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character32

　　灝晨哥哥，我是小小，當我看見你的那一刻就止不住我的心跳，那一刻我好想跟你接吻，吻到地球毀滅的時候。

　　我們見個面好不好，今天晚上放學后我在操場等你，你一定要來哦。。

　　看著這封信，灝晨覺得心里糾結得慌，特別是信紙下邊畫的那個笑臉，他覺得很惡心。想不到現在的小妹妹都這么開放，動不動就跟別人表白。

　　灝晨把這封情書捏成團，丟進垃圾桶里。隔幾天就有可能看到自己桌子上有這樣的情書。灝晨確實很心煩。

　　現在的世界，愛情就是飯，很多人一頓不吃就餓得發慌。這些人動不動就說一輩子，好像一輩子很短一樣。

　　老師還在上邊唧唧喳喳的，像個麻雀，他都不累的嗎？

　　其實以前自己也想過去當老師，就那么平平凡凡度過自己的一生。可是現在自己的人生觀完全變了，他再也沒有那些幼稚的想法。

　　不知不覺地看了看第三排靠墻的那個位置，郭婉瑜似乎聽得很認真。

　　不愧是個好班長，還那么傻地聽這個傻老師講的傻課。灝晨有些鄙視那些好學生，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因為自己也是個好學生，在以前讀高中的時候。

　　媽的，學習好管個屁用！出了學校還不是一竅不通！灝晨好像是在恨學校，也是在很這個世界，他從來沒覺得這個世界真實過。

　　“高考題里邊的最后一道題大都是這樣子類型的，考察動量守恒，常常跟自由落體運動結合起來，也有一定難度……”

　　看著黑板上那道題，還有老師畫的草圖。灝晨真想沖上去把那個老師猛揍一頓，然后自己出去跳樓。不過就這樣死去，似乎很不值得。他于是又趴下去，看著手機里的小說，想尋找點安慰。

　　“景灝晨同學。”物理老師站在自己身旁，眼神里是憤怒。他覺得自己講的應該很生動，怎么就有人睡著了呢？他已經忍了很多次了，不過這次他講的題那么重要，那可是高考要考的，為什么這個大傻子就不聽呢？

　　有人擾了自己的夢，灝晨很生氣，他看著那個老師。戴著眼鏡，沒什么頭發，腦袋上就一個地中海，那老花眼鏡太過古老，說不定比自己的年齡還大。還有老師嘴里的口臭，就像是從他那很黃的牙齒上散發而來的。灝晨低著頭，不愿意去看那惡心的面孔。

　　全班的人都注視著自己，有的人是一副很爽的樣子，有的人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有的人是擔心的樣子，比如說郭婉瑜，還有她的同桌。

　　“啊啊，灝晨會不會被懲罰啊？”同桌心里很著急。

　　婉瑜沒有回答，她只是擔心地看著灝晨，他低著頭像個很淘氣的孩子在接受著訓斥。

　　“你上去，把那道題給我做出來！做不出來就罰抄這道題一百遍！”物理老師的憤怒終于得到釋放，好久沒有懲罰過學生了，自己壓抑已久的苦悶終于可以宣泄。

　　全班的人都聽到了老師的咆哮。有的人樂開了花兒，他們就喜歡這種熱鬧的氣氛。有的人還是與己無關的樣子，他們沒有任何表情。有的人很擔心，他們覺得老師太過狠心。

　　“老師，要是我做出來了呢？”灝晨說的聲音不大，老師聽到了，全班的同學聽到了。

　　“哈哈，那傻子自尋死路呢。”

　　“灝晨好有魄力。”

　　“哇。”

　　一群人在議論著灝晨的這個舉動。婉瑜覺得灝晨很酷，真的很酷。

　　老師似乎很氣憤，他的權威遭到了挑戰，他更加火了。“你要是做出來，以后我的課你隨意，愛來不來！要是沒做出來，罰抄一千遍！”他怎么也不相信這個混小子能做出這道題，他自己都要看參考答案才做的出來。

　　灝晨二話不說，直接奔講臺去，他心里是恨的。他真想猛揍那個老鬼一頓，什么老師，他不配做老師！

　　灝晨看了題目，然后很鎮定地思索了兩分鐘。全班都是安靜的，老師心里是氣憤的。

　　灝晨寫得很快，就像個老師，他的字很漂亮，寫得行云流水。

　　列了5個動量守恒式，有x,y,z等未知數，還有幾個長長的公式，就好像這道題是他自己出的一樣。

　　同學們驚呆了，他們不知道景灝晨做的對不對，只是驚訝地認為景灝晨做的就是對的，那就是答案。

　　老師驚呆了，他看見景灝晨列舉的那幾個式子時就驚呆了，為什么他做得那么快，比自己還要厲害？

　　灝晨停筆了，他把粉筆丟講臺上，然后徑直走出了教室。因為老師說過，做得出來，他可以隨便！他覺得自己渴了，所以要下樓買杯水喝。

　　教師里呢，一片安靜，安靜得出奇，大家都不明白，為什么景灝晨做得出來，為什么那樣的人也做得出來？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最得意的就是物理，自己得過全國的一等獎。灝晨坐在校內的奶茶店，覺得這一切太過好笑。其實他覺得自己就應該直接揍那個老師一頓，那個不配做老師的老師！

　　教室里，老師尷尬地讓同學們自己做題，他便走了。

　　教室里很吵鬧，不知在說些什么有趣的事。婉瑜轉過頭看著后邊的空座位。

　　景灝晨！為什么你要這樣掃了老師的面子，你這個魔鬼！婉瑜在心里又覺得有些自豪，她從來不知道，景灝晨到底還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