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聯合體的秘密

　自從看完父親留給我的信，一覺睡到大天亮的日子，就一去不復返。半夜走在寂靜的街道上，路燈下我形單影孤。想不到，繁華的上海也會有，如此安寧的地方。漫無目的的行走著，只想讓自己頭緒，可以逐漸理清。這幾天除了聯合體內部檔案庫，還是內部檔案庫。我幾乎調動所有，可以調動的關系，包括以前的戰友，現任市局的領導。得到的答案卻不盡相同。孔儒，生于1972年7月30日，死于2003年6月27日，死因：自殺。為什么，父親要我去找，一個已經被確認死亡的人？其中，到底隱藏什么秘密？

　　秋天的風，帶著絲絲涼意。我不由得緊了緊衣領。筆跡，筆跡一定是父親的沒錯。這一點，從北京來的痕跡學專家，已經充分的驗證過。太多的疑問，讓我感到困惑。誰說，人類只是渺小而又微不足道的？人類現代科技，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地球毀滅上百次余，這一點也許是創世大神——盤古，沒有想到的吧。

　　“今晚月色，的確很美啊。”一個聲音從背后出來，回頭看見四個著裝統一，蒙著面孔的年輕人，一字排開向我走來。上下打量著他們，個頭、身形、甚至連呼吸節奏，都十分相似。顯然，這些人受過嚴格訓練，并且來者不善。“你們是什么人？打劫么？”我略顯放松的問。

　　斗文，我擁有法學、行政學、管理學、哲學、核物理學、空氣動力學、化學、醫學等，數十個博士頭銜。

　　斗武，少林、武當、昆侖、峨眉、青城、點倉，還有崆峒派，沒有我不會的招式。

　　斗法，我是天地人，三界六道之外的銀發老魔，南毛北馬，歷朝歷代天師，又有哪個降服于我？

　　區區四個毛孩子，我壓根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

　　空曠的街面布下結界，月黑風高的夜晚，最適合打架。“螳螂刁手出手如電，你這招七星崩步，慢了半拍。”當其一個男孩向我發起攻擊時，他的螳螂拳在施展到第三招時，被我反扣手腕，以一招“野馬分鬃”振出老遠。第二名、第三名，隨即發動第二輪攻擊，一個施展的是鷹爪拳，另一個則是蛇形拳。使鷹爪的，上步搶占中軸線，探右臂直奔我咽喉而來。我反手腕，用手心擋住對方，順勢往下一帶，扣住對方手腕，卻發覺他已接受前者教訓，飛起一腳直踹我襠下。這記撩陰腿若真踢到，我想后半輩子，是沒得當爹了。但我反應何等迅捷，雙腿往里一夾，不快不慢夾住對方的腳，讓他動彈不得。就在此時，忽覺腦后惡風不善，原來第四名打手，從背后偷襲飛起身形，使了招“旋風腿”直奔我太陽穴而來，情急之下不容多想，放開對方手腕，順勢往下一哈腰，躲過多方犀利一腳。同時，用腦袋往前一供，使了個“肥豬拱門”又稱：“蠻牛開山”，將對方硬生生頂了出去，摔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只見，第四名打手，一連四個前空翻，來到近前一招“橫掃千軍”夾雜犀利的腿風，直掃而來。好在我閃避及時，卻見臺階上留下一道劃痕，那分明是犀利的腿風，造成的破壞。這是天殘腳，我在心中暗暗念到，想不到，時到今日還有人，懂得這門絕學。而且，發揮的如此淋漓盡致。

　　不等我有所反應，剛才那三個被我打倒的年輕人，此刻都從地上爬了起來，重新拉開架勢。一場以一敵四的較量，就此拉開序幕。剛躲過螳螂拳，又迎來鷹爪功。探雙臂想扣對方脈門，卻發覺下盤有人偷襲，少林彈腿神出鬼沒般的變化，以一種無言的方式，訴說著千年古剎獨有的武學。一躍跳出圈外，想要來拉距離卻發覺，對方以驚人速度，向自己靠近，而天殘腳的威力更是不可小覷。一番纏斗告訴我這樣一個事實，如果我單靠人類的身份和體能，不激發體內魔血，亦或者，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況下，想要在一百五十招之內，將面前四人擊退，是很困難的。雖然，他們也同樣感受，前所未有的壓力。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優劣強弱的轉換，開始慢慢明顯起來。我畢竟不是凡人，我不需要像人類那樣，離開了氧氣就無法生存。所以，我不用呼吸。但，人類體能是有極限的。一百五十招較量已經過。從第兩百招開始，我從被動防守，逐漸向主動攻擊轉變，他們致命錯誤，就在于低估對方實力，并且預判四人合力，可以在一百五十招之內，將我制服。也許，他們得到情報有誤，也許，在他們情報描述中，我是且僅僅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駐云南邊防某集團軍，下屬特種偵察大隊，大隊長而已。所以，從一開始，他們就拼盡全力。他們沒有打算，更沒有預估到這樣一個情況，一百五十招較量之后，如果，對方仍有戰斗力，可以繼續與自己抗衡，該如何是好？

　　此刻，豆大汗珠，漸漸爬滿了他們額頭，而我卻絲毫沒有疲憊的表情，一場貓與耗子的游戲，就此上演。雖然，他們顯得精疲力竭，但木炭在燃盡的最后一刻，會爆發出驚人熱量。人類潛能，是無限的。只是，這樣的爆發，需要恰到好處的刺激。被勝利沖昏頭腦，是最不可取的。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我愈發小心應對，盡量拖延和他們纏斗時間，消耗他們體力和意志力，爭取將他們困死在自己牢籠中。主意拿定，計劃就可以付諸于現實。于是乎，我拆招換式，施展以柔克剛的太極拳，化解對方硬橋硬馬功夫。伴隨周圍氣場，不斷融合運轉，起承轉合之間四人同時感覺到，自己猶如一塊浮木，漂泊在大海中央，任憑風浪起伏不定，卻無法使出全身力量，只能隨波逐流。更為可怕的是，不論擊發多大力量，都會以同樣方式，反擊回自己身體。難道說，這就是太極拳奧義么？他們心中同時思考著，這樣一個問題。

　　此刻的場景在外人看來，一定覺得十分可笑。四個人從四個不同的方向，死死抓住我身上某處關節，向著自己前方用力推去，嘴里還不停嘶吼：“用力啊，兄弟們，非把這家伙絆倒了不可！”四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居然還推不動，已步入中年的我。雖然，我的容貌，還有體格永遠只有二十歲。但，以我出生年歲計算，我的確已經有四十多歲了。我用不屑目光，瞟了他們一眼，眼神中帶著蔑視和嘲笑。心說話：臭小子們，讓你們嘗嘗，我這個“老頭子”的厲害。

　　可就在我瞟他們一眼的同時，卻看見不遠處，有一人懸在半空，一手持弓另一只手，搭在弦上。弓已經拉滿，而他對準的目標，竟然是四個年輕人中的一個，不等我多想，一道耀眼的金光，劃破天際直奔而來。情況是如此緊急，沒有時間再開玩笑，我舌尖一點上牙膛，較丹田一粒混元氣，又名：達摩老祖易筋經。猛然間，爆發出驚人沖擊力，將四人一并甩開，同時一抹其中一人肩頭，將他帶到懷中，又用右手一抓。說時遲那時快，金色電光被我牢牢抓在手中，在掌心中吱吱作響，不斷有火星從掌中冒出，待金光消退才逐漸看清，那是一支通體透明，渾然天成的弓箭。一縷青煙，從手心中冒出來。箭尖離開另一名年輕人，只有一根食指寬的距離，只要再稍稍向前，他的腦袋就會像，碎裂的西瓜般炸開。

　　他呆呆看著我，眼神直勾勾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我看著他的模樣，嘴角慢慢上揚，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好險啊。”我由衷的說了一句，繼而爽朗的笑了。躺在我懷里的年輕人，也傻愣愣的看著我，良久我對他說：“小子，你躺夠了沒有？”他才如夢初醒，從我懷里尷尬的爬了出來，我將箭仍在地上，看著自己被高溫燙傷的手掌，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很快傷痕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謝謝前輩，救命之恩。”他們四人同時跪下，五體投地的樣子，反讓我感到不知所措。“孩子們，起來起來。剛才，不就是鬧著玩么，何必當真呢，來來來。”我雙手攙扶他們，卻發覺他們一個個，像我一樣倔的跟蠻牛。“你們這又是何必呢？”我有些生氣的問道。

　　“他們不敢起來的。”一道強光，照亮了漆黑的路面，一個中等個頭的男人，在兩名高個子，左右護衛下，慢慢向我走近。“請容許我自我介紹，鄙人，楊振武。是許宇恒先生貼身管家，他們四人都是中南海保鏢，今天，我們在此特地設一個局，因許先生想知道，即將成為，聯合體第五任，首席執行官的您，是否有資格擔任這一重要職務。”楊振武慢條斯理的講述著，卻沒有察覺，我對此不滿的表情。

　　聯合體首席執行官，誰稀罕誰當去，在我的心中除了我母親，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放棄的。其實，我在就打算好了，等我完成父親留下的遺愿，我就帶著母親遠走高飛，離開這個讓她牽掛，讓她傷心的地方——上海。就像它的名字，上海意味著互相傷害。

　　“請不要生氣，先生等你很久了，我想你一定對自己的身份，還有您父親留下的遺囑，感到困惑吧。請相信我，當你見到了許先生以后，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楊振武微笑著對我說，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兒，身上有一種獨有的風度和氣質，即便身為魔王的我，也不能對他說一個不字，他永遠是這樣從容和淡定，用人難以捉摸的微笑，面對所有的憤怒。讓你從判斷，他的內心究竟在想什么。這樣的人，是很可怕的。而可以駕馭，這樣人的人，是更可怕的。

　　我不知道自己，被施了什么樣魔咒，就這樣跟著他們上了車。那是一輛，紅旗牌轎車。在整個聯合體中，有且只有這一輛，它有一個響亮的名字，主席專座。車緩緩起步，感受不到絲毫顛簸，在聯合體內部，有這樣一種說法，許宇恒的性格，就像輝騰。低調中體現著奢華。周孝孺的性格，更多的時候，就像勞斯萊斯。雍榮華貴中，體現著與眾不同的，貴族氣質。

　　“楚先生，這是法國1852年的紅酒，您是否來一杯？”楊振武詢問道。

　　“為什么不？”我反問。剛才那樣無禮對待，我現在的氣還沒消呢，一杯紅酒就想打發我，你們把我當成什么了，要飯的么？我在心里打著鼓。接過紅酒，小口品嘗。微微酸澀中，帶著一絲甘甜。的確，是法院原產葡萄酒，口感中略帶著，只有木桶發酵，才獨有的芳香。唇齒間回味無窮，恰似動人的交響樂演奏。“不錯。”我不由自主的贊嘆道。

　　“楚先生，很懂酒。”楊振武贊美道。

　　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心說話：臭老頭兒，少拍我馬屁。真較真起來，我還算你的祖祖祖祖祖祖，爺爺呢。對我這樣一個老年人，敢下這么重的手。想到這兒，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說，楊老頭兒。剛才那個不長眼睛，用箭偷襲我的，是那路神仙？你別說，你不知道。我不信。”我咄咄逼人的提問，換來的還是意味深長的一笑。

　　“楚先生，您見到許先生以后，您一切問題，都可以得到答案。”他笑著對我說。

　　“你這人很沒勁誒，你知不知道。”我有些不耐煩的大叫著，“你這是要把我帶到哪兒去？”車已經開了市區，路途變得顛簸起伏，我甚至不知道，他們葫蘆里究竟賣什么藥？

　　楊振武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看了看我，微笑著說道：“楚先生，還是先睡一覺吧。”話音剛落，我恍然大悟。剛才那杯酒一定有問題，可現在已經晚了。沒錯，我是魔。但是，別忘了，我還有另一個身份，人。我的意識可以蘇醒著，但，這凡人的肉體卻不是永遠，聽從我意識的指揮。我只覺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有些困意，接著雙腿開始發麻，漸漸的意識開始模糊，眼皮變得沉重，倒頭睡了過去。在意識最后清醒，那一刻。我隱約聽見，楊振武這樣說道：“不愧是魔王，中了奇鯪香木的毒，還能蹦跶這么久。”

　　奇鯪香木無色無味，對凡人而言無毒無害，可對大羅金仙呢？道行越是高的神仙，中毒就會越深。而且，中毒以后絕不可以，催動元神施展法力，如若不然筋脈具斷，神魂俱滅。換句話說，就是徹底死了。很徹底的那種，連渣都沒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再醒來時，我已經被人擺在一張太師椅里頭了，陽光灑在我的臉上，鳥兒在枝頭鳴叫，我睜開眼睛揉了揉，慵懶的伸一個懶腰，“這是哪兒啊？”我自語道，“累死我了。”全身依舊無力，關節微微發脹。環顧四周整個房間，可以用空曠來形容。除了靠窗戶的墻壁，其他所有地方，從墻頂端到地面，放滿了書架。書架被分割成若干個，等長、等寬的小單元，里面擺滿了從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到厚黑學、讀心術、攻心術，以及各種商戰韜略，和官場博弈論叢書。每一本，都被翻得老舊，顯然許宇恒多年來，不曾露面的真正原因，是閉關修煉將自己，修煉得刀槍不入。在辦公桌正上方，赫然掛著四個大字，“天道酬勤”每個字，都蒼勁有力，隱約中顯露提筆之人，內心孤傲和不馴，三分霸氣外露，三分內斂深沉，還有四分老謀深算。

　　“這里就是，神仙居。”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天道籌情，我很喜歡這四個字。”同時，一只大手拍打著我的肩膀，我猛地回頭，看見頭發花白，背脊卻挺拔的中年人，穿著一件西裝馬甲，打著小格子領帶，從我身旁走過。他的眼神如此犀利，與當年的我相比，也毫不遜色。“你是......”我有些反應遲鈍。

　　“許宇恒。”他一字一句的回答，“我就是，聯合體幕后推手，許宇恒。”

　　看著面前身材略顯消瘦，但精神百倍的男人，雖然，他年過半百，但那份孤傲氣質，卻反增幾分威嚴，不由叫人肅然起敬。他正襟危坐的樣子，讓我一時間手足無措，趕緊的，我整理服裝，讓自己盡量顯得整齊，筆挺站在他面前，感覺又回到軍營。

　　“坐，放松些。”許宇恒言辭簡略，絕不拖泥帶水。

　　我慢慢坐下，目不轉睛看著他。

　　“知道我為什么，找你么？”他開口問。

　　我：“不知道。”

　　許宇恒：“很好，你很誠實。不過，在我面前，要想說謊是一件，很難的事。我找你來，是因為我，還有我，苦心創立的聯合體，都需要你的幫助。”

　　我：“怎樣幫助？如何幫？”

　　許宇恒嘆了口氣，慢慢向我訴說，聯合體不為外人知道的秘密。

　　聯合體創立于1977年，地點：美國舊金山。創始人：許宇恒、周孝孺。創建伊始，聯合體，是個不起眼的小商會，一部分華人為謀求，在異鄉更的發展，開始抱團取暖。而，這樣一個，以血脈、民族為紐帶的團體，無疑具有歷史進步性。伴隨時間推移，聯合體迎來它發展中，第一個里程碑，伴隨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中國大地迎來了改革開放的春風，一時間敢于下海，敢吃第一只螃蟹的人，紛紛賺取第一桶金。而天生具備，靈敏商業嗅覺的周孝孺，無疑是個有遠見的年輕人，他對自己合作伙伴——許宇恒建議，通過香港代理公司，嘗試性和大陸接觸，開展試探性合作以及合資，待時機成熟后，再做第二步打算。

　　許宇恒是個，血管里流淌著熱切的，愛國主義熱情的年輕人。對他而言，有朝一日可以踏上祖國的土地，是從懂事起就迫切希望的。就這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不顧家族的反對只身前往考察，并且將自己的股息全部套現，在上海投資建造了，第一棟百貨商店。這一棟房產的建立，在當時可以說如晴天霹靂，響徹整個華夏大地。更多商界巨子，開始等待著，看他們笑話。因為在當時，他們并不看好，大陸投資環境，在他們看來，哪天政策一變，一切都會化為烏有。但，他們錯了。投資非但有了回報，而且，比預想的還要好。原本以為，需要五到十年的時間，才能收回成本。可短短三年，這兩個年輕人，就賺到了第一桶金，從那時起，他們的才華也在各自的崗位上，得以彰顯。

　　許宇恒天生就是個政治家的料，他利用手頭經濟實力，開始游走在，在各級政府官員之間，和他們打得火熱。請客送禮、安排旅游，充分體現他靈活頭腦，以及察言觀色的本領。同時，他還目光獨到的看到，這些官員并非鐵板一塊，同樣關心自己子女前途，于是，頻頻向他們示好，利用海外關系，將他們后顧之憂，一并解除。可以這么說，是許宇恒，直接或者間接的，制造了中國官場上，第一批裸官。

時光飛逝，聯合體有了政府機關支持，等于有了尚方寶劍，一躍從昔日不起眼商會，成為了半官方機構，為擴大影響周孝孺，開始有意識的，招納、邀請有識青年，加入聯合體。給有心創業，但無力創業的年輕大學生，每年撥出專款，鼓勵他們逐步做大做強。同時，又頻頻發出邀請，希望國際品牌，可以加入這個大家庭。因為，他敏銳的察覺到，全球經濟一體化，將從理想變成現實。就這樣，時間一晃從1977年，到了2008年。聯合體，也從單純商業模式，向綜合模式轉變。

　　但，外人有所不知道的是，近幾年來，聯合體內部出現了不同觀點，主要分化成為兩大派系，以支持許宇恒為核心的，力主開發新一代軍用武器，以及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作為其主流思想，即所謂：鷹派。他們更多時候，熱衷于和各國政要打交道，并且以各種方式，吸引各國政要，鼓勵、支持他們以私人身份，加入聯合體。從而達到，組建壓力集團，操縱全球經濟，買空買空證券期貨，甚至議會選舉等，以諸多政治是手段，干預別國內政。同時，對非聯合體成員，進行政治上和經濟上，雙重打壓和排擠。

　　而以服務于民眾，制造民用醫療、救護、節能減排，為主要目的溫和派，即所謂：鴿派。更多時候，則偏向于環境保護、公益事業、慈善事業、醫療衛生領域、以及對失學兒童的救助，作為發展的主要方向，主張避免行政干預，力求打造公共化平臺，扶持公益性組織。于是，他們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凸顯，而為避免這一矛盾，不可調和這一結果的產生，使得雙方不得不妥協，并且達成一致意見，設立由九大股東組成的，聯合體內部民主決議體制。在這一決議體質之下，設置聯合體，首席執行官。這一職務的設立，是為化解雙方矛盾，維護聯合體整體利益，并且一致對外。而，楚雄南，就是第四任聯合體，首席執行官。

　　原本，聯合體首席執行官，是沒有資格，確認下一任聯合體，首席執行官的。但，事情發展，到了楚雄南這兒，發生了一點小狀況，讓蟄伏多年，久不在媒體，和公開場合露面的許宇恒，不得不親自出馬力挽狂瀾，甚至是極力推薦，楚雄南的兒子——楚翔，擔任這一要職。雖然，在聯合體內部，這引起了一場不小風波，尤其是一向主張環保、和平的鴿派，對此表示了極大抗議，和不滿情緒。但，秀才遇到兵，始終有理說不清。幾次意外交通事故，以及合理自然死亡之后，讓這些自以為是的支持者，看清楚了，自己在聯合體中真正地位。

　　許宇恒說到這兒，無奈的閉上眼睛，接過秘書遞來的藥片兒，用白開水服下。定了定神后，繼續講述著其中的原因。

　　原來，在聯合體的內部，許宇恒一直都在培植，自己的親信和力量。這是一支，只有許宇恒自己可以調動的力量，直接聽命于他。并且對他，絕對忠誠。那天夜里，襲擊老魔的人，就是那只神秘隊伍中的一部分。同時，聯合體還有一個，不為人所知道的秘密，那就是，聯合體在總部之外，還秘密設立了一個，特殊的檔案庫，在這個檔案庫中，有全世界人都想知道的秘密，譬如：尼克松的水門事件，真正的幕后推手。肯尼迪總統，遇刺案件真相。外星人登陸地球，確切的地點。羅斯威爾事件中，那具失蹤了的外星人尸體，究竟在哪兒。還有，第52區究竟存在與否，以及諾亞方舟的秘密，甚至前蘇聯千億資產的去向，和二戰時期，希特勒秘密建造的，用以最后反攻的軍事要塞，和儲備黃金的下落。

　　每一樁，每一件，都是可以讓全世界為之震驚。

　　但，這都不是最爆炸的，對聯合體而言，最爆炸的信息，卻和一個看似平凡的男孩兒，有著息息相關。他的命運，無意中竟然和聯合體，形成了本不該有的，命運交集。換句話說，這個男孩兒，他具有改變聯合體，今后走向的能力，同時也具備了，顛覆甚至毀滅，聯合體的可能。而這個男孩兒不是別人，就是楚雄南的私生子——孔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