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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出去,杜衛平給我留了張便條:
“程韻,冰箱里給你做好了早餐,不知道你睡到什么時候才起來,起來了就去煮熱吃吧!
杜衛平”
打開冰箱,是皮蛋瘦肉粥。記得我第一次來這里,杜衛平就是煮皮蛋瘦肉粥給我吃的。沒想到時間過得那么快。把皮蛋瘦肉粥拿了出來,給煮熱了。我才去刷牙洗臉。吃完了早餐,半躺在沙發上的時候,我才發現有一封信。
是寄給我的。寄件人是沈光蕙。微微笑笑,這么快就灰心了,算她還有良心,記得我這個閨蜜。拆開了信:
程韻
很久不見呢,我也好想你們了。迪之回去之前就和我說了,我也很想回去的,可是最近真的忙,我的地產生意慢慢地發展起來了,我不想這么快就松手,在看看情況吧,等沒有那么忙的時候,我就回去香港,然后,帶你上來哈。放心哈,姐最近很有錢呢。
太好了,迪之也要穩定下來了,看來當初我們選擇堅持自己的理想,趁年輕趕緊去追夢還是正確的。你的面包樹呢?怎樣了阿?有沒有準備開連鎖阿,有的話和我說一聲噢,我可以投資嗎?我要加盟當個小股東。噢,對了,最近有個男生在追求我呢,不過我拒絕他了,他太年輕了,不適合我,我還是喜歡成熟的男人。
沈光蕙
看見沈光蕙寫的信,突然很欣慰的就笑了。她還是依舊喜歡成熟的男人,不過也好,那樣她才會有足夠的安全感。但是,成熟一定要與年齡掛鉤嗎?我不知道,或許可能是吧。
我打了個電話給沈光蕙,叫她和我一起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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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那家餐廳,那個味道,那個音樂,那個回憶。
“程韻,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告訴我的!”迪之笑著說,好像看透了我的心。
“對呀,沈光蕙寄信回來給我了,我拿來給你看的!”我拿出了沈光蕙的信,遞給了迪之。
迪之邊看邊點頭,臉上還充滿了笑意,“嗯,沈光蕙這丫頭過得還挺好的嘛!”
“是阿,可是她還有很久才能回來呢!”我故意的說。
“想她了阿?”迪之問,突然很陰險的望著我,“是不是想去溫哥華。”迪之的一句話說進了我的心坎。
對的,我想去溫哥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想出去走走了。或許,我是需要離開一下,去想清楚我和杜衛平的關系,我不愿這樣,讓他等著,最后選擇的卻不是他。或許,我應該要搬出去的,如果我習慣了他的存在的話,我離不開他了。可是我的腦海依舊存在那個人的最深刻的記憶,那樣對他會很不公平。
“是阿,和我一起去吧!”我對迪之說。
“好啊!剛好律師行不忙,我可以請一個大假的!”迪之喝了一口紅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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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迪之瘋了很夜才回家。打開門的時候,發現杜衛平坐在沙發上,微微打鼾了。
他很好,要等到我回家他才放心睡。這樣的男人,讓人很心醉,可是他卻不會是一個可以讓女人把自己交給他的人。
“回來了阿。”杜衛平聽見了聲響便睜開了眼睛,問道。
“嗯,和迪之出去玩了!”我說。
“那,早點洗漱便去休息啦!”杜衛平站了起來叮囑我一番,準備回房了。
我想,我是時候該和他說了嗎?我們已經拖了很久了,自從我從斐濟回來之后,就拖著了,拖累了我們兩個人的情感。我不想傷害他,可是越久的給予,與幻想才是最深最遠的傷害不是嗎?記得我去斐濟的時候,我想著當我回來,會有甜美的新生活為我敞開,他也是這樣相信的吧?我們在思念里等待著。我以為,當我回家的時候,我再不會怯場,我們會熱烈地擁抱。然而,到了最后時刻,這種欲望卻又失去了。
林方文影響著我了,我不想影響了杜衛平。
“等一下好嗎?”我突然的叫住了杜衛平,或許他也會有奇怪吧。也會有害怕吧,自看到了我的神情之后,或許,他已經知道了我想要說的事情,于是想要逃避。
“怎么呢?”他問,他沒有轉過頭來,
“我和迪之,會去溫哥華一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我說著。
“這樣阿。為什么突然去溫哥華的?”杜衛平慢慢地走了過來,望著我,問道。
“因為我和迪之好久沒有見過沈光蕙了,我們想去見見她!”我突然有種后悔的感覺,我忍住了,沒有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
“只是這樣?”他的話語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他清楚我的想法,既然大家都那么的坦白,為何不干脆一點呢,拖著的感情,那么痛苦。
“我想離開一下,來緩沖一下我們的關系!”我用光了我今晚的力氣來說出那句話,深呼吸了一下,才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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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緩沖!”杜衛平的語氣有點冰冷,或許他實在接受不了我說這樣的話吧。一個男人,也總會有生氣的時候。記得一句話是:男人不擅長吵架,也不愿意吵架,可是他們總能讓女人忍無可忍的找他們吵架。
但是我想那句話是錯的。男人不是不會吵架,只是他們懶得吵,就想現在這樣,杜衛平的一句戶已經讓我呼吸不過來了。
“你知道的!”我深呼吸了一下,我才接著說:“林方文的回來,徹底的打亂了我的生活,去斐濟之前,我本來打算,回來之后,我們可以嘗試一下的,但是,林方文卻回來了,盡管他沒有走進我的生活了,但是,這兩年來,我和你生活在一起,有什么時候我不是在思念我和他的曾經,盡管那么的悲傷,藍魔鬼魚也是為了他才買的,我不想讓自己難受,更不想讓你難受,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思念,這對你公平!”我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杜衛平突然抱住了我,緊緊地,我想要推開,卻完全動彈不得。他在我耳邊輕聲說:“我不介意的,真的,他不過是你的回憶,不是嗎?我才是活在了你的身邊,活在了你的現在,為什么不給個機會給我,而要找那么多的借口來掩飾自己的情感呢?”
我狠狠的推開了他:“不是的,杜衛平。這不是我的借口,我承認自己對你有情感的產生,我也很想要和你嘗試,但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他們不同。我傷害了他們,我已經很內疚了,我不愿再因為我腦海中的林方文的傷害你了!”我哭著解釋。
“程韻,你可以忘記他嗎?”杜衛平深情的望著我說。
他這樣問,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忘記?我自己也無法說得清楚。如果可以忘記的話,為何我卻總會想起,我沒有想到,原來,他還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我的思憶會那么的嚴重。走過的身邊的每一條小道,吃的每一道菜,一個人躺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的月亮,我都會想起他,即使我極力的壓制自己的情感,可是,他總有能力的出來,跳躍在我的腦海里。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他只是一個逝去了的靈魂,那樣,我可以在我的心里供奉的、那段永恒的愛情。
誰也不會知道,那樣,我可以好好的有著自己的新生活。
愛,只有死去了,才能跟著時間飄蕩在時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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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盡力的想要忘記的,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一邊的對他的思念,那么痛那么美,我不愿想起的。一邊是你對我的真真切切的好,那么的溫馨,那么的幸福,我很樂意的生活在你的照顧之下,但是這樣卻給我最大的折磨,我害怕會傷害你,傷害自己。我需要時間的清理!”我哭著說。
杜衛平坐了下來,嘆了一口氣,“所以,你想去溫哥華走走,想清楚你的想法?”
我點點頭,“杜衛平,對不起!”
“沒事,沒有什么對不起的,關鍵你想清楚就行了。不管你的選擇是什么,我都一直還會在你的身邊的!”杜衛平說著。
他的那句話是那么的動聽,可是誰會知道日后的事情,當時的諾言不過是日后的謊言罷了!
“謝謝你!”我望著他說。
“什么時候去阿?”杜衛平問我!
“訂了明天的機票了,是晚上的班機!”我說。
“那面包樹呢?”杜衛平問。
“讓小哲先打理著。”我回答他。我們的對話很平淡,或許是因為尷尬。
“那,需要我去送你嗎?”他問我。
“不需要啦,迪之會來找我的!我和她做計程車去就行了,你那個時候正好忙著呢!”我說著。對的,我的確是選擇了杜衛平最忙的時候的那張機票才去買的,我不想他來送我,因為那樣我會有更多的不舍,他給我那么多的希望,我不想回來之后給他的是失望,給我自己的也是傷心難過。
“那好吧,那早點休息哈!”杜衛平說完便回房間了。
杜衛平是好男人,只是,太好了,好得我覺得我太壞了,是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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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衛平的確沒有來送我了,和迪之登上了飛機,要十二個小時才到,我和迪之在機上睡了一覺。我們并沒有把我們要去溫哥華的事情告訴沈光蕙,我們想給個驚喜給她。
溫哥華地理位置位于不列顛哥倫比亞省西南沿海的布勒內灣和菲莎河口的三角洲之間,是加拿大西岸最大的港口。溫哥華背靠海岸山脈,面向喬治亞海峽。雖然緯度較高,但因有暖流經過,所以冬季一般不常降雪,港口不結冰。
溫哥華市的城區坐落布勒內灣和福溪之間的半島,并包括市中心、西端區和史丹利公園。福溪以南和以東的地區則可依安大略街分成溫西和溫東
到了溫哥華之后,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沈光蕙選擇去溫哥華了。這里很寧靜很休閑,沒有香港的那種忙碌之態。或許這也是我的表面看法而已,如果溫哥華,沒有忙碌的話,那么沈光蕙早就回來了。
“嘿,程韻,你知道沈光蕙的公司在哪里嗎?”朱迪之一下飛機就問我。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家在哪里?”我說。
“她不是很忙嗎?那我們豈不是要等很久?”迪之問,“我們又沒有她的電話。”
“那就等咯,要不我們就去逛逛先,等她回來了我們再去找她?”我提個建議。
“很好!溫哥華可是北美的購物天堂耶。”迪之一聽到逛街就興奮。,
“你不是說你嫌溫哥華太靜了嗎?”我鄙夷的望著她說。
“的確太靜了,所以這里不適合我生活,但是旅游還是很好的一個地方!”迪之笑嘻嘻的說著。
沈光蕙住在羅伯森街附近,羅伯森街是今日溫哥華的核心,它是商業區的起點,沿路齊集了不少時裝店、餐廳及酒店,令人感受到與別不同的繁華風采。羅伯森街的盡頭是象征著現代溫哥華的加拿大大廈,它有高揚著五座白帆形的房頂,里面是綜和賓館、寫字樓、會議廳,是1986年世界博覽會的主體建筑。我們就在羅伯森街逛了一下。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很快就是也晚了。回到沈光蕙的住所,按了門鈴,卻沒有人理應,大概沈光蕙也沒有回來吧!
“程韻,你說我們怎么吧,難道我們要在門口等嗎?”迪之委屈的說著。
“那還能怎么呢。”我說。沒有辦法的我們只有在門口等著沈光蕙回來。站得腳都痛了便坐在了地上。慢慢地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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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之,程韻!”我們聽到了一把女生才驚醒過來,迪之擦了擦口水,睜開惺忪的雙眼,望著面前驚叫的女人。
“沈光蕙,嗚嗚,總算等到你回來了,我們都快要等死在你門口了!”迪之哭訴。
“真是的,來了又不跟我說一聲,害得我這么遲才回來,早說的話,我就早點回來阿。”沈光蕙見到我們很興奮,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要和我們說。
我望了望手表才是十點多,我才想起有時差這個東西。
“光蕙,幾點了阿?”我問道。
“一點了!”沈光蕙說著。
沒有想到我和迪之在門口睡了六個小時,連飯都忘記吃了。
“哈,都一點了阿,我們都還沒吃飯呢!”迪之摸了摸肚子說。
“那走吧,我帶你們去吃。”沈光蕙說著。這個時候的沈光蕙很不同了,比以前多了很多的成熟。讓人有種可靠的感覺,忽然覺得她是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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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蕙帶著我們來到了一家餐廳,很有北美的風格。
“這里不錯嘛,這么夜也還在經營!”我望了望四周,對沈光蕙說。
“嗯,這個你就錯了,他不是這么夜還在經營,這是他剛剛開始經營。”沈光蕙解釋說。
“哈?”我和迪之同時叫出來。
“對呀,這家店很有特色的每天只做三個小時,早上11點到12點,晚上7點到8點,凌晨1點到2點。”沈光蕙說著。
“這樣他也能經營下去阿?”我問道。
“他的生意很好的,只是今天有點特別,沒有很多人。”沈光蕙說,“對了,你們怎么突然跑過來了阿?”
“因為想你了!”我說。
“這不過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程韻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來散心,思考她和林方文還有杜衛平的事情!”迪之把我的謊言的拆穿了。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那么好心的過來看我的。”沈光蕙鄙視的望了我們一眼,“怎樣阿,林方文沒有找過你嗎?”
沒有想到的是,剛來到溫哥華,我想要得到一片寧靜,去開始慢慢地淡忘這個人的時候卻偏偏被提起,是不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處地方能讓我不再想起他?如果是的話,那我寧愿死去。反正林方文還活在世界上。
“我不想說起他了,我來這里就是想安安靜靜的去忘記他。”我說。
“哦!”沈光蕙說:“你自己想通就好啦,幸福是自己的,壞男人何必再想呢,珍惜身邊的好的,就行了!”沈光蕙對我說著大道理,這些大道理我都懂,但是我的思憶總在林方文那里,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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