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其實愚耕自從對這里的打磨工作感到不適,就情不自禁地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并忍不住要相應采取過一些行動,愚耕只要胡思亂想過,并相應采取過一些行動,也就等于多有了一種難得的經歷,愚耕并不認為他的胡思亂想就不能當作是一種經歷,愚耕在錢江藝術中心唯一能獲得的自由,就是盡可以胡思亂想。
2、 愚耕好像首先主要想到的是,如果能天天讓他只管磨的活(磨就是指打砂紙),想必那樣的日子也好過些,適情怡性,發揮所長,想必就是思維麻木了,也能磨下去,他最討厭的就是一會又磨,一會又補,一會又噴,又十分細致,費盡心思,更害怕程序復雜,羅哩羅嗦,他干嘛不可以向車間主任要求,讓他專門只管磨的工作,特事特辦。
可轉念一想后,愚耕清楚地意識到,他那樣要求讓他天天只管磨是根本行不通的,這么一個管理嚴格的廠子,怎么可能允許他那樣胡來,如果個個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就亂套了嗎,又怎么可能會為他一個人而特事特辦,頂多讓他混蛋好了,他又算老幾,愚耕并不敢保證,他真得就喜歡只管天天專門做磨的工作,恐怕又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的想法而已,愚耕又不是不知道整天磨下來的滋味是怎樣的。
3、 愚耕接著好像又能主要想到的是,如果能讓他到錢江藝術中心的后勤部,作一名清潔工,那也是一件美差,簡直夢寐以求,愚耕已大概了解到,錢江藝術中心有好多個清潔工,全都是男子與婦女,想必文化素質也偏低,做為清潔工雖然名聲不太好,但上班時間不太長,一般晚上都不會加班,愚耕并不認為清潔工的工作就一定會很辛苦,愚耕反倒覺得比較自由自在,想必十分適合他的性情,
4、 更為重要的是,愚耕了解到,有一位原本是在錢江藝術中心做清潔工的男子,被調到底漆車間做一名新員工,結果那男子頻頻抱怨,底漆車間的工作實在還不如當清潔工,后悔不該調到底漆車間來,愚耕也正是從那男子口里了解到,在錢江藝術中心做清潔工的一些情況,想入非非。
愚耕也早就注意到,生產區的門口旁設有一個老板信箱,想必可靠,所以愚耕就想,他怎么不可以試試,給老板寫一封信,申請調到后勤部,做一名清潔工,相信如果那封信能夠寫成一級棒,而老板又真能夠看到的話,說不定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如愿以償,光是為了滿足好奇心試試結果到底會如何,就對愚耕很有吸引力,好像愚耕真正感興趣的不是在錢江藝術中心當一名清潔工,真正感興趣的是,想試一試他寫信的水平,試一試如果寫好信投入老板信箱,會不會真的被老板收到,試一試如果老板真的看了他的信,又會不會作出些反應,試一試這樣給老板寫信,請求當一名清潔工,會不會成為一段佳話,現實中可以寫一寫信的機會,或是理由,越來越少了,愚耕好像是要故意給自己制造一個可以寫一寫信的機會,或是理由,愚耕很難得會有這種想寫信的沖動。
愚耕甚至自認為是地進一步想到,錢江藝術中心一旦有了他這樣的人才做清潔工,就能夠使錢江藝術中心的形象大大地上一個臺階,而他也可以一邊做清潔工,一邊利用空閑時間,在三四年內地修一門學問,或者弄弄函授自考什么的,練好內功,那又會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如詩如夢,愚耕并不真正看重清潔工這份工作,而是看重清潔工這份工作能夠讓他在錢江藝術中心過一種安定的生活,這與他進錢江藝術中心的初衷十分吻合,愚耕對安定的生活的要求主要是要有空閑時間,掙錢少些也無所謂,上班只是為了不要上班,掙錢只是為了不要掙錢。
愚耕還特別想起,常常會聽到一些如出一轍,老掉牙的小新聞,說是某某人在某公司里,一開始是做一名清潔工,沖廁所、擦地板,默默無聞,勤勤懇懇,堅持不懈,抓住機遇一步一步走向成功,出人頭地,或者奇跡般地突然被老板看重,來個大翻身,鯉魚跳龍門,飛黃騰達,后來,愚耕還是覺得那些小新聞簡直就是胡編亂造,無中生有,現實中的合理性與編造出的合理性,相差太遠了,愚耕也不再想給老板寫什么信,覺得想要給老板寫封信,就把他調到后勤部當一名清潔工,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丟人現眼,作賤自己,清潔工要得就是那種邋遢兵,小羅嘍,象他這種空想家還不夠資格,在錢江藝術中心當清潔工也絕對沒有他想得那么好。
愚耕實在是困惑不已,懷疑他什么樣的活都不適應,懷疑他還不清楚,自己到底真正想要干什么樣的活。
5、 再接著,愚耕好像在一念之下,就突發奇想,覺得打灰組的工作,僅大體上好像比打磨組的工作還稍微簡練、粗糙些,想必相對比打磨組的工作稍微要適合他他干些,他干嘛不試著向車間主任要求,把他改編到打灰組去,那樣至少可以先圖個新鮮感再說,想必車間主任早已發覺他在打磨組產生了一系列不適應癥,他就無須避諱什么,可以直接向車間主任吐露怨愁,講明他實在不能勝任打磨組的工作,而如果把他改編到打灰組的話,很可能就會有好的改變,所謂因人而宜,因才施用,如是而已,更何況他只是要求從打磨組改編到打灰組,只是在車間內部改編一下,想必不會有什么難度,試試又能何妨,哪怕最終又從打灰組改編回到打磨組,也沒什么難度。
愚耕是特別情緒化的人,一般想到什么,不會又太多的顧慮,就會行動起來,一般都要一頭撞到南墻上,碰得鼻青臉腫,才會回心轉意,恍然大悟,這已成了愚耕的老毛病,愚耕并不認為這個老毛病有什么不好的,死不悔改。
愚耕一旦有了那種想法后,竟忍不住利用某次下班之際,興沖沖地走進車間辦公室,一見到車間主任就語無倫次依依呀呀地把早已想好的那層意思直接吐露出來,情真意切,憨態可掬,不擇語句。
結果卻當即受到車間主任的否絕,說是愚耕適應不了打磨組的工作,就更加難以適應打灰組的工作,不要自以為是啦,又不是不知道愚耕在底漆車間的表現,車間主任還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對愚耕進行嚴肅地說教與勸導,這可是愚耕自找的,好像愚耕的這種做法已改變了原有的初衷,成為一種變相的檢討認錯方式,深受感悟,對打灰組徹底死心了,一點都不用懷疑車間主任對他說的都是大實話,他又不是不清楚打灰組的工作情況,還能比打磨組好到哪里去,也可見他的那種想法是多么的心血來潮,多么地情緒化,總以為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6、 后來,愚耕竟有又中了邪似地,漸漸覺得好像包裝車間的工作,比較合適他干,而且越想越不對勁,幾乎確信無疑,至少包裝車間對身體無害,而底漆車間對身體有害。
愚耕為慎重起見,想好了要給三廠廠長寫一封信,信中懇求把他轉到三廠的包裝車間去,想必那對三廠廠長并不是什么難辦的事,愚耕還清楚地想到,三廠廠長既然能升到廠長這個位置,就肯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什么彌勒佛,什么陣勢沒見過,如果他直接把信交給三廠廠長,多半沒什么作用,甚至會引起三廠廠長的反感,弄巧成拙,愚耕想到,寫好信后,一定要把信交給一位保安,再有勞保安把信轉交給三廠廠長,那樣才有成功的可能,他也一定要在那封信件中多花心思,竭盡全能,語不感人誓不休。愚耕在認為確實有必要寫點什么東西的時候,就會對他寫點什么東西的能力充滿信心,愚耕粗心大意慣了,是個粗人,很少寫信,愚耕每寫一封信等于是經歷了一件大事,要有很大的沖動,才會讓他去寫信,粗人也有心思細膩的時候,沒有平時的粗心在在意,怎么會有突然的心思細膩。
7、 愚耕打定主意后,當真就在某星期天休息日的下午,某個時辰,開始著手給三廠廠長寫信,一直寫到晚上八點多才寫完,用了好幾個小時,頗有用心,字數也不少。
這封寫給三廠廠長的信的內容,不過就是那么一回事,愚耕不是那種沒事也能寫出許多內容的人,語氣倒也不亢不卑,有點象是在作報告,平鋪直敘,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愚耕認為已很好的發揮了他的寫作水平,稱心如意,寄予很高的期望,認為三廠廠長看了這封信后,沒理由不會作出任何反應,
愚耕寫好信后,立即就裝入信封,,貼上郵票,并寫明是三廠廠長收,卻并不把信封封口,用心良苦,其實這封信根本不必貼什么郵票,但愚耕并不認為不貼郵票也沒關系,可見愚耕對這封信是多么重視,比起寫信,破費一點郵票算得了什么,只差沒有還塞進一張錢,完全是在動真格的,不動真格的又何必寫信。
緊接著,愚耕就拿著這封信,興沖沖地趕到宿舍樓前某保安室的窗口前,只見保安室內正有一位保安在執晚班,愚耕很有把握地認為,隨便把信交給哪位保安都一樣,都會把信轉交給三廠廠長,都是一種緣份。愚耕向那位保安招呼一聲,也就直突突地將信從窗口遞了進去,然后才念念有詞不由分說地拜托那保安,千萬要把這封信轉交給三廠廠長。
等那保安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欲要推辭,愚耕卻嘿嘿呵呵地表示不以為然,并馬上就輕輕松松地轉身走開了,前后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讓那保安無從推辭,那保安肯定從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
愚耕很把握地料到,等他一走開后那保安自然而然會偷看寫給三廠廠長的信,愚耕故意不把這封信的信封封口,正是樂意,讓那保安偷看這封信,并有把握地相信,等那保安偷看過這封信后,肯定會有所打動,然后就會心甘情愿客客氣氣地幫他把信轉交給三廠廠長,說不定到時還會在三廠廠長面前幫他說幾句好話呢,愚耕想不出什么理由,那保安會不愿把這封信轉交給三廠廠長。
8、 愚耕自從把信交給那保安后,就忍不住開始想入非非,以為在這之后的幾天時間里,他只等著三廠廠長做出一些反應,在還沒有等到三廠廠長做出一些反應之前,他就一定要沉得住氣,不動聲色,若無其事,順其自然。
一天天過去了,愚耕還是感覺不到那件事情有任何起色,簡直難以置信,疑神疑鬼,愚耕不得不向那保安去打探,結果才得知,那封信還沒有轉交給三廠廠長,那保安其實根本就不打算,把那封信轉交給三廠廠長,見愚耕前來打探,反而嘻笑著要求愚耕還是把信收回去,然后自個把信交給三廠廠長,既然寫都寫了,又有什么不好意思,親自交給三廠廠長呢。
愚耕見那保安竟會有這種態度,大大出乎愚耕的意料,十分懊惱、沮喪,卻又無可奈何,只好糾纏似的拜托那保安,千萬要把信轉交給三廠廠長,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呢?反正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收回那封信,不由分說,好像愚耕一下子就對那封信失去了信心,但又不甘心就這么放棄,不痛不快,有始無終。
愚耕開始明白,事情的關鍵還出在那保安身上,他就應該更要沉得住氣,心急吃不得熱豆腐,至少要等到那保安的心腸熱乎起來,把局外人變成局內人,才可以把那保安拉下水,不分彼此,愚耕有種信念,或者是就此在跟自己打個賭,總覺得那保安沒理由會一直這么漠不關心,就連這么一個小小的順水人情也不愿做,這原本對那保安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難得碰到,愚耕總喜歡推己及人,又算是愚耕的一種奇特情懷。
又是好幾天過去了,愚耕也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那保安行個方便,可那保安就是不愿幫愚耕把信轉交給三廠廠長,那保安完全把這當作是愚耕強加給他的任務一點都不懂情趣,令愚耕心灰意冷,拖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愚耕也始終不愿收回那封信,癡心妄想一場,較訓深刻,隱痛難淌,可這都是愚耕自找的,換成別人怎么可能會出現這種事。
愚耕想到,既然連那保安都不愿幫他這一個小小的忙,那么就算讓三廠廠長看了那封信,結果,也是不得而知,不容樂觀,丟人現眼而已,再也不愿推己及人。
愚耕甚至因為,三廠廠長最終還是沒有看到那封信,而慶幸不已,終于可以長長地吐一口氣,平靜下來,那封信就當是自己寫給自己的,不是一點作用也沒起到,至少排遣了一股情緒,愚耕懷疑他就算被調到三廠包裝車間,也不一定就真正適應得了,愚耕不敢對他還沒有做過的工作充滿信心,恐怕他只要還是在錢江藝術中心,無論做什么,都會有許多同樣不適應的地方。
8、后來,愚耕想來想去,好像覺得他真真適應的工作非生產流水線的工作莫屬,令他魂牽夢繞,想入非非。
愚耕想來生產流水線上的工作最最輕松,最最容易,只要機械地重復做某一固定的動作,一旦進入工作狀態,一邊打瞌睡,一邊都能做得來,內心卻無比地自由自在。
9、 愚耕是因為在這里感到不適應,才盡情想像著肯定還有其他工作是適應他去做的,從中也可以找回一點自信心,聊以自慰。
1、 前一段時期,愚耕想無論如何都要逼迫他在錢江藝術干長久一些,算作是一種考驗與磨練,算是自己給自己判了刑,但已經沒有象當初想到的那樣,要自己給自己判三四年那么長久,最終也還得要順其自然,不至于會自己給自己判了死刑,畢竟人生苦短。
2、 到了中間一段時期,愚耕覺得實在無法逼迫他在錢江藝術中心干多么長久,但無論如何還必須要干完今年,安安穩穩地在錢江藝術中心過個年,畢竟離過年不算太久了,愚耕又不打算回家過年,也只好委屈他在錢江藝術中心干完今年,但還是要認真努力挑戰自我,盡量適應一下,愚耕想象得出,要在錢江藝術中心過年等于就是過關。
3、 到了最后一段時期,也就是12月下旬,愚耕覺得要在錢江藝術中心干完今年,就等于是一種漫長的煎熬過程,愚耕一想到那種煎熬過程,就會產生恐慌,天了幾時熬得個更兒盡雞兒叫夜兒煞,如果要熬完今年,非得發瘋不可。
時間一長,愚耕的那種恐慌就像是星火燎原似地燃燒擴展開來,度日期如年,按捺不住。
4、 最終愚耕想通了,不再打算要在錢江藝術中心干完今年,只要等干完12月,就毅然決然地辭職走人,不惜一切,義無反顧,反正他在錢江藝術中心干了這么久,已經嘗遍了真正進廠是個什么滋味,也就沒有別的什么新鮮意義了,再多干一天,就等于是白白浪費掉他一天的生命時間,愚耕要讓他在有限的生命時間里,充滿了無限種新鮮的意義,他還要扮演好多好多角色,愚耕只要開始想起辭職來了,就注定了這種想法的主導地位,其它任何想法都會以這種想法為前題,成為一系列的想法,愚耕情知,他想要一干完12月份就辭職走人,那將肯定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恐怕免不了又要鬧騰一回。
聽說,有人要辭職走人,結果一算工錢,還抵不掉飯卡上的伙食費,以及其它費用,聽說有人想辭職走人,卻又怕走不掉,或者怕相應的麻煩,就只好想盡辦法偷偷溜走,狠狽不堪,抱頭鼠竄,聽說有人要為了要辭職走人,竟跟相關上級吵了起來,甚至遭到保安的毒打。
總之,愚耕覺得好像錢江藝術中心什么規矩都很嚴,惺惺作態,一板一眼,令愚耕心有余悸。
愚耕已做好心理準備,到時辭職走人,要正正當當,不怕麻煩,一步一步地走出錢江藝術中心,勇往直前,難道門口保安室里的保安會把他扣押拘禁起來不成,愚耕只要橫下心來,就不怕不能辭職走人。
愚耕在錢江藝術中心沉靜了這么久,內心深處竟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沖動,很想到辭職走人時,能鬧騰一回,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決不退縮,就當是獲得一種難得的經歷,讓他在錢江藝術中心有一個較為圓滿的結局,全面體驗到底真正的進廠是個什么滋味,不留什么遺憾。
5、 其實愚耕心里一直就念念不忘,想著要去海南島,走走看看,只要愚耕的那種想法還沒有實現,就總會不甘,連帶著就會浮躁不安,愚耕越是在錢江藝術中心感到不適,就越想到海南島去走走看看,越想著要到海南島去走走看看,就越是在錢江藝術中心感到不適,所以就一直存在著激烈地思想斗爭,掙扎不休。
愚耕在錢江藝術中心也沒忘了向去過海南島的人,打探有關海南島的情況,一往情深,癡心不改,身在曹營心在漢,只要是碰到去過海南島的人,愚耕就認為很有緣分,就認為那人了不起,有神秘色彩,但愚耕在錢江藝術中心并沒有向任何人透露,想去海南島的想法。
愚耕甚至覺得他在錢江藝術中心的經歷,無法真正完全屬于他個人獨自的經歷,如果不是出于各種說不出名堂來的被動因素,他又怎么可能有在錢江藝術中心這種經歷,甚至他只要還在深圳這個地方,就無法擁有真正完全屬于他個獨自的經歷,就始終還是被趕鴨子上架,情非得已,難以兩全,愚耕經達長時間激烈地思想斗爭后,最終還是選擇了去海南島走走看看的想法,然后才進一步決心要一干完12月份就辭職走人,一辭職走人就馬上直接從深圳趕到海南島去,趁熱打鐵,不容拖延,更不要有太多的顧慮,哪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無怨無悔。
愚耕一心一意想去海南島,才是愚耕辭職走人的原動力,勢不可擋,勢在必行,無所顧忌,勇往直前。
愚耕知道從深圳去海南島,要比從家里去海南島近多了,愚耕十分有把握地相信,從深圳搭船去海南島,肯定方便得很,不必提前操心,小事一樁而已,辭職走人后,隨時動身都可以,想都沒想到要向人打探該怎么從深圳去海南島。
愚耕還是隱隱擬,在這種年底的時候去海南島,恐怕不妥,不合時宜,愚耕也從去過海南島的人口中得知,海南島好像真的并不是什么好去的地方,那些去過海南島的人,能現身說法。
愚耕已顧不得那么多了,以為機不可迭,時不再來,很可能上天故意安排,要讓他跟著妹妹來深圳,又從深圳趕到海南島去,使得去海南島的經歷更加曲折,更加富有意義,就好像唐僧西天取經,注定要歷經九九八十一難,而愚耕要去海南島,也注定要經歷這次深圳之行,借此考驗愚耕想去海南島的誠意與決心,是否真的就英勇無畏,百折百饒,轟轟烈烈,英雄出少年,愚耕想去海南島雙到底有什么可怕的,愚耕心中對海南島發出一聲長嘆“我道來,我道來,除死啊,無大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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