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第一次怎么了?這就是真真切切的河南人,骨子里都透著熱情,哪里是你們在網上道聽途說后再加以想象中的邋遢的形象。二百多塊錢一頓飯,六、七人,還不算奢侈,叔叔還是請得起的,錢是不好掙,但掙錢就是為了消費的,而且要把鋼用在刀刃上,又不是天天請你們吃,一頓飯而已,務實的南方人,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子曾曰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晚上的時候,在叔叔的介紹下,我們在一家小旅館內湊合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我在天河區龍暉大廈有一個通告面試,就沒有加入到尋找租屋的隊伍,大清早就孤身一人去了天河的龍暉大廈面試,那是鄭中基電影的劇組招替身演員,很奇怪的是,我的身高和身材以及體重都和鄭中基不謀而合,唯一的差距就是比鄭中基長得帥些笑起來沒他那么難看,每天去那里化化妝上上鏡拍幾張照片就算是面試了。
后來,他們打電話說是在天河區車陂路租了一間屋子:月租一千八,一房一廳一廚一衛、有空調、水電費全免。我在電話里恍惚聽成了一個月一千三,這種條件下,一千三六個人分攤還算可以,就點頭同意了。后來交錢的時候才發現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子,房租貴也就罷了,還住在七樓,問題是它還沒有電梯,最大的問題是房子太偏僻,最近的地鐵站猶在千米之外,公交站更遠。可是,押金都交了還能怎樣,TMD,還好我的行李少,提著幾十斤的行李上七樓,累死你們幾個混蛋。
暑假第三天,我們幾個人簡簡單單的到天河區滿大街的找工作,輾轉去了幾個職介公司,都說是讓我們先面試,面試后說回家等消息,再有就是先辦會員卡,每張一百塊,不辦就不行,我們后來才發現,辦了其實也不行。晚上累的像狗一樣回到出租屋后,陳力獎說自己累了一天,晚上感冒了,想回家,不顧我們幾個的好言相勸,毅然決然的回家了。
第四天,和昨天一樣的滿大街東瞧西逛,把沒有涉足過的地方全部翻個底朝天,晚上無力的躺倒在床上的時候,陳振輝說陳力獎的感冒傳染給了他,收拾收拾行李,也學起了陳力獎的毅然決然;
第五天,繼續上演一遍前一天的劇情,楊偉倫說對在廣州找兼職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想回佛山自己創業,哪怕是擺擺地攤也好,次日早上也毅然決然的走啦;
第六天,接到電話,家鄉的一個好友剛剛高中畢業來廣州玩,說是沒地方住,我就把他接了過來,反正現在人去樓空,只剩下我和張東東了。想起前幾天的每天晚上,我們逛街回來時總會買一些饅頭,買一些菜肴,買一大瓶汽水,再買一些零食,拿回到出租屋內,我們一起六個人一邊看三個筆記本上的三部《黑客帝國》,一邊有說有笑的有吃有喝,那是多么美好的畫面,那時候,張東東還用他的那個破諾基亞5233**了我和楊偉倫的裸照,最好遭到報應手機壞了才換了小米手機。可是現在,只剩下我和張東東捶足頓胸,慨嘆不已啊!難兄難弟最終還是各奔東西了,我不知道他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第七天的時候,他也卷起鋪蓋離開了廣州,據說是去了云浮,那里有一項幾十萬的單子要收。
如果不是朋友要來,他這一走,我真的就成了孤家寡人了,看著空空的出租屋,里面還殘留著昨日的歡聲笑語,我還記得第一天來廣州的時候,我們一起在公交車上累的癱瘓了都不忘彼此照顧,我還特意用自己的5230錄下我們一個個的囧態,想記錄一部真實的《難兄難弟》;我還記得第三天的時候,張東東**了我和楊偉倫裸睡的照片,估計現在還在他的諾基亞5233里面呢,我也警告過他,如果他敢發到微博,我就把他穿反底褲的事情抖露出來;可是,我卻怎么也記不起來,第六天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離開的身影。
羊城求職的道路從一開始,就注定要好聚好散,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房租太貴這件事情就擺在眼前了。7月23號的那天晚上,朋友游玩了一圈廣州之后決定回家,我把他送到火車站,依依不舍的目送他消失在候車廳。回到車陂出租屋,早早的睡了一個懶覺。第二天一大早,我退掉了房子,一個人拉著行李,行走在廣州的中山大道上,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往哪兒走,陡然感慨世事難料。驀然打開手機,看見新聞頭條說7月23號一輛火車脫軌造成X死X傷,我趕緊丟掉行李,打電話給老鄉,掛掉電話后我才舒一口氣,接著仔細看新聞報道,原來是上海至溫州之間的動車出事了,不是我朋友昨晚的那一輛車,心里的那塊石頭剛懸起來落地后又頂到了嗓子眼,怎么說呢?真的是——世事難料,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不是說風涼話,而是我除了感慨一句,似乎也幫不上忙。
給東莞的老表掛去電話,說是自己在廣州求職之路不太順暢,讓他幫自己在東莞謀份差事,老表毫不含糊的答應了,說是從廣州任何一個車站去東莞都行,終點是東莞長安北站。就這樣,我步了同班同學的他們幾個的后塵,最終也一個人拖著行李去了傳說中世界排名第七的‘性都’——東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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