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戎王夫婦想到兒子得此喜事,一定會很快恢復,自是笑得合不攏嘴。
洞房內紅燭高照,大紅喜字高高掛起,新娘端坐于繡床之上。默克欣怡在新房里左瞧瞧,右瞧瞧,只覺得十分好玩兒。想到這新娘子竟是在和一個女子拜堂,不由得更加覺得好笑。
細細打量,只見這新娘子身材高大,竟似比哥哥默克離還要高上一些。心道:“哥哥怎么會喜歡這種身材高大的女子呢?”見她頭戴紅蓋頭穩穩地坐在那里,倒也端莊。不由得心中想道:“等我結婚的時候也用這種方式,就這樣蒙著蓋頭,你看不見我,我看不見你,朦朦朧朧,倒也好玩兒!”
一時好奇,按捺不住,用手輕輕地掀開那新娘的半個蓋頭,只見這新娘子眉清目秀,皮膚白皙,唇若涂朱,倒也生得十分美麗。再往上掀時,那新娘卻一晃頭躲開了。
默克佳怡心中暗暗好笑:“這新娘子還很害羞呢!是啊,她哪里知道我是女子!她要是知道我是女子,還會害羞么?但我又怎能告訴她?我先冒充我哥哥,周旋一晚,等我哥哥徹底康復,再做打算??墒???可是那男女之間的事???我可如何做得?”
想到此地,又是緊張,又是刺激。禁不住心蹦蹦直跳起來,轉念再想:“先不管他,走一步說一步好了!”
轉眼之間,夜已深了。門外人們兀自鬧得熱鬧,那新娘子卻正襟危坐,坐在床沿上一動不動。
怕她拘謹的難受,默克佳怡遂走上前去,捏著嗓子,粗聲道:“娘子,天已不早,還是早些休息吧!”
那新娘子還是一動不動,默克佳怡心道:“我這嫂子還挺害羞!況且,如果萬一讓她看見我的樣子,豈不是也會識破?我不如滅了蠟燭???暫且糊弄一夜!”
想罷,忽地一聲吹滅蠟燭。獨自脫去外衣,只剩褻衣,先行躺在床上。新娘子見她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也躺下了。但仍然是一動不動,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見新娘子如此害羞,她又不由得又有些好笑起來。忍不住生出惡作劇的想法。裝作睡熟,一翻身,不經意地把手放在那新娘子的胸前。觸手所及,卻是一馬平川,一片平坦。默克佳怡心道:“這新娘子的這里怎么如此之???哪里有我這里這般豐滿?”想到此地,又有些為自己感到自豪起來。
只覺得那新娘子胸膛寬厚,肩膀過寬,不似女子那般纖細。但她畢竟還未婚配,對于男人,也只是一知半解。她認識的女子之中,胸小的也并不鮮見。故此,心中雖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只是心中奇怪:“哥哥為啥會喜歡上一個有些男性化的女子呢?”心中頗感驚訝,又不好開口來問。她思維單純,不善動腦,想著想著,卻睡著了。
她睡覺素來無狀,總喜歡抱個東西。原來,她自己睡覺時,都是抱個枕頭,今日在哥哥房間里,哪里有枕頭可抱?便習慣性地抱住了她的“嫂子”。抱之不夠,還要把腿壓在“她”的身上這才睡得踏實。她疲極累極,哪里聽到“她”胸腔內的心跳如鼓?
不知何時,只覺得一物硬邦邦地硌著自己的腿。隔著衣服,只覺得那物即硬又熱,好不奇怪!模模糊糊只間,伸手一摸,只覺得一物昂然而起,又粗又長,粗不能握,熾熱無比,頓時大吃一驚!
她就算是再無心機,憑著小女孩兒的本能,也知道了那是個什么東西!
“你到底是誰?”她惶然問道。“你再不說,我要喊了!”
見她張口要喊,一只大手猛然捂在她的嘴上。一個聲音低低的說道:“你莫要喊,我對你沒有惡意,我是秦地世父,乃莊公之子,襄公兄長是也,是你父親把我搶到你們這里來的,又不是我自己過來的。你能怪的著我么?”那人的聲音,卻是一個男子。
想到自己和一個男人睡了一夜,默克欣怡不由大羞。
轉念一想,好在自己雖然衣不蔽體,但還完好無損,并未被他輕薄,這才稍稍安心,一時間只覺得心里亂糟糟的,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好了。
見她沉默不語,似是已經同意為他保守秘密,世父這才拿了被子給她披上,緩緩地對她具道究竟。
世父送繆贏到義渠國的路上,卻被默克爾半途攔住。他的心里豈能不急?若以往日,他必會和默克爾大戰一場。轉念又想,今日是妹妹的大喜的日子,我又豈能讓妹妹的婚禮蒙受血光?思來想去,也是被逼到急處,情急智出,突然想出了一個歪主意。情況緊急,也顧不得論證是否可行,便和繆贏匆匆忙忙交換了衣服,自己坐在繆贏坐的婚車里,讓繆贏扮作自己,繼續趕往義渠國成婚。
默克爾趕回來時,他畢竟是公公爹,也不好仔仔細細地打量兒媳婦,隨即草草地掀開車簾,見“新娘子”端坐在里面,也沒有多疑,便拉著這假新娘回到了條戎國。
拜堂只時,世父頭戴蓋頭,自是也沒人認得,只是隱隱約約覺得這新娘子可真夠高的!
世父獨自一人身赴條戎國,也是緊張的要命。畢竟是一不小心就要血濺當場失去性命,叫他又怎能沉著得下來?不過,他畢竟膽大,心里雖然緊張,卻也并不慌亂,一雙眼嘰里咕嚕,透過蓋頭的縫隙,尋找著逃跑的時機。
聽得這里人聲嘈雜,從蓋頭的下面,又看到許許多多人腳,他知道,這里絕不是逃走的最佳時機。心里想著:“默克離既然受傷甚重,必然不能拜堂,如果不經過拜堂,直接進入洞房,也是個不錯的結果,那默克離雖然勇猛無敵,畢竟已經受了傷,我堂堂世父對付一個殘疾人,還不是輕而易舉?”心里這樣想著,便等著人們把他送到洞房里去。
沒成想進得大殿,還需拜堂。世父忍不住心中驚訝道:“這默克離不是臥病在床么,為何又能拜堂了?”心中疑惑不解,卻又不能來問,只好一邊納悶,一邊任由他們擺布。
好不容易拜堂已畢,世父坐在婚床上,心里在急速地盤算著脫身之計。
卻聽外面人聲鼎沸,吵吵嚷嚷,哪里有逃走的機會?于是便打定主意再等一會兒,最不濟,先擒住這“默克離”,以他作為人質也好辦啊。
卻不料那“默克離”一會兒過來掀掀自己的蓋頭,一會兒挑挑蠟燭,一會兒又拉開門往外觀看一番,總之,來來回回走著,一會兒也不肯消停!這才想道:“這家伙不是受傷了么?怎么還如此歡實?莫非是那默克爾在撒謊么?”
轉念又想:“不對!西戎人是不會撒謊的。他們要是喜歡了哪個女子,直接把她搶過來就是了,干嘛要撒謊?可是,這就怪了!這家伙明明受傷了,卻為何一點受傷的樣子也沒有表現出來?”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到是生出了幾分非要把此事搞得一清二楚的好奇之心來。
他坐在那里不言不動,正襟危坐。只感覺這默克離似乎對自己也頗有忌憚,并不肯過于親近自己。只好再耐心等待時機。等著等著,眼見天近二更,“默克離”對自己說了一句,“娘子還不快睡?”便自己吹熄蠟燭,獨自上床脫衣睡了。
那默克離還真有趣,過不一會兒,竟然睡著了,還發出微微的鼾聲來!
他一個人自然不好獨自在這里坐著,只好隨“他”躺下。
過了一會兒,見那“默克離”突然將手搭在自己的胸前。世父心道:“看來這家伙要對我施以輕薄了!”卻不料那“默克離”僅僅是將手放在自己胸前片刻又拿了回去。
這使他頗感意外。
心道:“這家伙還挺好玩兒!娶了新娘,不做男女之事,只顧自己睡了!”
過了一會兒,那“默克離”鼻息里響起微微的喊聲,卻是真的睡著了!
他此時和那“默克離”同床共枕,二人離得很近。鼻息之中,只覺得幽香陣陣,一股小女兒的處子之香幽幽襲來。不覺得大感驚訝!心道:“這家伙是個臭男人,怎么會有女子的香氣?”
心中越發疑惑,想要搞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想要盡快脫身的想法便不覺得淡了。
心里暗自回味著,只覺得那手柔軟溫柔,似是極小,哪里有男人之手的笨拙粗魯的樣子?
好奇之間,裝作無意間,用手肘輕輕地碰了一下“默克離”的前胸,只覺得肘尖所觸飽滿綿軟,富有彈性,哪里是男人的胸?分別是個女子!
心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打定主意,決定非要把事情搞個水落石出再作打算。
身邊那人,睡覺之時卻是甚不老實。一開始,一雙手抱住了自己,一隊飽滿的胸脯緊貼著自己的手臂,一張溫柔細膩的臉幾乎全部地埋在了自己的懷里,鼻息微微,香氣可聞,令人陶醉。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默克離”的右腿也一下子壓在了自己的胯間!
只覺得那“默克離”好像要把身子溶進自己一般,緊緊地抱著自己,睡的正香。
這時,他已確信,睡在自己面前的絕不會是一個男子!
男人不可能有這樣的香氣,更不可能有這樣小女兒的嬌柔之氣。
躺在自己身邊的,是一個女子。一個如假包換的女子!
他已認定了這是一個女子,哪里還好意思亂動?但他畢竟是個未接觸過女子的單身男子,火力正盛,偏有干柴沒命地撲了過來,豈能不欲火沸騰?見她睡得如此甜蜜,像個無邪的孩子,他哪里又敢動彈半分?身子不動,心已燃燒,受控制的地方紋絲不動,不受控制的地方卻是昂然堅挺起來!
美女在前,他是個壯年男子,豈能不想?想又不敢動,不敢動卻又想動,這半夜的時間,對于他來講簡直是一種溫柔的酷刑。
若是就此睡了倒也罷了,過了一會兒,卻覺得一只手試探著過來,游走到自己的胯間,一手握住了自己的那里!
本站所收錄所有玄幻小說、言情小說、都市小說及其它各類小說作品、小說評論均屬其個人行為,不代表本站立場
Copyright © 2011-2021 云文學網 All Rights Reserved 上海市作家協會 版權所有 上海作家俱樂部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