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夢覺回憶錄（15），穿越非洲草原

穿越非洲草原

無枝 著

　　　這次夢見的好像是一部影片。

　　　第一個鏡頭是在一座大雪山的半山腰，一個現代人和兩個猿人，這正是原始蒙昧時代。那一個現代人似乎是梁朝偉飾演的，我就暫定名偉仔。他們三個人好像是在一起遷徙，逃避寒冷和饑餓。正好逃到這半山腰，偉仔拉住那兩個猿人說：“我們不能再往前走，越走越高，越走越冷，這是一座雪山，翻過雪山可能還是雪山，我們再走只有死路一條。”那兩個猿人不由分說，執意要往山頂走去。偉仔阻攔未果，只有往山腳走去。

　　　兩天過去，一個猿人抱著另外一個猿人的尸體，返回到山腳，遇見偉仔。他們面面相覷，偉仔看到一個疲倦的猿人和一具冰冷的尸體，很難過，他想：“生與死跟上山下山有關嗎？”他主張把死去的那個猿人埋掉，剩下的那個猿人死活不肯。他們只有帶著那具尸體前行，直到它腐爛成一堆白骨。

　　　又一個鏡頭轉換到一片非洲的大草原，茂密的草長過偉仔的肩頭，草叢中間生滿五顏六色的鮮花。但是，總得看來，他們還是身處在一片茫茫的綠海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偉仔走出了大草原，然而，那個唯一的猿人迷失在了草原深處。

　　　偉仔一個人站在一條大瀑布前面，他仰望藍天，瀑布產生的水霧把他淹沒。這里面既有孤獨，也有無盡的輕松。

　　　鏡頭又轉換到一條民國的街道，正在落毛毛細雨。偉仔沒有撐傘，匆匆跑進一間酒店。酒店里聚著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有紳士在飲酒，有姑娘在談天，還有在捧腹大笑的貴婦人。房里一片喧囂，留聲機放著的古典音樂好像很不合時宜，又不可或缺。偉仔站在一邊，他感到這里面既有孤獨，又有無盡的疲倦。

2013.0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