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晚上,我一直不能好好的入睡。我的眼前老是晃動著余寡婦的身影,尤其是她的那兩個不太鼓漲但很白的,看上去軟乎乎的東西。我的下身難受極了。
終于,在碰到劉二后,我張了嘴。
劉二一聽就樂了,笑著說:“想弄了么?”
“弄什么?”我一頭霧水,僵住了。
“還能弄什么,女人么。”劉二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哈喇子流了出來,他趕緊把手放在嘴邊,往嘴里抹了幾下,拿舌頭又舔了三兩下。
“我今天早上喝了一點點奶。好久沒喝過了,真好,真好,舒服極了。”劉二繼續說。但我并不信。如果他能有奶喝,那么余寡婦的奶子里一定存有大量的奶了,可是余寡婦會不會讓他喝呢?應該不會的。要是真的,劉二早說了,他的嘴不攢話的。
我忽然就明白了過來,臉簌地通紅,火燒火燒的。
“原來你不傻啊。”劉二沖我淫笑著。接下來,他非要讓我脫了褲子不可。我便脫了。
“一樣啊,一樣的,可是,為什么你以前不想呢?”劉二拍了拍腦袋,眼窩眨巴了一下說,“一定是發育的遲。咱們國家要是全像你,就用不著計劃生育了。我,我......”他說著嘆了口氣,我知道他為什會嘆氣。
劉二一直抓著我那東西不松手,直到我說要尿尿了,他才松了一下手。“再憋一下,一下啊。”他用嘴很快地銜住了我那東西。滋滋,很香的猛吸了兩口,滿足的笑著說,“我就喜歡這味兒,這是全天下最好的奶,純天然型的。啊,牛蛋,你的比我的好一百倍。你有你娘每天為你做飯,我什么也沒有啊。”他說著大哭起來,好像他從小就被遺棄了似的。
劉二大哭著離開了。然而我卻在想女人了。
我牛蛋也需要一個女人啊,可是,一直以來沒有女人愿意與我見面的,只因我是傻子啊。
我忘了我以前想沒想過女人,然而方圓十里內隨便一個女人起初說好愿意見我的,全都是做媒的前半晌剛定了第二天見一見,后半晌又急匆匆地跑來,滿臉不好意思地說:人家不愿意。這女人。像你家這情況,來了還不是享清福。你家牛蛋不缺鼻子不少眼窩,就是不愛言語,又不是凡人不搭話。不愛言語不算毛病呀。這樣的娃子才不花心呢。咳,都怪我沒和女方說好了,才來通知嬸子你。哎,這事辦的。嬸子,我對天發誓,我不是故意要看你家的笑話。要是故意的,我一定遭五牛分尸。
我在里屋坐著,這做媒的見過我好多次了,比我娘頂多小一兩歲,為了給我辦好事,才來我家吃了幾頓飯,又不是啥好飯,現在誰家缺吃呢,誰稀罕!心腸好的人才愿跑腿。本來叫姐或嫂就行,還要叫嬸子,叫姑奶奶才順口呢。這世道!
媒人說完就走了,走岀院子,將娘遞給他的沒點的煙也扔在了我家大門口。本來說好見了面給伍拾塊,不見呢在鄧莊也吃飯。我娘以為在家里也行,不一定比飯館差。但媒人任憑我娘怎么拽也挽留不住,塞了盒煙到他口袋里,他摁住走了,后來再沒來過我家。
娘是不灰心的,又托王嬸去給我瞅媳婦。王嬸是我家的一個老親戚,我姥姥在世時說是她姥姥的老親戚。王嬸又托了她老親戚的老親戚。終于有一天,在離我家十里之外又十里之外還有好幾個十里之外的地方,真的有一個女人愿意見我了。
王嬸說:“后川里有個死了男人的肚里還懷著娃的,我認識她娘家人。咱們去一趟吧。”
“人咋樣呢?”我娘問。
“還不是九個窟窿透氣用一個窟窿。個子是小些,也過了一米二了。人黑些,算不上最黑的。除了眼斜耳聾一條腿有毛病,再挑不出毛病的。”
“不太好吧?”
“咋不好呢。生了孩子就能用。孩子還不得叫你nue,叫蛋娃爹。生在咱炕上就是咱這門的。寡婦也快活著呢,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可不敢再錯過了。”
“好吧。”我娘胡亂扒了口飯,衣服也沒換,頭發也沒梳,肩上搭了條手巾便隨王嬸出發了。
我娘回來后,什么也沒講,應該沒戲。
隔了沒一晌,王嬸又來了。一推門,聲響很大。因我娘知道是王嬸來,臉上自然帶著笑,微微的,一點看不出她有多心疼自家的木門。
這女子啊,人好好的好,白的白,就是……不大收拾家。王嬸一進院子便說。
只要還能生養,就是好女人。娘一高興,都忘了給老親戚的開水碗里放一點糖了。娘急得馬上就要見那女人,好象是她的事,不是我的事。村里人說娘想抱孫子想的,見了誰家的娃都當孫子抱,但她并不會真的就抱誰家的娃一下的。
我就要見那女人了,好高興啊。還從沒女人和我見過面的。
王嬸說:“看你胡子巴叉,小心扎疼人家女子呀。”
我娘也說:“第一印象重要著呢。眊一眼窩就知能行不行的,得有眼色呢,不能死眉子腦樣的,聽清楚了么?”
我娘又說:“把臉再洗一把,腳也洗一下,用個香皂,這樣就聞不到汗臊味了。”
我本來想問娘,屁股要不要也洗一下,王嬸在跟前就沒問。我認為我還是大智若愚的,別叫王嬸待會兒又對女方說:“這娃老實得啥都問她娘。”
我要同王嬸走了。王嬸突然問我娘:“沒有新褲子么,現在誰還穿布丁褲子呢。”
我娘說:“那只有過年的衣裳了。可是現在大熱天的。”
王嬸看了下手上的表,著急地說:“得新新的,我把空調開大些。走,女子快來了,咱不能讓人家等著的。”
見我一走,小狗不知從哪兒鉆了出來,拽著我的褲子不讓我走。這小狗就是后來的黃黃。那時它是一只流浪狗,一見我家大門敞開著,就會進來,雖然我娘并不喂它吃的。
我娘立馬從墻邊拿起木棍去攆小狗,大嚷道:“快松開,那是新褲子呢,才穿了兩回呢,正月初一和正月初二走他姥姥家穿過的。松開啊,你這狗東西,要不,你也去。”
王嬸不高興了,她說:“它去干啥呀。到時拉一泡,那就撒了醋了。”
我抬起腳,朝小狗身子下面就是一腳。小狗嗯嗯了一聲,臥在地上沒動,過了片刻,半蹲了,來回地蹭地面,大約踢疼了。
我隨王嬸剛到她家,那女的就到了。
我叫牛蛋,今年三十了,現今單身,我說。
哈哈哈!好有趣的名字。你要是姓馬,就是馬蛋;要是姓呂,就是驢蛋;要是姓趙,就是造蛋;要是姓曹,就是操蛋了。說完,又是哈哈大笑。
我本來還計劃同她握握手,她這一笑倒讓蒙腦了,想不到她這樣的大大咧咧。手是自然不敢再伸出去了。我娘一再交待我第一回再急也別動手動腳,要留一個好印象,因此握手就不必了,但心里很不是滋味,仿佛奧巴馬沒同毛主席握過手,美國人就領略不到中國的強大。
為了掌握主動,我問她叫啥?
我嘛,胡芳,姓胡的胡,梅蘭芳的芳。嘻嘻,我可是二婚的。她仍是咧了嘴笑。
我卻聽成了胡放,不僅大笑,想不到世上還有這么日怪的名字。她小時一定是沒立下名字,像誰家的小狗,一開始就沒叫大黃或小黑或小紅,只喊狗,狗也聽得懂。我不知她父母怎么呼小時的她,叫沒叫狗狗、女女之類,可是到了上戶口時,就必須有大名,像我小著叫牛蛋現在還叫牛蛋。她這胡放的名字,一定是她的姥姥姥爺或者爺爺奶奶給起的,一準是她小時常在老人面前放屁屁逗老人樂。我想,她如果有一個弟弟,肯定就叫胡r了。
那一天,我們談得非常友好而熱烈。雖然我還是不多言語,我娘一再叮囑我少說話,她說,言多會露缺陷。我什么也記不住,但娘要我少說話我記得牢牢的,不到胡芳問我問題,我都是閉了咀的。但胡芳說我玩深沉竟能說出這樣時尚又有哲理的話,我對胡芳的印象非常之好,好到我幾次按捺不住,想沖上去,沖上去。褲檔里那東西起先還規規矩矩地老老實實地聽話,漸漸胡亂動彈開了。它一次次地蠢蠢欲動,似乎沒見過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我只得用手摁住,千萬不能一不提防,就會嚇著可愛的胡芳我不久后的婆娘。好在胡芳沒有注意我,只顧高聲大笑地談前男人怎樣一次次地將她摁倒又怎樣怎樣,唾沫星飛濺,有幾顆落到了我咀邊。我拿袖子去擦。擦什么擦,要是咱倆能行,少不了這個的,嗯啊,咋了,你不愿見我嗎?胡芳突然間不笑了。
牛蛋,你雞巴牛蛋,我問你都三十了,搞沒搞過這個,胡芳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合成一圓圈,接著伸出左手食指往圓圈里出來進去了好幾次,就是這個,干過沒?
我的臉騰地通紅,一下子紅遍了全身,身子卻僵硬了。
嘻嘻,你個雞巴牛蛋還是少年之身吶,你不懂,我以后教你。可惜我今天身上有了。我娘說今天是不能干那個的,那個一下也不行的。我要對我的身體負責。
有啥了?肚子里有貨啊!我嚇得不輕,一下想到我拿朩棍戳老牛屁股后那地方。
你個死牛蛋,你將我看成什么貨了。你個你爺造不出的班機你娘沒有的錘子你奶生不下你狼狗搭配下的東西,牛蛋,你不是人!
胡芳大哭起來。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大哭,我什么都沒什么,連她肥嫩的小手也沒碰一下,她怎么要哭!
我嚇得趕緊就往家跑,一路都沒敢回頭。
咋了呢?慌里慌張的。是不是沒控制住?娘忽然大驚失色。
我做了什么孽,生了你這個提不起來放不下的憨憨呢?娘大哭起來。
不寫了。
這就是我初次見到胡芳時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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