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臉上一涼,我伸手摸向臉頰。被突然而來的意外明顯驚到,“你······你不怕嗎?”
男子手中拿著剛解下來的羅紗,深深吸了一口氣,咧開一口白呀,調笑的道:“我還是比較喜歡不帶面紗的你,真實!”
一改剛才的局促,我靜下心來,向后退了幾步,冷笑道:“我可不記得跟你有什么牽扯。還有,你信不信?若我大叫一聲,你便插翅也難逃。”
“呵呵~~”男子不已為意的笑了起來,俊美的臉更是美的驚人,“可是你敢嗎?跟男子私會的罪名可不小呀。”
他的聲音透著股蠱惑人心的媚意和涼薄無情的冷意,明明很好聽的嗓音,可吐出的字,卻每句如針往痛處擊來,“在段逸的眼里沒有你厲羽月站的地方,整顆心賠了進去也還是個棋子的下場,現在就連殘廢了也沒有你站的地。不如,不如跟了我,本公子定不會負了你。”
聽這句話的意思,他好像對我的事情了如指掌。一步一步的退到亭外,我扶著亭柱,空洞的雙眸望著發聲的源頭,“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他大笑起來,那笑隱約間好像讓人感覺到一抹心疼的傷感,“大好山河,繁華似錦!你居然真的不記得我了,那么······念首詩給你聽吧!”
男子一甩拂袖,往來時的方向走回,沉重的腳步聲帶著涼薄口吻的聲音從嘴里吐出,
“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風簫聲動,
玉壺光轉,
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
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里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
那人卻在,
燈火闌珊處。”
······
直至腳步聲隱沒,我仍回不過神來,一陣風吹起,帶動著枯黃的枝葉隨風舞動。我閉上雙眼,鼻尖上貼上了一張剛飄過來的落葉,不知復以往的清新,含著腐朽的氣息。
晚間,洛錦軒處燈火通明,明燈長亮。不用細想,也知皇上今夜必來此處。
柳殿中,我站在窗臺,手拿著月牙梳,一寸一寸的梳著一頭青絲。
“美人,該沐浴了,奴婢來為您更衣吧。”一名宮女上前來解開我的衣帶。
我張開雙臂,邊走邊脫著一層又一層的宮衣。
只聽“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在未到浴池之前我早已跳了下去,耳后隱約聽見宮女們的驚呼聲。
幾個呼吸過我才浮出水面,冷硬著嘴角的弧度,“我是瞎子,不是瘸子。柳殿住了這么些年,若連閉上眼都找不到方向,你們也該換主子了。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馬上給我從這里消失。”
“是,是,是。”
一陣吵雜后,浴池周圍安靜的可以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我扒在池邊,額間溢滿了冷汗,呼吸聲一次比一次重。大約過了半刻鐘后,柳殿外傳來了一聲高過一聲的傳音。
“皇上駕到······皇上駕到······”
圍遮浴池的珠簾一陣響動,一聲輕喚響起,“羽兒。”
我著著一件簡單的衣袍隨意套在了身上,默然,正在系結的手一僵。冰涼的手上覆蓋著一張溫暖的大手。
“你眼睛不方便,朕來為你系。”幾個交纏,“好了,朕的手不比女兒家,別見笑。”
剛想起步,腦后的青絲卻被纏繞住,我瞪大雙眼,仔細的聽著阿逸后面所說的話。
“等等,你的頭發還未試干,朕來為你擦吧,若不然又病了可如何是好。”
我呆滯著,任他把我牽向梳妝臺的地方坐下。憑著觸感,我發現,他的手很長,還帶著溫暖的暖意直透心底。
“聽全公公說,你今日見著吳錦了?”
腦海中影像一閃而過,大好河山,繁華似錦。吳錦?沒想到他就是吳櫻的弟弟。“嗯。”
“羽兒。”段逸在一聲輕喚,柔的令人沉迷。
“嗯。”我在次應了一聲。
忽而腰間一緊,我驚呼一聲,跌入他的懷中。
“為朕生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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