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世今生

　　前言

　　各位讀者，大家好。我是老魔，銀發(fā)老魔。《極樂凈土》的靈感，汲取于耽美魔幻小說，《至愛小鬼》。我是通過網(wǎng)絡(luò)電臺，以收聽的方式，才接觸到這篇故事的。當(dāng)我第一次，聽太陽雨和貓貓熊，播講這個故事時，最為吸引我的，是貓貓熊扮演的孔儒。一個單純、善良的小鬼。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吧，我鬼使神差的聽了第二遍。猛然間，我覺得這個故事，感覺有深度可挖。在整個故事中，有很多地方，值得推敲和反思。

　　比如：孔儒的爸爸，是誰？他為什么，會搞婚外情？是單純的，對婚姻不忠么？孔儒從一個小鬼，變成了活人，他今后的生活，會有怎樣的變化？他有沒有身份證？會不會繼續(xù)他為完成的學(xué)業(yè)？他的復(fù)活，是否打破了天理倫常？又會不會給，原本既定的歷史，帶來某些改變呢？亦或者，產(chǎn)生蝴蝶效應(yīng)？

　　這些問題，如果我還是一個，12、3歲的孩子，我不會想那么多。

　　就好比，童話故事里說的，王子和公主結(jié)婚了，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然后呢？王子有沒有繼承國王？他會善待他的子民么？有沒有外族入侵呢？亦或者，什么時候，這個國家，從城邦制，向資本主義民主制邁進了呢？太多的疑問了。

　　但我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我的確被孔儒感動了。那是多么好的一個孩子啊，我時時刻刻都可以感受到，他是活的，在離開我既遙遠，又觸手可及的那個時空，每當(dāng)我閉上眼睛，都可以聽到他的呼喚聲。都說，純潔的靈魂，比光飛的快。我堅信，作者構(gòu)思，并且賦予小說中的人物以生命，就好比上帝創(chuàng)造了亞當(dāng)和夏亞一樣，當(dāng)他們擁有了生命以后，他們就是活的，有思想的。有血有肉的，以另一種生命體特征，存活在另一個三度空間中。與其說，是我在構(gòu)思，并且向你們描述他們的故事，不如說，我只是一個旁觀者，用客觀的文筆，記錄并且將我看到的故事，展現(xiàn)在諸位的面前。

　　為了方便讀者可以更好的銜接，在此我簡單描述《至愛小鬼》原著的精髓，以及我所擴充，撰寫的這篇故事，主要脈絡(luò)和所要表達的意思。

　　《至愛小鬼》是由兔籽同學(xué)創(chuàng)作的，講述蒼穹和孔儒，兩個男孩兒之間，一段唯美的愛情故事。故事的主人公，蒼煢，是蒼家的后人。他在一次租房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只，會哭、會叫、會大吃特吃東西的，可愛小鬼——孔儒。倆人生活在同一間屋子里，蒼煢漸漸喜歡上孔儒，并且發(fā)展為愛人的關(guān)系。在孔儒陰壽的那一天，蒼煢為了滿足孔儒想當(dāng)人愿望，在干爹，即陰間判官——石卿的幫助下，他穿越時空回到了過去，即孔儒自殺的前幾天，試圖阻止歷史的發(fā)展，改變既定的事實。但是，他卻不知道，正是由于他的介入，打亂了原有的時空秩序，最終造成了孔儒的自殺，內(nèi)疚無比的蒼煢，決定用畢生的時間，去愛護孔儒。可事情發(fā)展，并不是這么順利，黑白無常的追捕、還有干爹的真實身份，以及干爹和閻王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情故事，一點點都浮出水面，一番風(fēng)雨之后，孔儒和蒼煢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們紛紛找到了，自己心愛的人，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極樂凈土》是在《至愛小鬼》的基礎(chǔ)上，重新加工改造的一個故事，與原著息息相關(guān)，但絕非簡單的后續(xù)，亦或者，是無恥的抄襲。故事以孔儒死而復(fù)生為契合點，逆向思維孔儒從鬼魂，變成人以后，即將面對的社會問題，以及過去一切的人際關(guān)系，還有，當(dāng)下社會所熱議的，關(guān)于同性之間的愛情，等等矛盾為焦點。如果說，前者《至愛小鬼》是唯美的清純故事，那么后者《極樂凈土》就是，一部諷刺當(dāng)下現(xiàn)狀的，一部偏于寫實的耽美小說了。故事，以孔儒的爸爸尋找孔儒，作為矛盾之一。此外，歷史既定發(fā)展，因為孔儒的復(fù)活，而產(chǎn)生了不可估量的，蝴蝶效應(yīng)作為焦點，拷問人性中善良和丑惡。當(dāng)一個人，面對這樣一個選擇，放棄自己既得利益，去拯救一個陌生人，是否真的可以做到？

　　主人公老魔，肩負尋找同父異母的兄弟——孔儒的任務(wù)，在此過程中，又遇到了來自境外，邪惡勢力橫加阻攔。蒼煢與孔儒，在漫長歲月中，迎來了他們生命中，第一次相互間不信任與隔閡，命運之神再一次，將選擇擺在他們的面前，是放棄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還是堅守彼此對對方的摯愛？極樂凈土，又是否真的存在呢？

　　一、前世今生

　　我，上古正神，曾今的。

　　只因助蚩尤戰(zhàn)黃帝，得罪天帝流放人間，至于原因，我不想說。誰曾想柳暗花明，刑天以干戚斬殺天帝，玉帝登基后以仁治天下，七次下詔招我回天庭，卻拗不過我心中怨氣，執(zhí)意不肯。無奈只得保留仙籍，仍我逍遙。敕令各路神仙，沿途不得為難。美其名曰：寂寂終老。滄海桑田歲月更迭，一轉(zhuǎn)眼到了商末周初，紂王無道殘害忠良。太上元始天尊，派下姜子牙助武王伐紂。封神榜上本有我名，但那些糊涂神仙千算萬算，卻沒算到我袖手旁觀躲清凈。千百年時間，人間滄海桑田令我感觸頗多。誰說，神不可以向人學(xué)習(xí)？

　　我，魔界總統(tǒng)，前任的。

　　自我放逐洪荒世界，我無所事事。終于，一個叫魔界的地方，讓我大顯身手。那里一片荒蕪，充滿血腥與暴力，沒有法律，沒有規(guī)則，弱肉強食就是王道。如何才能治好這片土地，和生活在土地上的人民？分裂的政權(quán)，相互間的殘殺，還有對外的懦弱？我想到了秦始皇，還有俾斯麥。是的，當(dāng)民族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當(dāng)政權(quán)處于四分五裂之時，唯有鐵和血才能拯救，病態(tài)的懦弱。尤其，在我遇到阿道夫先生以后，我更加鑒定了我的想法。那一年，我1500歲。（相當(dāng)于人類壽命：15歲）從此，再也沒有正神——帝尊，只有“銀發(fā)老魔”。

　　魔界，公元前221年（恰合人類世界，公元前221年），老魔統(tǒng)一魔界，效法人類世界，建立起第一個，資產(chǎn)階級民主制度的國家。史稱：魔界人民民主共和國。

　　自那以后，眾妖魔自四面八方前來拜謁，奉上奇珍異寶以求庇護，逢年過節(jié)，祭祀天地之時，皆不敢怠慢，綾羅綢緞亦或者絕色佳人，都供我一人享用。同樣，他們得我庇護，自然受我真?zhèn)鹘袒粌H法力大增，更學(xué)會各種兵法、術(shù)數(shù)，從此魔界改頭換面，絕非昔日吳下阿蒙，其勢力與實力，唯天為大如日方中。

　　我，佛祖跟前小沙彌，自稱的。

　　魔界如日中天，北征妖界，南侵冥界，東攻靈界，西占仙界，殺伐不斷罪孽深重。一日有一僧，手無寸鐵徒步來到魔界，竟以大威德力，令四下妖魔惡鬼，五體投地口誦佛號，虔誠模樣令人咋舌。聞聽此事逐召見此僧，問及出處。佛前座下，彌多羅尼子（法明如來）。佛祖鋪開慧眼，得見魔尊枉造殺孽，應(yīng)盡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番長談，得知佛祖在西方荒蕪之地，教化萬千阿修羅惡鬼，以無上慈悲救助眾生，脫離苦海，以不流血方式，建立佛界。昔日荒蕪之地，今朝朗朗乾坤。心中不免疑竇叢生，又聞不日佛母摩耶夫人，即將往生忉利天宮。于是心生好奇，逐步前往聽講。佛祖以《地藏本愿經(jīng)》教化，心中頓生悔恨慚愧心，立誓放棄當(dāng)下一切，重回六道之內(nèi)，遍嘗人間甜酸苦辣，若不悟得真理，誓不回還。

　　我，孔儒的哥哥，同父異母的。

　　這一世，我投胎成了有錢人家的兒子，而我的父親，卻背著母親，在外面認識一個，比他小十歲的女人，并且有了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就是孔儒。當(dāng)然，父親隱瞞了自己是有妻子的男人。當(dāng)那個女人，也就是孔儒的媽媽——孔琳，在得知真相后，她毅然決然離開了他。并且，生下孔儒，獨自撫養(yǎng)。在那個年代，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其生活的艱難，可想而知。她背負著家人的指責(zé)，親友的壓力，獨自扛起撫養(yǎng)孩子的重任，沒有求過任何人。最艱難的那段日子，她一天要打三份工，養(yǎng)活嗷嗷待哺的孔儒。孔儒長得瘦小，與兒時營養(yǎng)的匱乏不無關(guān)系。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父親最終還是知道了真相，他花了后半輩子，大部分時間，去尋找孔琳，還有孔儒。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父親打聽到了，孔琳的消息。但，他們的見面，并沒有想象中那樣的溫馨。孔琳冷若冰霜的告訴他，孔儒不是他的兒子。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愛過他，只想要他的錢。如今，她想要的生活，他給不了。并且告訴他，請不要再來，打擾她生活。

　　父親和母親的結(jié)合，與其說，是商業(yè)與政治的聯(lián)姻，不如說，是那個時代畸形的產(chǎn)物。母親出生名門，外公、外祖母，都是共和國出色的外交家，舅舅不辜負外公的期許，成為一名出色的公務(wù)員。但，在那個風(fēng)雨飄搖，人人自危的年代，母親毫無懸念的，被打成了黑五類，下放五七干校。而父親本出生于商賈世家，可爺爺為了保全他，不被劃歸成黑五類、走資派。在他出生時，就趁著夜色，將他扔在垃圾桶旁，后來，他被街口撿垃圾的老光棍兒，撿了回去撫養(yǎng)成人。長大后，他成了一名工人。那個年代，資本家大小姐，尋找工人階級當(dāng)保護傘，是極其平常的一件事情。就這樣，母親嫁給了這個，她本就不愛的男人。而，在父親的眼里，她只是將他，當(dāng)作自己的保護傘罷了。直到文革結(jié)束，父親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并且認回了自己的父母。但父親并沒有因此，嫌棄他的養(yǎng)父，相反，一直盡心盡責(zé)的照顧著養(yǎng)父，將他視為自己親生父親，直到老人家九十歲高齡無疾而終。

　　但事情就這樣湊巧，父親和母親結(jié)婚后，一直沒有孩子。這也在一定意義上，造成了倆人本就不牢固的感情，變得更加脆弱和易碎。母親，是個倔犟女人，她不甘心這樣放棄。從小到大，養(yǎng)成的性格令她從不向任何人低頭，這一次也一樣。為了鎖住父親的心，母親決定用自己的方式，使自己懷上孩子。但，醫(yī)生的說，希望很渺茫。試管嬰兒、中藥治療、西醫(yī)治療，都無濟于事。于是，她又開始尋求神佛的幫助，所有的神都求了，所有的佛都拜了，換來的卻是父親，愈發(fā)的冷漠和疏遠，在他眼里母親是一個，神經(jīng)質(zhì)的女人。漸漸的，父親開始徹夜不歸，他將自己隨身替換的衣服，帶去辦公室。將更多的精力，用在發(fā)展和壯大自己的事業(yè)上，也就在這一年，他成為了聯(lián)合體，第四任首席執(zhí)行官。從此以后他更疲于應(yīng)酬，各種各樣的場合，讓母親獨守空房。

　　兩個不相愛的人，生活在一起，不是最痛苦的事情。世上最痛苦的，是當(dāng)一個女人，真心的愛著她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卻將這份愛，當(dāng)作衣服上的塵土，不屑的撣去。

　　這個可憐的女人，將最后的希望寄托于魔鬼，傳說，如果愿意付出等價的條件，就可以獲取等價的回報。她的呼喚最終被我聽到了。我上古正神，魔界的總統(tǒng)。卻從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到底是誰。又是誰，孕育了我。最終又將我扔在宇宙洪荒之間，直到石棺被盤古無意中一擊，我才得以見天。所以，在我的內(nèi)心一直渴望，一個溫暖的母愛。這個女人，雖然倔強，但我可以聽到她內(nèi)心，無限的對自己孩子的愛。或許，有些執(zhí)拗和自私，但，的確讓我感到了溫暖。于是，我決定滿足她的愿望。就這樣，我成為了這男人和這個女人的兒子。可我的到來，并沒有讓行將破碎的家庭，得以圓滿。

　　終于，母親絕望了。她像所有的怨婦一樣，失去了大家閨秀應(yīng)有的風(fēng)度。母親開始酗酒、抽煙、把家里弄的亂七八糟，甚至歇斯底里的謾罵。父親對此，無動于衷。他用冷戰(zhàn)，應(yīng)對母親的瘋狂。母親酗酒，他沉默。母親撒潑，他沉默，母親將新買的液晶彩電，砸了個稀巴爛，他還是沉默。母親提出離婚，父親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不會離婚，你休想。”

　　父親一口咬定，我是個孽種。是母親和別的男人，生下的孽種。因為，他已經(jīng)很久沒和母親同房了，而醫(yī)生也曾說過，母親懷孕的幾率，只有千分之三。自我出生后不久，他們的冷戰(zhàn)就升級了。父親痛罵母親的不忠與不貞，而母親反唇相譏，說父親是個連太監(jiān)，都不如的廢物。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一個男人，內(nèi)心深處的自尊。從那以后，父親就很少再回家，一年最多也就四次，每次不會超過一小時。

　　那一年，我五歲。

　　在我看來，父親不過是為自己，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這樣他就可以讓那個野種，順理成章的接受他辛苦打拼下來的事業(yè)。堅強的母親，從沒有在父親面前，流過一滴眼淚。但，父親從來都不知道，背地里母親哭過多少回。獨住空房守活寡的母親，在商界、政界，所有朋友的眼里，一直充當(dāng)著這樣一個角色，支持自己成功丈夫的，默默付出的女人，在外人面前他們假裝恩愛，回到家里卻冷若冰霜。

　　慢慢的，我習(xí)慣了沒有父親的生活，曾有一次，一個孩子對我大聲說道：“你爸爸和狐貍精跑了，你是一個沒有爸爸的野孩子。”當(dāng)天夜里，那孩子莫名其妙肚子痛，不久以后那家人家門口，掛起白布。再后來，那家人都莫名其妙，遭遇不測。男主人，在上班的途中，自行車剎車失靈，鬼使神差般，沖到了十字路口，被一輛飛馳的土方車，碾壓致死。他的妻子，在得知丈夫噩耗，匆匆下樓時，卻一不小心崴了腳，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后腦敲在磅秤底座上，在送至醫(yī)院的途中，咽了氣。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人敢在我面前嘲笑，說我是個沒爹的野孩子。

　　那一年，我12歲。

　　雖然，自那以后，便極少有人，愿意和我交朋友。但，我也樂得其中。母親從不在意別人閑言碎語，亦或者，說我是魔星轉(zhuǎn)世。我曾這樣對母親說：“媽，沒有人可以欺負你，雖然，您不能照顧我一輩子，但我可以照顧您一輩子。”要強了一輩子的母親，把我摟在懷里，嗚嗚的哭開了。母親的眼淚，一滴滴落在我的皮膚上，如烈火灼燒般疼痛，對母親深深的愛，都轉(zhuǎn)換為對這個，負心男人的恨，發(fā)泄在他和那個狐貍精身上。不止一次，我曾幻想著，在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偷偷的撬開這對狗男女的窗戶，用一把牛爾尖刀，結(jié)果了他們的性命......

　　那一年，我15歲。

　　我再見到父親的時候，是在三年后。終于，母親積累多年的怨氣，將她壓垮了。那天外面下著雨，母親破天荒的打電話給父親，溫柔的說道：“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二十周年的紀念日。你回來吃個飯吧，吃完了你想去哪兒，我都不攔你，兒子明天就要去當(dāng)兵了。就當(dāng)是，告別吧。”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卻只說了兩個字，“好吧。”很久，我沒有看到母親的臉上掛著笑容，她撫摸著我的頭，“我的兒子終于長大了，到了那邊要好好干，干出個人樣兒來。”也許，她不知道。對我而言，人類所謂的極限，在我這兒，就像探囊取物般容易，敏捷力、爆發(fā)力、還有，驚人的平衡力、記憶力，以及千萬年來，游覽名山大川，拜訪各門各派積累的武學(xué)，讓我一次又一次，不斷的進化和成長。只是，我從未在母親面前表現(xiàn)罷了。因為，我只想這樣，陪伴著她，度過她今后的人生。

　　那頓飯，是我來到這個家，吃的最開心的一頓。父親第一次，問及我關(guān)于當(dāng)兵的前因后果，還特意叮囑我，在部隊要遵守作息時間，以及各種禁忌。那一刻，我感覺他真的像我的父親，我也少有的，像兒子那樣，仔細端詳著他，日漸衰老的面頰，還有額頭上的皺紋。

　　我，特種偵察大隊大隊長，退役的。

　　當(dāng)我再見到父親時，他依然躺在病床前氣若游絲。各種精密儀器擺滿了屋子，科學(xué)即便再發(fā)達，也不能阻礙死神不留活口的決心，病房中只有我感覺到，死神來了。“給我個面子，你五分鐘后，再帶他走。”我看著死神空洞的眼眶，那張剩下骷髏的面孔，絲毫沒有表情。“你要搞清楚，這里誰是東道主。”我的語氣，明顯帶有威脅。他妥協(xié)了，倒退著離開病房。

　　“我一直都懷疑，你不是我親生的。今天，我終于知道答案了，但我不該懷疑我的妻子。”他氣若游絲的說著，“我剛才看見了，你......”“父親。”我俯下身，在他耳邊親親呼喚，“做父子，有今生沒來世，你還有什么愿望，可以告訴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去做的。”

　　父親：“我很欣慰，你到今天還認我這個爸爸。我沒有別的要求了，只我希望你可以答應(yīng)我。”

　　我：“你說吧。”

　　父親：“好好的，照顧你的媽媽。畢竟，她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把你生了下來。”

　　我冷笑，也許在你的心里，我就是個惡魔，來到這個世界終有一天，會把生養(yǎng)自己的女人，殺掉。“我會的，我答應(yīng)你。”說完這句話，楚雄南慢慢合上眼睛，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我看著他的元神，慢慢坐起。死神帶著他，緩步向門口走去，臨到門口，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謝謝你，我的兒子。”說完，頭也不回離開了。

　　病房中，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整個房間，她將多年的積怨，還有委屈，憤怒一發(fā)的抖落出來，淚水化作苦水流淌。我輕輕扶起母親，將她扶出病房。盡量穩(wěn)定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