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只不過這次的政治要比上次低了兩分啊!”看過手中這份優(yōu)異的成績單,段熙并沒有對段凌軒予以過多的稱贊,而是在他的優(yōu)異中挑毛病。
“抱歉,下次我會注意的。”
“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換過嚴肅的神情,段熙笑著站起身來拍了拍段凌軒的肩膀說道:“因為你可是我段熙和蔡靜宜的寶貝兒子!”
段熙永遠都是這般教育段凌軒,在他為自己的成功感到沾沾自喜的時候告訴他仍有不足,在他知道自己仍需更多的努力時替他消減去部分不必要的壓力,看似矛盾,但段凌軒就是在段熙的這種教育下成了師生眼中的佼佼者。
“我說你們父子兩個每次談學習就非得要弄的像是下級向上級匯報業(yè)績一樣的?”和工人一齊擺弄著餐桌的蔡靜宜沒好氣的說道。
“反正凌軒遲早也要接替我的位置,讓他早點習慣習慣嘛!”
“凌軒也沒答應你要子承父業(yè)!”
“我可沒忘了凌軒小時候寫過的那篇未來的夢想。”說著,把目光落到坐在自己身旁的段凌軒。接過段熙投來的目光,段凌軒向母親說道:“將來我也會成為像父親那樣的領導者!”
“有志氣!”
“你們呀。。。真是!”
“一個樣!哈哈哈!”段熙和段凌軒默契的笑著應道。
那年,十七歲的段凌軒天真的以為,日后他會跟隨著父親去學習如何成為一個成功的領導者,天真的以為,不管多少年后,他仍會聽到母親在飯桌上沒好氣的說著他和段熙是那樣的相似,他甚至天真的以為,這樣幸福而平和的日子永遠不會有盡頭。直到那天,蔡靜宜不再輕喚他的名字,他才知道那刻的自己究竟有多傻,而告訴他這個事實的人并不是別人,而是他最尊敬的父親。
“你真打算這么做?”
“嗯!”
“不能放過他嗎?”
“不能!”
“哎,為什么非得弄到這個地步?!”
“是他逼我的!我別無選擇!”段熙咬咬牙,憤怒的說道。
那晚,段凌軒在回睡房的時候剛好聽到了段熙與蔡靜宜的這翻對話,那時候他確實感到很意外,因為他從未聽過段熙用這種語氣說過話,只是那時候他還小,他還不曾想過這翻話的背后,也許會隱藏著改變一切現(xiàn)狀的能力。
那晚對話并沒有在他心中就系太深刻的印象,對于他來說,父母所說的一切都是屬于大人世界里的,而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擠進那個世界,所以第二天一早,他仍舊是那個用功學習的優(yōu)秀學生。
日子依舊平淡的過去,那晚的對話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淡出段凌軒的記憶中。今天就是段凌軒所在高校的開創(chuàng)周年,校方一如往年開放校門,讓外人參觀校園。
作為學生會會長的母親,蔡靜宜自然是不能缺席,然今年,段熙因為某件事不能一同前來。盡管這已經是第三年來參觀這所學校,可沒一年,蔡靜宜都會在自己兒子精心的策劃下,在參觀中找到不同的樂趣。
“今年還是那樣成功啊!”接過段凌軒遞上前來的一次性水杯,蔡靜宜稱贊道。
“嗯,因為是我最后一年校園生活,所以多花了點心思。”
“是啊!不知不覺又是一年,凌軒真的是長大了呢!”
“可媽媽不是還把我當孩子看嗎?”
“就算你以后成家立業(yè),在媽媽眼中還是個孩子!”喝下紙杯中最后一滴水,蔡靜宜將紙杯投到垃圾桶后轉身問道:“今天還有要事不?”
段凌軒想了想,確實晚上學生會的人打算搞慶功宴什么的,不過他對這個活動不太感興趣,于是回道:“沒事,可惜明天再處理。”
“那和媽媽一齊回去吧!”從手提包拿出手機撥通司機的電話,但卻沒人接聽,掛斷了電話,蔡靜宜說:“可能停車場沒有信號,我們去停車場吧。”
“嗯。”
兩人沿途交談甚歡,如果說蔡靜宜是一個良母,段凌軒更愿意將她當作一個朋友。蔡靜宜很年輕的時候就跟著段熙,盡管已經是一個十七歲青年的母親,但其實蔡靜宜也不過三十七歲的女人,相較之同學的母親,她真的是個年輕的媽媽。
空曠的停車場內停放著不少名車,幸好校方為段熙找了個好位置,要不然段凌軒他們也得找上幾分鐘。
“鐘叔是睡著了?”在段凌軒的位置上,他看不清一切,他只能看到駕駛座上歪坐著一個人。然站在他身旁的蔡靜宜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駕駛座上被稱作鐘叔的司機,腹部被插上了一把小巧的匕首,鮮血更是染紅了那件白色的工作服。
眼看情況不對勁,蔡靜宜拉著段凌軒的手就往回走,不能理解母親行為的段凌軒只能跟隨著她的腳步問道:“怎么了?”
“是啊!嫂子,怎么了?!”背后傳來一男人的聲音,盡管知道此刻逃離才是最重要,但蔡靜宜和段凌軒還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見說話者是熟人,段凌軒有禮貌的沖對方喊道:“湯叔叔!”
“凌軒真是個好孩子!”
“你怎么會在這里?!”與段凌軒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蔡靜宜此時是警惕性甚高。而蔡靜宜這樣無禮的問話并沒有讓對方感到不悅。只見他攤了攤手,一邊笑著一邊走向他們道:“還用說?當然是來看看大哥的好兒子一手策劃的校園祭了!”
“那你已經看過,可以走了!”說著,蔡靜宜還不忘拉著段凌軒往后退。
“呵呵,走!我們一齊走!”說完,對方像是變魔術般的從背后抽出一把匕首沖向段凌軒,不明所以,再加上事發(fā)突然,就連一直被老師稱贊反應快的段凌軒都只能被嚇得站住了腳。
救子心切,蔡靜宜想也沒想就用自己的軀體擋下了這一刀。強大的沖擊力讓匕首的刀刃全部**了她的小腹,只留下短短的刀柄,鮮血順沿著刀柄低落在水泥地上,一滴兩滴,最后匯聚成一灘血泊。
“媽。。。媽!”終于回過神來的段凌軒撲倒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按住蔡靜宜的傷口,可一切都是徒勞,血液仍從他的指間不停滑落到地上。
“媽,你堅持住啊!救命啊!媽。。。”
“凌軒。。。你快,快走!”
“你說什么呢!很快沒事的!”顫抖的這么安慰著蔡靜宜,可那出血量卻像是諷刺般的提醒著他們,剛才的話語都只是謊言。
看著倒臥在血泊中的女人以及那用顫抖的雙手企圖挽留母親生命的少年,男人止不住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也許是剛好有人下來取車,又也許是男人的笑聲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笑聲過后,男人便被來人按倒在地上不能動彈。漸漸,得知消息的人也加入到了營救的隊伍,就在眾人將要蔡靜宜送往醫(yī)院之際,剛才一直在瘋狂大笑的湯姓男人突然大聲喊道:“段熙!是你逼我走到這一步的!是你逼我的!我別無選擇!哈哈,啊哈哈哈!”
這一刻,段凌軒腦海也隨著對方的這番話回憶起那晚蔡靜宜與段熙的對話。蔡靜宜的勸說,段熙的執(zhí)意,到今天無法挽回的過錯。段凌軒恨,恨眼前這個傷害母親的男人,但他更恨那個不聽母親勸說而讓母親替他承受惡果的父親。
兩人沿途交談甚歡,如果說蔡靜宜是一個良母,段凌軒更愿意將她當作一個朋友。蔡靜宜很年輕的時候就跟著段熙,盡管已經是一個十七歲青年的母親,但其實蔡靜宜也不過三十七歲的女人,相較之同學的母親,她真的是個年輕的媽媽。
空曠的停車場內停放著不少名車,幸好校方為段熙找了個好位置,要不然段凌軒他們也得找上幾分鐘。
“鐘叔是睡著了?”在段凌軒的位置上,他看不清一切,他只能看到駕駛座上歪坐著一個人。然站在他身旁的蔡靜宜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駕駛座上被稱作鐘叔的司機,腹部被插上了一把小巧的匕首,鮮血更是染紅了那件白色的工作服。
眼看情況不對勁,蔡靜宜拉著段凌軒的手就往回走,不能理解母親行為的段凌軒只能跟隨著她的腳步問道:“怎么了?”
“是啊!嫂子,怎么了?!”背后傳來一男人的聲音,盡管知道此刻逃離才是最重要,但蔡靜宜和段凌軒還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見說話者是熟人,段凌軒有禮貌的沖對方喊道:“湯叔叔!”
“凌軒真是個好孩子!”
“你怎么會在這里?!”與段凌軒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蔡靜宜此時是警惕性甚高。而蔡靜宜這樣無禮的問話并沒有讓對方感到不悅。只見他攤了攤手,一邊笑著一邊走向他們道:“還用說?當然是來看看大哥的好兒子一手策劃的校園祭了!”
“那你已經看過,可以走了!”說著,蔡靜宜還不忘拉著段凌軒往后退。
“呵呵,走!我們一齊走!”說完,對方像是變魔術般的從背后抽出一把匕首沖向段凌軒,不明所以,再加上事發(fā)突然,就連一直被老師稱贊反應快的段凌軒都只能被嚇得站住了腳。
救子心切,蔡靜宜想也沒想就用自己的軀體擋下了這一刀。強大的沖擊力讓匕首的刀刃全部**了她的小腹,只留下短短的刀柄,鮮血順沿著刀柄低落在水泥地上,一滴兩滴,最后匯聚成一灘血泊。
“媽。。。媽!”終于回過神來的段凌軒撲倒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按住蔡靜宜的傷口,可一切都是徒勞,血液仍從他的指間不停滑落到地上。
“媽,你堅持住啊!救命啊!媽。。。”
“凌軒。。。你快,快走!”
“你說什么呢!很快沒事的!”顫抖的這么安慰著蔡靜宜,可那出血量卻像是諷刺般的提醒著他們,剛才的話語都只是謊言。
看著倒臥在血泊中的女人以及那用顫抖的雙手企圖挽留母親生命的少年,男人止不住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也許是剛好有人下來取車,又也許是男人的笑聲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笑聲過后,男人便被來人按倒在地上不能動彈。漸漸,得知消息的人也加入到了營救的隊伍,就在眾人將要蔡靜宜送往醫(yī)院之際,剛才一直在瘋狂大笑的湯姓男人突然大聲喊道:“段熙!是你逼我走到這一步的!是你逼我的!我別無選擇!哈哈,啊哈哈哈!”
這一刻,段凌軒腦海也隨著對方的這番話回憶起那晚蔡靜宜與段熙的對話。蔡靜宜的勸說,段熙的執(zhí)意,到今天無法挽回的過錯。段凌軒恨,恨眼前這個傷害母親的男人,但他更恨那個不聽母親勸說而讓母親替他承受惡果的父親。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xié)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