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朕生個孩子吧!”
“好。”簡短的一個字,然而沒有喜也沒有悲,只是很平常的應對著。從很小的時候我就想著,如果有一天,我和阿逸有了一個自己的孩子,是像我,還是像他?
然而如今,一切都也不在重要,像我這樣的身子還有這個可能嗎?
“其實,朕有一句話一直想對你說,可就是開不了口······”
心尖上微微的顫抖著,我垂低下頭,隱下眼底的傷感,這一天,終究是會來的。
“羽兒,朕愛你。”
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就連手骨也變得冰冷起來。我搖了搖頭,笑的凄美,“你知道嗎,阿逸······”突然腹中絞痛,我挑起了眉,咽下涌上喉尖的血腥味。
“從四歲那年見你的第一眼起,羽兒便認定你了,那時候還小,不懂得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漸漸的長大了,番然一顧,原來那是愛啊。倘若上蒼在給我一次機會,那么我絕不下?lián)P州,人性都是自私的,我時常都在想,沒有了纖榮榮,那么你愛的會不會是我?”
“羽兒。”
我走出他的包圍圈,回首與他相望,一笑嫣然。說的那么多不僅是陳述我的哀,我的愁,更多的是希望他能對我能有半點的慈悲心腸,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把我傷的如此的狠。
“嫁給吳錦。”
我依舊笑著,“好。”
或許是因為我回答的太過干脆,令他有點不知所措。身后傳來他的嘆息聲,“羽兒,一年,給朕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后,朕定會給你個孩子。”
我苦笑起來,眼里的淚水早已流干,我不禁想對天狂笑。活不過冬,活不過冬吶······一年?阿逸聰明如你,我就不信你會不知道——我還能有多少個一年呢?
不知過了多久,整個柳殿里靜悄悄的,年輕的帝皇不知何時早已離去。
“你姐,您怎么就看不透呢!”一聲嘆息從她的嘴里吐出,她揚起手,試去我眼角的淚痕。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我為她拭淚,卻不想,如今身份互換······原來我也會在人前情不自禁的哭,我以為,厲羽月很堅強,從父親死后機乎快忘了哭的感覺。可卻忘了,厲羽月她也是人。
“皇上問影兒小姐的日常生活習性小姐知道,皇上問小姐緊張生氣時往往會如何,小姐也清楚·······一切的一切,不用影兒多說,恐怕小姐也猜出九層。利用小姐當靶子,為蘭貴妃排除異己,甚至······甚至小姐的眼睛也是皇上間接造成的。皇上把你利用的那般徹底,可為何您還是深陷進謊言里不肯出來。”
我勾唇一笑,將頭陷入尼龍的錦被,“出不來了,出不來了······呵呵,咳咳咳······”腹中又一陣絞痛,一口血水溢出了喉間。
其實至我瞎的那日起,便清楚無用之人是不配留在他身邊的。他的溫柔,他的情,對我都只是虛幻而已,他只不過是在步他的局,等著一個個的棋子自相殘殺。
從他說,疼嗎?
從小到大你就是這樣,一到說出與心違背的話,便緊緊地握著手······
怎么知道?呵,朕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從你因我而與安公斗氣的那日,又好像是朕因一點小事期滿你的那日。
記不太清?因為他從來都未在意過,又怎會記得清,從口中吐出的話,也不過是從別人嘴里聽到經(jīng)過修飾而已。
段逸——這個俊如隔絕塵世的男子,他什么都想到了,卻唯獨沒有想到。愛,不分身份,女子也會愛上女子。盡管被世俗所唾棄,但這還是個鐵板增增改變不了的事實,就如人間傳言的斷袖之癖一般,為世人所不恥。
“小姐,如今你都這般了還不肯死心嗎?他到底給你吃了什么迷魂湯,竟讓你癡迷到如斯地步。”妙影兒滿臉的淚痕,寶石般的黑瞳閃著痛楚。她俯下身來,跪在沉香木雕琢的床沿。
我眨了眨眼,用手掩去錦被上的血跡,坐直了身子。只聽“啪。”“啪。”一滴又一滴的淚珠滴落塵土,“其實我也一直在問我自己,厲羽月啊,他到底給你吃了什么藥,竟讓你這般死心塌地,他不就是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除此之外,他的心硬的像陰溝里的臭石子,眼睛更是像一潭看不到底的黑潭。猜疑心重,心狠,毒辣。而你怎就著了魔的看上了他,并且越陷越深就連如今成了這副鬼樣子還是恨不起他來······”
話到了最后,我哽咽起來,全身的疼痛使我在次躺入錦被,身體縮成一團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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