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大排檔
這個山城被江水分成了江南和江北兩個大區(qū),江景是市政府重點建設(shè)的城市風景線。當夜幕降臨時,分布在江邊幾十盞大功率的探燈就開始把五彩的光柱射向天空,兩岸的霓虹燈也映照在清澈的江水中,隨著波濤蕩漾,五彩斑斕。當江中的渡輪“隆隆”破浪而過時,幾條夜歸的小漁船奮力地躲閃著。
江邊堤岸上有一排熱氣騰騰的大排檔,由于南方的山城夏天潮濕悶熱、冬天陰暗濕冷,這里的人相信吃麻辣燙能抵御一年四季的濕氣,于是生意就特別火。
所有的桌子都擠滿了。大部分都是年輕人,邊吃夜宵邊欣賞一旁的江景。
“蹭!”我打開瓶蓋,遞給阿浩一瓶啤酒,然后給自己也來了一瓶。
“你喝點什么呢?”我問小昱。
“嗯…我什么也不喝,我看你們喝就行了”小昱把胳膊支在桌子上,托著她那精致的小下巴。
“那怎么行,給你也來一瓶!”阿浩不等商量,就打開一瓶放在她面前。
“啊?我真的不會啊,我從來都沒有喝過酒的”小昱忙不迭地擺手。
“那你今天不是說要請我們喝酒的么?怎么自己反而不喝呢”我笑著看著她。
“人家是請你們吃麻辣燙的,又沒說要跟你們喝酒”小昱噘著嘴。
“哈哈哈哈”我和阿浩大笑起來
“咕咚…咕咚…”我和阿浩各自牛飲了半瓶啤酒。
我們雖然是走在流氓的邊緣,但是還不至于是那種捏著女孩子的鼻子灌酒的那種流氓。但阿浩好像今天一定要做這件事情。
“小昱,上次要不是我倆,你肯定被黑皮飛那些流氓欺負了。要知道,為了你,我們兩個現(xiàn)在被人追著要砍啊。但今天你連酒都不肯跟我們喝一杯,你真不夠意思”阿浩盯著小昱。
小昱抿著薄薄性感的小嘴唇,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求助地看著我。
我把頭轉(zhuǎn)向江邊,欣賞著江景,裝作什么也沒聽見。
“那…那好吧…我喝就是了”這么可人的女孩子,妥協(xié)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十分悅耳。
“為了我們的友誼,干杯!”我們?nèi)伺e杯
小昱小心地舔了一舔杯中的啤酒。我看見了那像貝殼肉一般嬌弱粉嫩的小舌頭。
“這叫喝什么酒啊!”我和阿浩都嚷嚷起來
“這酒,這酒實在太難喝啦…”小昱撒起嬌來
“你要先聞聞啤酒的麥香,然后閉上眼睛,摒住呼吸,咕咚一大口,不就行了!”
阿浩邊說邊“咕咚!”示范了一口
小昱低頭想了一下,忽然抬起頭對我們說:
“你們要是能回答對一道問題,我就像你那樣地喝!”
我和阿浩對視一眼,這小妮子條件還挺多。
“好的,那你問吧”
“有八個小球,從外表看一模一樣,但是其中有一個小球里面破損了,所以要比其他的輕一些,現(xiàn)在讓你們用一臺天平秤把它找出來嗎?前提是只許秤兩次,你們有方法嗎?”
真難死我們了。
小昱忽閃著那象翅膀一樣的睫毛,笑嘻嘻地看著我們兩個
我想,這小妖精現(xiàn)在一定心里在竊笑“這兩個四肢簡單、頭腦發(fā)達的家伙,叫你們逼我喝酒!”
“阿浩哥哥,你想出來了沒有呀?”小昱得意地問正在苦思冥想的阿浩。
阿浩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那還用什么天平秤啊,你不是要方法么?你只要和方向結(jié)婚生個娃,取名叫方法,不就有了嘛!!”
說完他自己先大笑起來
“你!”小昱頓時小臉飛紅,伸手要打阿浩,但又趕緊縮回去了。
女孩兒胸前精致的小山峰一起一伏,好像真生氣了。
我看得有點醉了。
“哈哈,你阿浩哥哥小時候蜂王漿吃多了,有點性早熟,小昱你不要聽他瞎說。”
心里偷著樂,阿浩這小子跟我這么多年朋友,今天第一回說了句人話。
小昱看看我,想辯解什么,臉卻更紅了,低下來不敢再看我。
“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我忽然來了靈感
兩個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先拿出六個球來,一邊三個放在天平上稱一下,這樣就只會出現(xiàn)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是天平兩邊一樣重,那么破損的小球一定在剩下的兩個球當中,把這剩下的兩個再稱一次,輕的就是破的”
我繼續(xù)接著說,吐沫星子四濺。
“第二種情況呢,就是第一次稱一邊三個球的時候,兩邊就出現(xiàn)不一樣重,這證明破的球一定在輕的那一邊三個的里面。然后再把輕的這邊的三個球拿出兩個,上天平再稱一次,若一樣重,則剩下沒上天平的那個一定是破損的,如果不一樣重,輕的自然就是破損的”
“嘢!!!成功了!!小昱,兌現(xiàn)諾言吧!”阿浩興奮地給小昱面前的杯子倒上了啤酒。
真夠滿的,溢了一桌子。
小昱卻沒有去拿阿浩給她的杯子。而是伸手抓過了我面前的酒瓶。
女孩子甩開膀子喝酒,其實挺嚇人的,而從未喝過酒的女孩子第一次豁出去了喝,更嚇人。
剛才還只敢舔一舔杯子的小姑娘,現(xiàn)在居然雙手舉著啤酒瓶往櫻桃小嘴兒里整。
啤酒混著泡沫,溢了出來,流過精致的小下巴,滴在她粉色的毛衣上。
我剩的那大半瓶酒,小昱全給整下去了,中途居然沒有停頓
“一顆酒壇新星又冉冉升起了!”我和阿浩鼓掌。
周邊的人也都開始稀稀拉拉地為她鼓掌,還有人吹口哨。
我和阿浩得意極了,和漂亮女生坐一起宵夜已經(jīng)榮耀,更何況小昱這么豪氣地喝酒…
小昱發(fā)了狠之后,嘴里還掛著沫,怔怔地坐在那里,好像自己都不敢相信剛才干了什么,我們連忙遞過去餐巾紙給她,表示深切慰問。
阿浩也起身到小昱的身后,彎下腰輕輕地給她捶背。
這廝定是在趁機吃豆腐。
忽然,阿浩站起身,抄起了桌上的啤酒瓶。
幾道雪白的摩托車大燈,照向我們這一桌。刺得我什么也看不清。
但我知道是誰來了,我也知道今天可能無法全身而退了。
莎士比亞在《一報還一報》里說過:假如我必須死,我會把黑暗當作新娘,把它擁抱在我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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