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櫻嬌笑起來,用羅紗輕掩著一張紅唇,“是好興致,不過也沒你的興致好。本宮也不想跟你多說廢話,把藥喝了。你好,皇上好,我也好。”
接過宮女端過來的碗,吳櫻上前一手抬起。
下顎被緊緊的禁錮,我閉上雙眼,絕望的喚道:“阿逸,救我······”
“榮榮在她手中,朕也沒辦法。從不輕易許下什么承諾,但是朕答應你。以后不管你要什么,只要你要,朕都會給你。”除了纖榮榮和整個北周的大局。
一陣微風吹來,雖是夏末,卻也有一點寒意,心更是冷的驚不起半點漣泯。苦澀的藥味在嘴里慢慢的化開來,苦的令人欲斷腸。我癲狂的笑起,想起了剛才對田嬤嬤離去時說的那一番話。
愛不僅僅是口頭上說說,連心也要一心一意的相信所愛的人——
阿逸,從前不管怎樣我都信你,可如今我還信得過你嗎?榮榮出事了你可以跟我說,我厲羽月就是拼了命也會保她平安無事。可你卻幫著外人算計于我,你拿當我厲羽月是什么人?就那么貪生怕死嗎,就連青梅竹馬的情分你也不顧了?
耳邊回蕩著清雅的色澤,“若你認為沒有武功保護不了朕的話,沒關系,朕自己可以。”
聽聽,這是多么諷刺的一句話,我嘲諷的勾起嘴角的弧度。因為你不會懂,你永遠都不會懂——
這內力不僅僅是保護你的砝碼,也是我活命的依仗。沒有了他,我的命也快沒了。
風清遠,柳如絲,群雁雙飛映入,清蓮蕩嗅飄香,何矣?和矣?
秋至的風的涼的,秋至的日頭是最溫馨的,可我卻是越不喜出門。有人說是習性以改,該是大家閨秀之時。阿逸也對我說過,你這妮子散了功乖巧了許多,令朕好生清凈,所以羽兒放開些,這事是禍也是福。
而我僅是一笑了之,可他卻永遠也不會知道,那笑里是多么的苦澀。到了那一刻我才發現,原來愛也不是什么相信便行,最重要的是——別忘了,帝皇向來是寡情。
我座在牡丹亭的椅凳,臉上圍了一條隔層的紗巾,臉色愜意的享受著這特有的寧靜,影兒在一旁靜靜的站著。許久我張開眼,空洞的望著仍舊黑暗的世界,“影兒,進宮幾年了?”
妙影兒清脆的聲音響起,“快三年整。”
“三年整?”我沉思起來,“我四歲與阿逸認識,七歲厲家滿門覆滅,那時我失蹤了兩年,到了第五年便進了逸王府,如今以是十三個年頭。可是吶,十三年的情分抵不過纖榮榮的一根手指。影兒,你說說。你家小姐是不是活的很無趣呢?算了不說這些,咱該說些開心的事。”
妙影兒靜默著,不發一語。
我等了許久,“怎么,為何不說話?”
“影兒不知該怎么說。”
“想到什么便說什么就是。”
妙影兒忍住眼眶的淚意,說道:“小姐,我們來喝梅花釀吧,從小您就老吵著夫人要喝。”
我淡淡的笑起,“人老了,喝了會醉。”
“小姐您一點也不老。”
唇角勾畫著自嘲的笑容,指著胸口的位置道:“可是心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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