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怎么了?
如今的文學就像得了偏癱的病人,不能自理。
社會在飛速的發展,而文學還在原地踏步,已經不適應現在的社會現狀,套用一句經典,生產關系不適應生產力的發展了,只有下崗的份了。這是文學衰落的主要原因。
究竟誰在讀文學作品?
造成這種情況首先是讀者,究竟誰在讀小說,誰在讀詩歌,誰在讀散文……?這個問題比較復雜,也很難分類,需要系統的調查和研究。但有一點是絕對真理——讀文學作品的人都識字。讀文學作品的年輕人多一些,四十歲以下的多一些。農村少一些,城市多一些。農村年輕人也有讀的,但這些年輕人大部分在城里打工。所以文學的主要閱讀對象是四十歲以下城市青年(只是我個人的結論)。
我在工廠里工作,周圍很多年輕同事喜歡讀小說,可是適合他們作品的太少了,寫他們生活的也太少了。他們的生活很多樣,思想很有個性,自己寫不了,作家離他們又太遠。
文學愛好者是文學的忠實讀者,他們一般生活在底層,對下層的生活很了解,寫的也是底層的生活,然而他們的機會太少,他們寫的東西編輯接受不了。他們與作家和編輯交流的機會也太少。
讀者究竟需要什么樣的作品,這個不好說,可有一點是要貼近老百姓,關注他們的生存狀態,而不是在閣樓上孤芳自賞。寫寫國企的改革者,寫寫小市民,寫寫下崗職工,寫寫民工,關注一下城市的生活,城市的脈搏,或許讀的人多一些。
作家究竟在給誰寫東西?
重要的是從作家方面找原因,寫的東西為什么沒有讀者?我覺得有以下幾方面。
一是我們的作家離生活太遠,離老百姓太遠。一些作家老沉溺在文革,沉溺在知青年代不能自拔,他們經常在回憶,他們在給50歲左右的讀者寫作,這種題材對35歲以下的讀者沒有吸引力,不是說他們健忘,而是他們對那個年代根本沒有印象。一些作家從農村進不了城,他可能居住在城市里,可是仍在寫農村,寫他離開之前的農村,寫十幾年前的農村。農村人不看他寫的東西,城市人不喜歡農村題材。這是進不了城的作家,他們在給十幾年前的農村寫東西。還有一些作家寫解放前二三十年代的故事,寫寫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故事,寫的多了,也沒人看了。更有一些作家,經歷都是在校園里,在學術機構,在編輯部,沒有別的社會經歷,動不動就是高校、學者、出國,試想哪個老百姓老關心這些事情。更有甚者,這些作家只是將自己封閉起來,寫所謂的“私人小說”,有時一篇小說就一個人在那里胡思亂想,讓人讀不成,他們只是在給自己寫日記。雖然有些作家寫寫老百姓的生活,寫寫下崗職工,寫寫國企改革,寫寫農村的現狀,寫寫小市民,寫寫擺地攤開商店的,寫寫民工,可都是走馬觀花,道聽途說的東西,真正生活的積累很少。而且我們的作家都是名人,住在別墅區,消費在所謂的高雅之地,更加疏遠了他們和老百姓的距離,疏遠了生活。
以2003年第九期《北京文學》為例:發了五篇小說,《秋菊開會》是寫農村的,屬于進不了城市系列;《三年樹人》是寫校園的,應歸于校園系列,作者可能一直在校園這個環境里,對別的不了解;《錯過》是寫出國和學者的;另外兩篇《面果子樹》和《鳥善走還是善飛》是寫文革,寫知青的,都什么年代了,還在寫文革,我只讀了個開頭,就沒有興趣讀下去了,我寧愿讀劍橋中華人民共和國史上的文革敘述。
一些作協經常組織到基層采風,出去轉悠十幾天,能采到什么風,東南風還是西北風。比如寫國企改革,你沒有幾年的國企經驗,就寫不出好東西。比如寫乞丐,你不當上一年半載得乞丐,只能憑想象去寫了。
提到想象,引出第二個問題,我們的作家想象力太貧乏。很多作家將卡夫卡視為經典,讀一讀他的《地洞》,就知道什么是想象力了,那只(小動物)老鼠的生活狀態和人們多么相似。想象力和生活積累并不矛盾。
編輯的眼光怎么了?
編輯的眼光和生活閱歷對文學的發展也是一個禁錮。文學編輯的生活經歷,生活狀態和作家們差不多,離生活太遠,離老百姓太遠。他們現在屬于士大夫階層,好的作品發現不了,編輯出來的東西只適合編輯和作家這個階層去讀,老百姓讀不了。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的文壇,應該有一大批非常優秀的編輯。
關于詩歌
詩歌上的問題,我不敢多說。有些詩人就是在拿生硬孤僻的詞匯湊詩,詩歌成了文字游戲(這和編輯也有關系),讓人讀不懂,沒有思想沒有感情,沒有生活,沒有起碼的人文關懷,誰還去讀。不如去讀讀《詩經》,讀讀《古詩十九首》。
把文學當作一個產業來發展
文學要生存,必須要適應市場,不能在角落里孤芳自賞,學學影視界,流行歌壇那些東西,或許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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