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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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毫無阻礙地進了他的辦公室，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個混蛋竟然長得斯斯文文的，帶著眼睛，比我還文人，真是衣冠禽獸。

　　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邊接咖啡邊說：“為了小雪的事兒而來？”

　　他一開口我心里的火氣突然騰一下子上升到了一個高度，打掉他遞過來的咖啡，照著他臉上就是一拳，他鼻梁的眼鏡頓時畸形，咖啡杯摔在地上破碎掉，咖啡撒了一地。

　　他從地上爬起來把眼鏡摘下來扔到辦公桌上，手揉著鼻子。目測他打不過我，索性就把所有的氣撒在他身上，包括這一段時間的莫名奇妙。

　　他被我揍得滿地找牙，不知道小雪知道了會狠狠地我罵我，還是笑著鼓掌說我打得好。

　　百分之八十是第一種，盡管她說她恨他。

　　丁甲嘴里都是血，用手捂著，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扶著椅子坐下，右手抽了些紙巾去擦。

　　“氣撒夠了嗎？”他把血吐在紙巾上，混著唾液。

　　“沒夠。”我說。

　　“我請你喝咖啡，你卻照死了打我，怎么沒帶把刀來？”

　　“本來想帶來著，就是怕我捅完你進了監獄沒人照顧小雪。”

　　“你真的很愛她。”丁甲竟然在笑。

　　“我是看不慣混蛋，我就夠混蛋的了，沒想到碰上一個比我還混蛋的，所以過來較量較量。”

　　“你在騙你自己，但是你騙不了我，我很高興。”

　　“高興你大爺啊，你還是人嗎？這樣對小雪。”

　　丁甲擦著嘴角再次流出的血，說：“我必須這樣對她，必須讓他恨我。”

　　“真想弄死你，你知道小雪有多愛你嗎？”我咬著牙說。

　　“我知道。”丁甲回答。

　　“知道個屁你，知道你還這樣對她？知道你還這樣傷害她？她現在懷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嗎？她做夢都想回到你身邊你知道嗎？你知道她從醫院出來去找你的時候有多開心嗎？因為她懷著你的親骨肉，而你呢？你是怎么對她的？你竟然故意當著小雪的面跟你的風騷女秘書做愛，你夠狠，你他媽真夠狠的。她吸大麻你知道嗎？她吸大麻僅僅是為了讓自己開心那么一點點，她受太多傷害了，都是你給的。”我沖過去掐著丁甲的脖子，把他按在桌子上。

　　丁甲漲紅了一張臉，青筋暴起，用最后的力氣一腳踢開我，落地的那一瞬間我意識到，剛才我喪失了理智，如果丁甲不踢開我，那他現在已經被我掐死了。

　　丁甲在一旁趴著咳嗽不止，身上的名牌西服都是褶皺，還有幾處開線。

　　五分鐘后他緩了過來，他喝了一口咖啡漱漱口，然后說：“差一點就死在你的手里。”

　　“掐死你我不知道該怎么向小雪交代。”我說。

　　“她真的懷孕了嗎？”丁甲問。

　　“廢話。”

　　丁甲頹廢地倒在椅子上，嘆了口氣：“我就知道遲早有這一天的。”

　　“你什么意思？”

　　“我應該早一點跟他斷了這層關系。”

　　“你他媽還是不是人？”我的火騰一下子又起來了，從身上把那份包養合同拿了出來，用力拍在辦公桌上。

　　“她為了生這個孩子養這個孩子用盡一切辦法，就連被包養都使出來了。”我瞪著雙眼，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