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工作?”女問男。
“本市的一家建筑公司。”男回答道。
“你有房嗎?”女人繼續問道。
男人愣了一下,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滑稽地說道:“市里沒有,家里有一間水泥平房。但我會和未來的妻子一起奮斗,在市里買一套大房子。”
女人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問道:“你什么學歷?”
“大專學歷。”
“什么?大專學歷!”女人的表情凝固住了,白凈的臉上明顯地寫著“不滿意”。
“那你什么學歷?”
女人沉默了一陣,說道:“大專學歷。”
“奧,原來咱們道行一樣高呀。”男人故意說道。
“不好意思呀,我還有事得先走了,再聯系。”女人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右手大拇指做了一個掛機的姿勢,抬起頭朝男人說道,然后轉身離開。
“再聯系!”女人留下冷冷地聲音。
男人心里默念道,然后追上去喊道:“請把你的手機號碼留給我吧。”
“我的電話卡是上海的。”女人很不情愿的樣子。
男人厚著臉皮笑呵呵地說道:“沒事,留給我吧”
女人給了電話便走了。
這是我第三次相親,我覺得自己比前兩次長進多了。第一次是二十五歲,工作剛滿兩年,我自認為憑著帥氣的臉蛋可以征服少女的心,可事實告訴我光靠帥氣是不能滿足現實女人這這種動物的心的,當那位少女知道我除了有一對農民父母和兩年的工作經以外,其他的一無所有時就憤憤地走了。面對那個傲氣的少女,我也憤憤地走了,還安慰自己天涯何處無處無芳花,何必為一根草傷感。第二次相親是二十七歲,工作四年我也攢了些小錢,作為職場人士我也變得虛偽和滑稽,自認為能應付各種場面,對相親充滿了信心,并允諾父母我陳文陳帥哥此番相親必是馬到功成,可事實說明我又錯了,當時我看見那位少女鄙視我的神情,心里都恨死了,沒等她開口我就借故走人了。后來我才明白對成熟女人來說,男人的帥氣不是擇偶的首要選擇,因為帥不能當飯吃,不是一套現有的單元房;不是存折上一連串讓人驚喜的阿拉伯數字;不是父母有地位,有背景的側面反映;不是你是成功人士的真實寫照。如果男人的帥氣可以被賣掉的話,我愿意撕下這張面皮換成鈔票,可惜這只是幻想。
今年我二十九歲,又機械地進行了一次相親。跟我見面的這個女人芳齡二十七歲,她從萬里之遙的上海回到家里,進行著為期三天的相親,如果她每天見四個男人,那三天就要見十二個并從中選擇心目中的“高富帥”,作為十二分之一,我完全可以被忽略掉。我們見面時是在一片荒野上散步,我也很納悶為什么這種見面不是在飄著舒緩音樂的咖啡館里,至少可以調節一下氣氛,增添些浪漫,可能這樣眼前的這位女人就會對我上心。可生活不是言情小說,不是青春影視,而是**裸的現實。每次我相親之前,母親都會千叮嚀萬囑咐“要哄人家女孩開心,不要直來直去。”我父親雖然不說話,但燃燒在眼睛里的期望更勝于我母親滔滔不絕的話語。這次來之前連一向沉默的父親都說話了,但他(她)不懂現在的女孩,她們脫去青春的單純之后就會變成巨大的現實,越來越多的女孩不再看男孩是不是“潛力股”,她們想通過結婚找一個好婆家改變自己的命運,看他們的父母是什么地位,有沒有為兒子置下一份不動產,這真是一個拼爹的年代。
很多時候我我都懷念二十出頭時的自己,雖然那個時候有許多辛酸苦辣,但也有很多快樂,最重要的是那時的我們真實而又單純。雖然我不喜歡穿越劇,可我真得希望自己有一個月光寶盒,帶著我穿越到那個年齡,把那一切重新再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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