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愚耕回到洗車場馬上就提著包裹正式走人,愚耕到了這種時候已是危機四伏,刻不容緩,也就無所畏懼,風風火火,大戰一場,愚耕有足夠的信心度過這一難關,關鍵是要迅速找到活干,只要包吃包住就行,大不了他又可以到工地上找活干,看來他最安全有效的做法還是要到工地上找活干,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如有選擇的話,他無論找什么活干都不愿再到工地找活干,
2、愚耕還幻想著要拿著寫有等工兩個字的紙殼板,站到泰安橋上等工,但不到走投無路的時候,他不敢冒然采用那種極端丟人現眼的做法,真要那樣做了還不知會發生什么狀況,非同小可。
2、愚耕從洗車場走出來后,就直接朝著大理經濟開發區的方向走去,因為在開發區的邊緣地帶建筑工地一個接著一個,想必很容易在那里的工地上找到活干,易如反常,所以愚耕顯得格外輕松,從容不迫。愚耕最清楚想要在工地上找到活干,就應該怎樣調整心態。
3、愚耕還沒走多遠就被路邊貼有的某招聘廣告吸引住了,有所動心,后來又發現同樣的招聘廣告,有些信以為真,就順便按招聘廣告上的地址找去,結果沒能輕易找到那個地址,也就放棄了,轉而一心一意走到開發區的邊緣地帶,挨個挨個地到工地上找活干,以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只要多問幾個工地,就一定能成功,顯得駕輕就熟,游刃有余,大大咧咧,肆無忌憚就好像逢場作戲,自編自演,就算連連慘糟失敗也不氣餒,還變本加勵,迎難而上,死纏爛打,堅持就是勝利,并口口聲聲表示只要包吃包住就行,,,,,。
4、直到最后愚耕幾乎挨個挨個地問遍了開發現邊緣地帶的所有工地,都未能成功,好像所有的工地都沒有熱火朝天的建設場面,幾乎大多處于停工狀態,不知是由于天氣的原因還是行情如此,
愚耕特別想起他原先所在的那個工地也都沒什么活干,看來他想在工地找到活干真是太難了,就算他勉強在工地上找到活干也不能真正渡過難關,可能是他問過的工地數量還不夠多,可能是他糾纏得還不夠猛烈,他不是不能在工地上找到活干,他實在是傷心不已,痛苦不堪,心灰意冷,以為走到生與死的邊緣,算是他出門在外落得最慘的下場,
難道非得逼他再返回去將問過的工地,重新問一遍或者還要問其它更多更多的工地,愚耕問了這么多工地已經破記錄啦,再去問工地就很不正常,
可天又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時間也不早了,包裹的拉鏈也壞了,好像包裹的命運也走到了生于死的邊緣。愚耕真是難過極了,愚耕甚至想到宇宙如此浩大,他又如此渺小,他如果就這么被困死得話,也沒什么可悲哀的,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死去的生命都在歷史中找不到一點痕跡,但不等于說那么多地生命都白活了。歷史再往后推,回過頭來看,他的生命與那么多死去的生命,還不是同樣在歷史中找不到一點痕跡。生又何所歡,死有何所懼。
5、很快雨又下大了些,愚耕只好暫且在路邊的某門面建筑里躲雨,神思恍惚,千頭萬緒,百感交集,愚耕連死都不怕,又有什么可怕得呢,愚耕也相信他的求生能力,遠還死不了的,愚耕甚至又幻想拿著寫有等工的兩個大字紙殼板站到泰安橋上等工,只是還沒落到那種地步,并不是那么自然而然,為了求生存他還有什么辦法想不到,還有什么做不出的,到了什么程度自然會采取什么行動,聽天由命。
愚耕以前每次落難都是工地上找活干,才得以脫險,每試每靈,可這次竟會失靈,真讓愚耕驚慌失措,情緒一下子就跌到低谷,魂不附體,很難一下子就將心態調整過來,需要冷靜思考,好生歇息。
6、后來愚耕一念之下就用碎磚塊在水泥路面的邊上寫有等工等工等工,六個大字,兩邊又分別寫有包吃包住不計工資,整體工正簡潔,一目了然,愚耕也很是滿意,并又在門面里等著,頗為激動,算是在償試等工,看會不會起效,七上八下,心慌意亂。
可路上的行人都匆匆而過,誰都沒有注意愚耕在水泥路面邊上寫得那些字,看來他這種償試等工的做法不得要領,如果他真想等工的活,就應該采取一些極端拋頭露面,極端丟人現眼的做法,可他還沒勇氣那樣去做,
很快愚耕在水泥路面邊上的那些字被雨水沖模糊了,愚耕也就放棄了這種保守的等工做法,甚至還慶幸沒引起行人注意,不然真是丟死人了。
7、最后愚耕經過一翻激烈地思想斗爭,就毅然決然地決心要走出下關,走到下關以外的廣大農村去求得生存。
愚耕雖然堅信一定能在下關生存下來,卻感到深惡痛絕,生不如死,心有余悸,十分壓抑,而如果到下關以外的廣大農村求得生存,則能滿足他的某些心愿,一舉多得,氣沖云霄,痛快極了,何樂而不為。
8、不沒等雨完全正確停下來,愚耕就昂首闊步地走出下關,走向下關以外的廣大農村,躊躇滿志,豪情萬丈,真正有了突破,感天動地。
1、愚耕剛走出下關沒多遠就看到路邊有個紡紗廠,外表簡陋,并傳出嗄嗄達達的機械聲,愚耕以為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不容錯過,所以就莽莽撞撞,冒冒失失地走進這紡紗廠去問一問。
結果愚耕做夢都沒想到這回竟走了狗屎運,順風又順水,喜出望外,真是山重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2、原來這個紡紗廠是一對溫州夫婦辦的,連他們的兩個子女都帶在身邊,等于是把這紡紗廠當作他們的家。
這紡紗廠里有好幾個人在干活,生意興隆,紅紅火火,總共有好幾臺紡妙機械都在運轉,井井有條。
這紡紗廠的老板娘見愚耕問來找活干,很是高興,并熱情地跟愚耕接洽,興趣盎然,問這問那,更想知道愚耕是怎么樣找到這紡紗廠的,以為像愚耕這種情況實屬少見,值得同情,并當下就好心答應將愚耕介紹到她的一位遠方親戚那里去干活,但要四十元的車費才能到達那里,可愚耕僅剩六元錢啦老板娘轉而一想,就要將愚耕介紹到她的弟弟那里去做棉絮加工,而且老板娘還特地跟她的弟弟通了電話,商量一下。
結果是老板娘又告訴愚耕,說她的弟弟答應明天下午就會來紡妙廠,將愚耕帶過去,就請愚耕放心好了,不會有變卦。
老板娘還苦口婆心地跟愚耕做思想工作,告訴愚耕說在弟弟那做棉絮加工的活,遠比在這紡紗廠里干活輕松多了,又沒有躁音,又沒有什么灰,也很容易學,也很容易做,但愚耕一定要講究衛生,愚耕在她弟弟那里做棉絮加工今年每月工資是150元,到明年還會有加,但愚耕至少要干完今年,老板娘甚至好心地鼓勵愚耕在她弟弟那里安安心心地干個三四年,然后掙了錢就在當地聚個老婆,成家立業。
老板娘未免把愚耕看得太單純了,但不管怎么愚耕還是對老板娘感激不盡,不然他不知還要吃多少苦,受多少難才能擺脫這次危機,特別是愚耕想起以前的種種不幸,這老板娘就簡直成了觀世音菩薩,慈悲為懷,有求必應,愚耕以前從沒有碰到過這么好的人,愚耕也一定會在老板娘的弟弟那里干完今年,感恩戴德,涌泉相報,愚耕也更加堅信天無絕人之路,有志者事竟成,堅持就是勝利,上帝無處不在,愚耕真是怎么暗自得意都不過份。
3、9月1號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紡紗廠老板娘的弟弟果真來到紡紗廠,愚耕已經在紡紗廠里吃了三餐飯,睡了一夜覺,隨隨便便,無憂無慮,心情順暢,就好像做客一樣,但愚耕一見到紡妙廠老板娘的弟弟來了,就自慚形穢,顏面無存,窘態畢露,低聲下氣,唯唯諾諾,也不失為一種老實的表現,就好像哈巴狗見了主人一樣,紡妙廠老板娘的弟弟轉而就成了愚耕的老板。而且愚耕的老板也只不過二三十歲的樣子,使得愚耕更加自卑,有失常態,緊繃著心弦。
愚耕的老板對愚耕倒也很有風度,大大方方,自自然然,輕輕松松,并特別強調要愚耕至少干完今年,因為做棉絮加工生意一般上半年很清閑,到下半年才比較忙活。
愚耕也只好聽天由命,順其自然,別無選擇算是他注定跟棉絮加工結下了一段緣份,愚耕今年每月工資為150元,明年就加到每月300元,吃住當然不在話下,愚耕難免又有感想,難道他義無反顧地來到云南,就是為了做棉絮加工掙這么一點點錢嗎?他做棉絮加工到底會跟他以前干過的那么多種活有何不同的意義,值不值得,他到云南來到底想滿足那些心愿,至少他做棉絮加工算是新鮮嘗試,如果愚耕能將天底所有的新鮮活都盡可能的嘗試一下,也不失為一種最有意義的人生,愚耕也很想盡可能多多嘗試一些新鮮活。
愚耕的老板除了要將愚耕帶去,還主要帶一筒紗網,以及其它一些東西回去。
4、愚耕的老板和愚耕帶頭那些東西,從紡紗廠租三輪摩托車到達下關某客車站,并搭上一輛下關至大倉的客車。
愚耕聽說老板是在大倉鎮的人壽橋旁開了一家棉絮加工店,聽說大倉鎮有好幾家棉絮加工店,聽說老板在大倉鎮上的關系很不錯,聽說大倉鎮有好多人販毒、吸毒,有很多“販毒就是殺人,吸毒就是自殺”之類的標語,聽說大倉鎮在整個云南都算是富裕鎮,販毒成了大倉鎮的主要經濟來源,好多靠販毒發了家,表面上很難看得出來,也有的被查封,這些都使得愚耕對大倉鎮十分好奇,幻想著大倉鎮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5、從下關至大倉的路上,愚耕每時每刻都認真欣賞著窗外的山川美景,嘆為觀止,心曠神怡,半路上竟有緝毒警察上車一一查看旅客的身份證,以防有人販毒,還認真翻了翻愚耕的老板所帶的一些東西,愚耕的老板倒也習以為常,還解釋說愚耕是他雇傭的小工,這又讓愚耕深受震驚,興奮不已,不虛此行,引以為豪,如夢如幻,算是又見了一回世面。
6、最后客車終于開進大倉鎮,愚耕一下子就能明顯地感覺到,風情千萬種,云南大不同,這才算是他心目中的云南,如癡如醉,恍如隔世,更何況他完全是由于上天注定的緣分才被帶來的,更加情有獨鐘,一往情深,一見傾心,想必他在大倉鎮一定能滿足很多心愿,解開很多心結,以至找到人生坐標影響終生,非同尋常,大倉鎮就好像成了他心目中的療養院,調養生息,撫平傷痛,適情適性,隱退江湖,優哉游哉,不得不感嘆上天的安排可真有意思,堪稱奇跡,不幸中的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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