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月10號,那職介所里的人再又為愚耕填了一張介紹信,要把愚耕介紹到某印花廠去,那職介所里的人,實在掩飾不住對愚耕的厭煩情緒,難以奉陪,那職介所里的人對愚耕的寬容已到底線,幾乎是把愚耕當作是能力有缺陷的人,才客觀寬容,碰到愚耕這種求職者,只有自認倒霉,要求愚耕這回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愚耕感恩戴德,過意不去,誓在必成,再也不來有勞那職介所里的人,好歹這是最后一回,愚耕對那職介所的依賴也到了底線,只要能讓職介所里的人這次再給他介紹一次工作,他再怎么過意不去,又算得了什么,這才是愚耕心里的大實話,這才是現實中的合理性,俗話說可以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這已是愚耕第五次,有勞那職介所里的人為他介紹一份工作,誰能說這完全沒有一點合理性呢,誰能說不可能有這樣的現實發生呢,愚耕其實是很能識趣的,愚耕從沒有像這樣真切地感受到,他實在是好不識趣,一定下不為例。
2、愚耕出動后,先是從那職介所那里搭車到火車站,再又搭車到新市場,最后又租摩托車抵達龍獅堡那里。按介紹信的地址,某印花廠就在龍獅堡附近,愚耕在龍獅堡那一帶反反復復尋覓好久,也問過好多人,就是找不到某印花廠,愚耕真是痛苦萬分,慘不可言,這可如何是好,為什么總是找地方不到。
無奈之下,愚耕試著給那印花廠打電話,要求派人來接他一下,愚耕已變得畏縮,認為他哪還有什么資格,要求那印花廠派人來接他一下,愚耕實在逼不得已,才這么做的,并不抱多大希望。
結果愚耕剛掛好電話,龍獅堡附近某巷子內就走出一個男青年,把愚耕接到那印花廠去,那印花廠根本就沒有招牌,鐵門也是關著的,難怪愚耕難得找到,就連這附近的人也沒有人知道,愚耕以前還以為只要是稱得上是廠的,就一定是大地方,真是老土。
3、愚耕進到那印花廠,里面只見有好幾個男女青年在打工,愚耕覺得他們個瀟灑靚麗,青春活躍,而他就顯得格外灰頭土臉,邋里邋遢,可憐巴巴,同樣是青春年貨,同樣是出來打工,卻有天壤之別,愚耕好生慚愧,不是滋味,那印花廠其實很小,吃住辦公生產都在里面,卻井然有序生氣盎然,就好像一戶人家似的,愚耕感懷身世,心酸不已,他又打的是什么工,都快讓他失去了本來面貌。
那印花廠可能確實需要招聘人手,里面的青年老板馬上就主動與愚耕接洽,顯得平易近人,輕松愉快,一點都沒有刁難的意思。
愚耕還沒有擺脫悲觀情緒,還沒有一次順利過,郁郁寡歡,愚耕見到青年老板能有這種好態度,心里由衷感到欣慰,但愚耕還是沉悶保守,規規矩矩,小心翼翼,不敢抱有過高的期望,只希望青年老板能真心誠意地當即就接納他,使他度過這一難關,基本生活能有保障,也就感恩戴德,忠心報效。
愚耕不敢保證他一定會對印花廠的工作產生興趣,但愚耕相信,那印花廠的工作可以讓他度過這一難關。
4、接洽的過程簡短而又順利,青年老板對愚耕十分滿意,完了青年老板就從抽屜里拿出一張表格,要求愚耕交十元錢再填表格,算是一種報名手術。
十元錢不多,可對愚耕來說也不算少,愚耕有些疑惑,但還是十分爽快地交了十元錢,并著手填寫表格,這是那職介所最后一次為愚耕介紹工作,愚耕既然好不容易找來了,怎么還會因為要交十元填寫表格而嚇跑呢。
這只不過是一張求職登記表之類的表格,愚耕并不認為填寫這張表格有多么重要,只是一種形式而已,但愚耕還是填寫得很認真,畢竟這張表格等于是那職介所給的最后一個機會,等于是愚耕花十元錢買的,就更不用說愚耕是怎么好不容易才找來的,能不認真對待,愚耕多么希望就像他很重視這個機會一樣,那青年老板也能很重視把他招進來,想必那青年老板肯定能看出,愚耕有多么多么地重視這個機會。
5、年青老板看過了愚耕填寫的表格,就正式對愚耕作出指示,說是這里的床位成問題,要求等三天后,也就是7月13號再到這里來,到時會為愚耕辦妥好一切事宜,并說好愚耕是輪流上夜班。
愚耕一聽說還要再等三天,頓時深受打擊,氣乎不已,以為這只不過是一套騙人的把戲,欲要當場發作起來,就好像愚耕非常重視這個機會一樣,愚耕感到非常失望,愚耕幾乎又悲觀地認為這是早已注定的,愚耕前面那么多次依賴那職介所找活干都沒有好結果,這最后一次依賴那職介所找活干,怎么可能會有好結果,可愚耕稍微冷靜想想,又覺得這應該不會是騙人的,那職介所這么寬容地最后一次介紹愚耕來這印花廠里應聘,如果愚耕就這么輕易懷疑是騙人的,是不是顯得太對不住這個機會了,太對不住那職介所啦,愚耕再也不可能又把這里碰到的問題,又推給那職介所,又要求重新介紹工作,愚耕在這里應聘碰到的問題,全都是愚耕本身的問題,要么勇于面對,要么就此徹底放棄。
愚耕還只有六十幾元錢,要他如何再等得了三天,那肯定每等一天都會讓愚耕心亂如麻,如坐針氈,危機四伏,需要極大的勇氣與耐性,愚耕不缺勇氣,耐性就差了點,愚耕無論如何,都認為要他再等三天實在是件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愚耕只好嚕嚕蘇蘇嘰哩咕嘟地表示,他還只有六十幾元錢啦,如何能再等三天,實在無能為力,希望年青老板能有好一點的辦法解決。
愚耕以為只要年青老板能真正體諒到他的困難情況,急人之所急,就完全可以不必讓他再等三天,就當作是幫他一個忙。
那年青老板了解到愚耕的困難,并無反響,以為那完全是愚耕的問題,不關他的事,那年青老板認為愚耕還有六十幾元錢,就不算特別困難,再等三天根本就沒有問題,那年青老板還告訴愚耕,廣州有好多每天只要十元錢的家庭旅社。
這是愚耕頭一次聽說,廣州這有每天只要十元錢的家庭旅社,難以置信,愚耕急著要知道怎樣才能找到那樣便宜的家庭旅社,愚耕不得不打算再等三天,以更加顯得他對那印花廠的這份工作十分有誠意更加顯得他依賴那職介所已達到了底線,更加顯得注定了的命運到底怎樣,就看這一回的啦,更加顯得要讓他本身的問題全都暴露出來。
那年青老板信誓旦旦地告訴愚耕,其實天河廣場那里就有好多那樣的家庭旅社,那樣的家庭旅社的老板經常會到天河廣場那里拉客,愚耕可以盡管放心地去天河廣場那里,保準能找到那樣的家庭旅社,聽那青年老板的語氣,好像愚耕只要再等三天,保證會萬事大吉,無后顧之憂。
愚耕已無話可說,當場表決他會再等三天,只希望年青老板說話算話,他再等三天后情況不會有什么變卦,萬一如果他再等三天后,情況有些什么意外的變卦的話,那對他將是一場災難,后果不堪設想,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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