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日語與白婉依立馬意識到毒梅清理門戶的任務是指向針雨的,輕功一起,朝著月朵樓的方向奔去,他們心中對暗心門的種種疑云也只有針雨能解。這方腳步剛起,那方毒梅已經進了月朵樓的門,她進門后先在店內巡視了一番,店門朝南,柜臺在北,店內只有兩角坐著兩個慢慢喝茶的客人,正南位是一個端坐的散發女子,一個看似童子打扮卻一臉老成的人坐在了正西位,中間雖有幾桌客人,卻沒有任何動靜,猶如木造的人一般死寂呆立。毒梅走到正東位坐下,三人獨占三角,似乎那正北位上缺了一個人,柜臺內正站著針雨。北云霄盟中便有四大護法一說,占東西南北四峰,分封為四大神獸,暗心門也是效仿此法。東方屬木,青龍盤踞,毒梅暗器為木結之果,故在此位。西方屬金,白虎星亮,阿棱擅用奇形金屬暗器,緣由此出。南方屬火,朱雀展翅,驚散以火煉制毒粉,當有此號。北方屬水,玄武鎮守,針雨一手滄海銀針漫天如雨,應居此位。
針雨早知阿棱與驚散到了月朵樓,見他們遲遲不動手,就猜測到還會有一位大人物。是禍躲不過,針雨悄悄遣秦劍快馬追向走的不遠的陸亂,希望能在四人歸位前趕回。
“莫師侄,雖然我們師姐弟三人都清楚那掌門師姐為人處世過于暴戾,也千真萬確殺了你娘,但怎么說,要自清門戶,也輪不著你這個小輩出手吧?”毒梅拂塵揚了一揚。“何況,你還聯手外人,這,就不只是欺師滅祖了吧?”
“哼,蘇無痕算不上我師父。”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認賊為師那還是師,雖然你那師父不怎么成器,功夫想來也沒教你多少。我們看在你娘賀卿月的臉面上,今兒三個人一起送你去見她,也算是一種厚葬了。”坐在西邊的阿棱發話了,他聲音也如同小孩子一般。
“我看你們是忌憚滄海銀針吧?也怪老祖宗偏心,這門功夫真正的精要只傳給了我娘,門內所剩的典籍只是基礎功而已,自我娘死后,在暗心門內算是失了傳,但你們萬萬想不到我娘早已預料到所謂的私奔兇多吉少,將秘籍藏匿地方悄悄告訴了我,這門功夫算是傳下來了。”
“難道你以為她真的不知道滄海銀針秘籍在你手上嗎?”驚散不由得嘲笑起針雨。
“什么?”針雨大驚。
“我們三人都是云里千枝的嫡傳弟子,而你只不過是蘇無痕的一個弟子,何德何能與我們三人齊肩?以門內所有的滄海銀針典籍,無論如何都不能練到你的境界,那自然就只有一種可能,你是賀師妹的兒子,我暗心門虧欠她一條命,也自然只能補償在她兒子身上。還好,你也算爭氣,一手功夫擺在這個位置,不丟人。”毒梅說罷,心里卻是有幾分思念賀卿月。
“舊情已經敘的差不多了,動手吧!”針雨起手運氣。
“我們三人先一人敬你一招,以斷同門情誼。”毒梅一揮拂塵,一顆鮮紅的小果子已經到了針雨面前,針雨手指微動,指間夾的一根銀針穿起了這顆果子。
阿棱一拍桌子,一簇形似花瓣的小箭不知從何而出,朝著針雨綻放。針雨一揮袖,只聽金屬凌厲聲響,一枚小箭擦過針雨左肩。
這邊小箭剛剛落下,那方驚散已經起身,一掌奪人,針雨往旁閃躲。驚散一回頭,一股毒粉如同凝固了一般成的匕首形狀插向針雨。針雨知道若以銀針擊碎,毒粉更會擴散,袖子一舞,將毒粉盡數包裹進了袖子里,朝后一甩,塵埃落地。
“也不枉你與我們三人共稱暗心門四大高手了。”毒梅言下之意殺招將至。
驚散已退回原位,三人同時發招,三種暗器從三個方位襲來。只見一道青光殺處,將三處暗器引到一處,盤旋與劍刃之上,忽一發力,同時化解落地。來的自然不是別人,正是青筆劍陸亂。
“閣下偷師白術寺的點化劍,也不怕被追問嗎?”毒梅知天下只有這么一門劍法,不以傷人為主,意在化解殺招,便是白術寺點化劍,而青筆劍主人自是名滿江湖,他三人怎會不曉?
“在下行走江湖,素來只用本門的幻行劍法,方才三位力道太猛,情急之下,唯有點化劍能一同點化了。”陸亂心中暗自打量這三人到底功夫如何。
“用了就用了吧……”門外忽的傳來一個女聲。“陸大哥不是還有家傳的炎農谷的功夫嗎?我炎農谷不介意這些俗氣的門第之別,將來也大可放心的用。”白婉依冰液劍已經出鞘,走進了月朵樓,身旁自然是月朵劍在手的軒轅日月。
先不說白婉依江湖名望如何,軒轅日月與陸亂是公認一等一的高手,三大家族三把君子劍聚在此處,毒梅等人見了依舊鎮定自若,絲毫沒有畏懼。
“針雨何德何能,承蒙幾位相助,但這歸根結底是我與暗心門的事情……”
“我們和暗心門的梁子無論如何是結下來的,多一件事,少一件事,又有什么區別呢?”軒轅日月說到。
“讓秦劍去處理一下你的傷,這里有我們幾位老人家呢!”白婉依知自己在君子劍中功夫最低,她瞄準了這暗心門三大高手里看似功夫最低的驚散。她心中亦不由得的想著:如果此時敵人還有個針雨,戰弦也在此,四君子劍對陣暗心門四大高手,自己的對手自當是針雨,她的功夫幾斤幾兩自己也較量過,取勝真是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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