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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也驚呆了。”微波爐發出叮的一聲清脆響聲。
我把熱好的牛奶拿給衛藍,衛藍機械地接過去,說:“別跟我說話,我需要冷靜。”
我頭也是疼的受不了,索性進了房間躺在床上裝僵尸,可是又睡不著,隨手拿過一本書亂翻,根本看不進去。這時衛藍進來,巔著小碎步到床前,眨著眼睛對我說:“牛奶剩一半,給你喝。”
“我不喝,早斷奶了。”我翻個身。
衛藍爬上床湊到我身上,說:“要不我給你喝我的,純天然。”
“煩著呢。”我把衛藍弄開。
“我還煩呢。”
“你煩什么,這事兒跟你又沒什么關系。”
“我煩我還沒來事兒。”
衛藍突然一提這事兒我想起來了,這幾天瑣事太多,沖昏了頭。我像是被電擊一般坐起來說:“我陪你去檢查吧。”
“我怕。”衛藍委屈地說。
我摟住衛藍,在他耳邊說:“總要面對的,老拖著對身體不好,心理上又壓抑,多堵得慌是不是?”
“那你陪我去。”
“那是必然的。”
“要不我們買試紙自己測吧,我怕去醫院,從小就怕。”
我點頭,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輕輕蹭。
晚飯之前我出去了一趟,在樓下的藥店買了試紙,上樓的時候接到安寧的電話,其實不用接就知道肯定是催劇本,這事兒責任賴我,我答應人家好好的,卻一拖再拖,我再三保證這兩個星期內肯定會完成劇本安寧才悻悻掛了電話。
到家后晚飯準備好了,小雪終于肯出房門了,只是一句話都不說,無論我與衛藍在飯桌上如何講笑話都不能逗笑她,一張精致凝固的臉,加上寒冷的名字,更加烘襯冷美人的味道。
小雪吃的不多,只喝了一碗粥,吃了幾口菜,便放下碗筷離開座位,走回房間,留下我與衛藍面面相覷。
我說:“你們女生就吃這么點東西嗎?看一個一個瘦成干了,擔心餓死。”
“你們男的就不能少吃點少喝點酒,一個個肚子大的,比懷胎十月還有過之無不及,擔心胖死。”
我與衛藍又打起了嘴仗,最后的結果是我輸了,輸了的懲罰就是把碗筷洗了。
衛藍拿著試紙一個人去了衛生間,我洗完碗筷站在門外面等她出來,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極慢,冗長的慢鏡頭從門上移到墻上的時鐘上,停留一會又移回門上,門開了,衛藍握著試紙慢慢走出來,我心跳加速,盯著她的臉,試圖從衛藍的臉上看出結果。
我們對望了一會,我再也忍不住了,“幾條杠?”
衛藍撓撓鼻子,說:“你希望是幾條杠?”
“當然是一條啊。”
“我知道,你就是不想負責任。”衛藍大喊。
“知道什么呀你,我再說一遍,最后一遍,打我認識你的那天去就對你有了責任,而且我會負責到底。”
“你確定?”
“確定。”
“你發誓。”
“我對燈發誓。”
衛藍眉開眼笑,說:“一條杠。”
我心里的石頭終于平穩的地落地,笑著看著手舞足蹈的衛藍。
女人啊,就是喜歡這空無實際的誓言。
“明天我陪你去醫院看看,開點藥,估計你也就是這一陣子情緒不好,月經不調。”我說。
“你好有經驗啊醫生。”衛藍陰陽怪氣的說。
“那是,我行走江湖多年,看遍世間疑難雜癥的時候你還是液體呢。”我裝作老中醫,象征性的咳嗽了幾聲。
“那您說這性欲旺盛怎么治呢?”
“誰呀?”
“當然是小女子了。”衛藍跳到我懷里,我順勢抱住她。
“那我可要好好瞧瞧,這可是重病,得及時治療。”我說。
“那你還不抓緊時間,趕緊帶我去病床上,我保證積極配合治療。”
“我時間也不多,好多人排隊呢,都到門外頭了,咱抓緊時間。”
“放心吧,那些人我一人給了幾張毛爺爺,都讓我打發走了。”
“這位病人好有錢。”
“那是,你要是治療地有效果,本姑娘重重有賞。”
“那我看你要破產了。”
衛藍尖叫一聲:“那就讓破產來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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