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后來愚耕油然而然地想到要去告瓊山市勞動局監察大隊,特別是上次他告瓊山市勞動局監察大隊慘糟失敗后,一直還耿耿于懷,這次他又因為上錯廁所要罰500元錢,所以他又去告監察大隊,這實在富有戲劇性啦,上回不就是因為他上廁所的事,禿老頭才要趕他走嗎?不知到時監察大隊的同志又會怎么笑話他,發人深思。
上回主要因為情況很籠統很模糊,所以才導致告監察大隊慘糟失敗,這回情況很單一很明顯,想必告監察大隊比較容易成功,他上錯一次廁所要罰他500元錢,明擺著不合理情,上回他已經領教到監察大隊的同志的工作作風,這回他又有機會可以進一步領教到監察大隊的同志的工作作風,真是太有意思啦,就好像是上天的安排,他只不過是逢場作戲,不告白不告,甚至好像是他在給監察大隊的同志出難題,夾雜著他太多的情感太多的恩怨,希望能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2、7月10號上午愚耕果真搭車趕到瓊山勞動局,愚耕一進到監察大隊辦公室,就顯得隨隨便便,大大咧咧,就好像是竄門子一樣,并一開始就打招呼似地嘿嘿呵呵地說起,他在誠利集團工地上因為錯上了一回廁所就要罰他500元錢,原來凄凄慘慘,悲悲切切地遭遇被他說成了搞笑劇,好像要嘲笑自己,為什么他偏偏會碰上這種怪事。愚耕竟沒說起,其實還有另外一人,同樣一起上錯廁所被抓。那人卻不要被罰500元錢。
這里的同志一見愚耕到來,就像是見到陌生人,態度曖昧一語不發,顯然對愚耕的來意有所猜疑,待到聽說愚耕因為上錯一回廁所就要罰500元,這里的同志這才明白愚耕的來意,引起一片嘩然,真是萬萬沒想到事隔三個多月后,愚耕又因為上廁所而出問題了,耐人尋味,不可思議,忍俊不禁,有同志打哈哈說不是人有三急嘛,怎么可以因為上錯廁所就要罰500元錢呢?
這里的同志并未像上回那樣馬上讓愚耕填寫什么立案登記表,而且是拉家常似的地隨便過問了一下,不必拘于形式,有同志還像煞有介事地問愚耕這回又簽了合同沒有,得知愚耕又沒簽合同,頗有遺憾,恐怕也是力不從心,鞭長莫及,有同志明白地告訴愚耕,他們只有監察的權力,沒有執法的權力,像這種罰款的事他們恐怕很難管得住,不用說他們以前肯定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
有同志干脆設身處地地給愚耕出注意,勸愚耕可以放棄身份證,直接從包工頭那時把賬結了,就逃之夭夭,為了拿回身份證而要罰500元錢很不值得,回家還可以補辦身份證,補辦身份證又不要花多少錢,人是活的,身份證是死的,那能讓身份證牽制住。這個主意聽起來頭頭是道,其實根本不可行。可見這里的同志對現實還不太了解。在是非問題上堅持原則,還不如愚耕執著。
愚耕見此也不愿讓這里的同志勉為其難,何況愚耕還有上次的教訓,心灰意冷,恐怕就算勉強讓這里的同志管管,最終也管不到哪里去,雖然如此,愚耕還是感到不虛此行,死心塌地,看來他只好回去再跟經理求情,
在愚耕告辭之際,有同志給愚耕留下了這里的電話號碼,勸愚耕再去好好跟經理求情看,如有什么變化就可以給這里打電話,然后他們才好適情出面調解,顯然他們也不忍心徹底拒絕,不管這件事,看出愚耕不是一般般的打工者,不想讓愚耕再次對這里產生抱怨,但主要還得靠愚耕自己解決好,相信愚耕有那種能力,他們頂多只能充當愚耕的后盾,不至于讓愚耕受到更大的傷害。
3、愚耕回到誠利集團之后,心里空空落落的,不知如何是好,難道除了跟經理求求情,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而且愚耕一想到經理那種德性,就痛心疾首,一想到去跟經理求情就心有余悸,有違初衷,還不如罰他500元錢算了,很可能經理比他更加在乎要罰他500元,恐怕他無論怎么跟經理求情都免不了要罰他500元錢,那實在太不值得啦,何必作賤自己,難道他就那樣沒有骨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轉而愚耕又想到,辦法一定會有的,把他逼急了他什么辦法都想得出來,非得鬧翻了天不可,只是眼下確實唯一的辦法就是跟經理求情,不必操之過急,不就是求情嗎,又有什么難得呢,想必他也是求情高手,游刃有余,他要把求情當作是演戲,當作是一種變相的糾纏,當作是一種變相的較量,只重過程不求結果,且進且退,且退且進,沒完沒了,陰魂不散,經理別想把他擺脫掉。
4、愚耕一旦進一步想好了要去跟經理求情,就如釋重負,并在一念之下又興沖沖地先給監察大隊辦公室打了個電話,問對方到底有沒有把握管這件事,而對方則語重心長地表明監察大隊確實不好管這種事,關鍵要靠愚耕自己去解決好,既然如此,愚耕就要對方讓監察大隊干脆撒手不管,那經理可不是好惹的,弄不好到時反倒鬧疆了適得其反,他會好好去跟經理求情,對方當然樂意答應愚耕的要求,正中下懷,并勸愚耕不要義氣用事。
愚耕并不認為打這個電話是多此一舉,可見愚耕對監察大隊完全沒有信心,怕監察大隊管起這件事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愚耕打過這個電話后就可以盡情盡致,一心一意地去跟經理求情,再也不想起監察大隊。就當沒找過監察大隊。
后來愚耕有兩三次找到經理,卻每次都不知怎么說才好,只是嘟囔著死皮賴臉地干巴巴地站著,扮可憐相,而經理每次則看到愚耕這個樣子都甚為討厭。惡言惡語,給愚耕臉色看,然后就揚長而去。好像跟愚耕有仇似地,讓愚耕痛心不已,無可奈何,但總不甘愿就此罷休。
5、7月11號某個時辰,愚耕又在辦公大樓的背后找到了經理,其他好幾個人地都在場互相談笑風生,其樂融融,愚耕以為這是跟經理求情的好機會,就小心翼翼地挨上前去,并咕嚕著向經理招呼一聲,示以求情。想必愚耕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向經理求情,會讓經理掙夠面子。
但經理見到愚耕很是晦氣,只傲慢地訓了愚耕一兩聲后,也就不理不睬,繼續若無其事地跟其他人談笑風生,愚耕也很知趣賴在那里一聲不吭地扮演一位安安份份的聽眾,并時不時表現出可憐巴巴地樣子,盡在不言中,
后來愚耕還是情不自禁自言自語地嘮叨 一句,說是經理可以罰他再去洗一遍廁所就是了,而經理接口就冷嘲熱諷地表態說,像愚耕這樣的料子應該去當警察,他怎么會勞駕愚耕去洗廁所,顯然經理對愚耕有成見,任憑愚耕再怎么求情也無濟于事,愚耕覺得他求情求到這種份上已經夠了。總不可能哭哭啼啼下跪磕頭求饒吧。是該要結束這種違心扮演的角色。免得自討沒趣,何苦呢。
愚耕經思想斗爭后,終于毅然決然卻又假裝懶洋洋地走開了,心中一片茫然,若有所無,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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