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夢覺回憶錄（11），二柳糾纏

二柳糾纏

無枝 著

　　　我正在琢磨該怎么記錄昨天的那一個夢，忽然一男一女飄到我身邊。男子俊俏，女子柔美，他們說，他們是移植在彭溪之的兩棵楊柳。他們幾天前就死了，魂魄化成了人形。我想起，封兄確實有從蘆湖移植了一棵柳樹種在彭溪邊，是有好幾天沒有去看過那棵柳樹了。

　　　我問他們：“你們是怎么死的，封兄和那位姑娘沒有人給你們澆水嗎？”他們說：“我們水分很足夠，封兄和那位姑娘來得很勤，怪只怪我們靠得太近，糾纏得太緊了，都喘不過氣來，就死了。”我擱筆就走，說要去看一下溪邊的柳樹，他們拉住我說：“還是不要吧，我們死了，就不美了！”我竟徘徊了，去，又會傷心，不去，又見不到最后一面。去與不去間，我竟千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