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倒好,若這鬼小子從小便乖了起來,雖是省心的多,但是卻也有我所煩惱的。只是這鬼小子的性子著實是過不了安逸的日子,似乎天生就得到處惹事生非。不過這打也打慣了,若是不打便也會覺得奇怪,故而此時不打又更待何時呢?姑姑自下心里打戰了一會兒,然后果斷的從藥房墻邊抄出一支長余尺的細木棒子,剛抄在手中便即刻向夜凡揮去,棒速快之致極,棒速雖快,卻也只是簡單的一揮而已,所以夜凡靈機一閃,一個撲身向左邊一個橫躍,便躲開了。但也別小看了姑姑。姑姑見這鬼小子竟然躲開了攻擊,即刻變更了一下招數,一個極速轉身過后又是一棒刺向過去,夜凡還沒換氣即刻有得逃開姑姑攻擊,隨后又是一個橫躍,跳至一旁,使得姑姑的木棒子又是一個刺空。夜凡剛想站起來,還沒見得姑姑換招時的影子,即時又揮來了一棒子,夜凡仍是照樣及時一躲而過。
這么多年來,每每被姑姑打的時候,便是要想方設法的意圖可以躲過這一次次極揮而至的木棒子,若是一個不留神就是一木棒子給自己的屁股上來個烏青,不過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而且在姑姑這一次又一次揮棒下,我也練得個簡單的逃脫之法。
就在夜凡為能躲得姑姑十三招極速的攻擊而得意不已之時,姑姑趁機給他不留神的一揮棒,棒子重重的摔在了夜凡英俊的臉上,夜凡的臉接了棒子稍微重了點的力道時,哎呀一聲,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前側空翻,一圈過后便又重重摔在了地上。嘴角登時溢出了血。
姑姑見夜凡中招后,心里盡是一片疼痛,木棒子像懂得了姑姑的心疼一般,識趣兒的立馬掉至地上。姑姑心下自是覺得:哎呀!偏重了。但是心疼卻又無得開。故而撇了一眼夜凡,冷冷說道:"你這鬼小子,怎的就屢教不改?"夜凡忍著疼痛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臉上的一塊青和一塊紫經剛才姑姑那毀容似的一棒子之后,原本好似發了霉的饅頭的臉更加像是發了腐一般的爛饅頭了。嘴角上仍殘留著一道仍未被抹去的血痕。姑姑接著說道:"你竟如此育教不得,我……"見得面前的夜凡如此傷痕累累,便愈加覺得很是不忍,欲到嘴邊的話語又吞了回去,因為如果繼續說下去,想畢這話會被自己越說越嚴重,以免傷得這鬼小子的心。或許……其實……想畢這心早在很久以前就已傷透了的吧!于是轉過身子背對著夜凡,又道:"藥房里有我剛剛泡成的藥酒,去泡兩個時辰,沒兩個時辰不許吃飯。姑姑的語氣從剛才的彪悍變為溫婉,但盡管如此,語氣仍然是冷漠異常。姑姑說完即刻向閨房里走去,只留夜凡一人可憐楚楚的立在原地,像極了一只在外面風餐露宿和受盡凌辱的小貓;又好似一只戲團里被耍著團團轉的傻冒猴子。不明緣由的覺得好似一個玩笑。
如若說此乃一個小小的把戲,那又為何要玩得如此逼真?如若這不是一個把戲,那又為何將我拋在這個世上,任其受盡那些可笑的戲弄?如若這不是一個戲弄,那么又為何讓我如此之憔悴?我不禁時常會有所感傷,那個養我長大的年輕女子在這個世上是一個以何種心情面對一個塵世的風,雖說我倆隱逸于這與外世隔絕的落月幽花之中。但每當姑姑在閨房里或者是幽花后山的山峰上,舉起玉簫架在嘴邊,吹奏出那去曲悅人心弦的曼妙之曲時,我竟然能夠莫名其妙的感受出姑姑壓抑在心里有好許年的疼痛與思念,就一曲"獨倚幽花"便可道盡了她心頭上隱隱作痛了好許年的傷跡。雖說一曲"獨倚幽花"可讓我心下自覺得出那種疼痛感,卻盡不知那傷后面到底隱藏了多少苦楚。
我的姑姑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像仙女一般的年輕女子,每天都穿著一套雪白色衣衫,猶如從廣寒宮里逃出來的那個女子。在她那頭發梳得漂亮而整齊的額前配掛著一顆藍色琥珀吊墜,這更是為之增添了幾絲神色。記得姑姑曾告訴過我她的芳名,叫西門靜。西門靜,一個那么冰冷的名字,由此,我更是深信了姑姑真是從廣寒宮深處悠然下凡的仙子。
姑姑除了自己所精通的醫術和自己的名字外,別的都沒告訴過我,甚至叫我的生世也不曾透露過半句,她也不讓我多問。姑姑對我的管教很嚴,從吃木棒子便了看出她是有多用心。姑姑交我行醫濟世之法,儒墨百家之學,在我心里,姑姑許是個博學多藝的才女。所在我為出生之前也在此谷中隱逸,想畢定是一種人才的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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