
26、11月27號中午的樣子,愚耕到達昆山火車站。
愚耕一出昆山火車站,就走走走,然后又搭車去經濟開發區,愚耕在經濟開發區下車后,又走走走,沒走多久,就住進了一家旅社。
27、11月28號,愚耕一早就提著行李出去找工作,過了一兩個小時,愚耕就在五聯村那里的一個工地上找到了一份小工活。
愚耕原來下了很大的決心,是一定要進廠里干活,但還是事與愿違。
愚耕在這工地上過得很平靜。
2005年1月30號,愚耕就動身回家去了。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