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起手對天立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若有朝一日,我厲羽月做出有對于段逸反叛之事,必——不得好死,五雷轟頂,永不超生!”
大袖下的手微微顫抖著,立這般毒的誓,不僅僅是讓阿逸對我放心。然而更多的是怕自己做出叛國弒君的事來。人心是會變的,就算我現(xiàn)在的心是向著阿逸的,可是······若是以后呢?我還會如此忠心于他嗎?人生是如此漫長,往后的事就連我自己也不敢妄下斷言。
“啟稟皇上,林將軍求見。”
我側(cè)著耳聽著,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我能聽得出來人到底是誰。阿逸從小便培養(yǎng)的親衛(wèi),楊海!
這時,身側(cè)響起了阿逸獨有的清雅聲調(diào),“你就跟他說朕現(xiàn)在沒有空。”
“這······”楊海遲疑的道:“葉將軍說有要事相商。”
而事到如今我也不好說什么,總不能阻了某人的意吧?這林熊從小自我有意識以來,就一直與爹爹不對盤,如今我霸了阿逸這么些日子,他不急,林妃(林熊的嫡女)也該急了。
“居然林將軍有要事,皇上便去吧,羽兒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段逸猶豫了片刻,劍眉輕挑,一雙桃花眼閃過不悅的神色,但很快就消失而逝,薄唇微揚:“羽兒,你在這里等朕可好?朕去去就來。”
我應(yīng)了一聲,裝作毫不知情,當(dāng)真的以為他與林熊真的有要緊的事,燦然一笑,“好。”
“真乖。等朕會來了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隨即,額頭印下一張親昵的吻痕。我笑的更歡,順著他的脖頸,伸出雙手,在他的臉上重重的吧唧了一下,“早去早回。”
稍久,等腳步聲遠后,我斂下笑意,空洞的雙目深的如望無邊際的黑暗環(huán)繞,“來人,我要吃冰鎮(zhèn)蓮藕湯,去地窖里給我備現(xiàn)成的來。”
“是。”
“呦······本宮當(dāng)是誰呢,這不是厲家烈門厲安的獨女,厲妃娘娘嘛,這會兒怎么在御花園呢?皇上沒跟在在一起嗎?”
我淡淡的笑了起來,“幾日不見,賢妃娘娘越發(fā)的伶牙俐齒了,這半句不饒人的,可讓羽月好生想念。”
突然一陣香風(fēng)撲來,下顎被緊緊的捏住,“不僅地位變了,連人也變了呀。瞧瞧這臉蛋嫩的連水都掐的出來,看來姐姐我當(dāng)日也該學(xué)學(xué)你這手段,現(xiàn)如今也不會在皇上眼里角落也站不上邊。蘭貴妃的頭銜也不會落到別人的手里。”
忍住下顎的疼痛,我依舊笑著,“那是你沒本事,怨不了別人。況且,我覺得纖榮榮比你更適合那個位置。而你和我,就一輩子做人下人,永無出頭之日。”
“美人?”一旁的人覺得情勢不對,焦急的喚了幾聲。
我拉高著聲調(diào)吩咐道:“沒事,我正和賢妃娘娘聊些閨蜜,你們都下去吧。”
一群人退下后,吳櫻也就沒所顧忌,大聲道:“厲羽月,本宮不是你,一輩子頂者美人的頭銜過日子,總有一日,本宮會做個人上人,本宮比你強。而你——”
“啪。”的一聲,掌聲拍打在肉體上的回音響在耳膜。
“而你——不過是一個瞎了眼的廢人,幾年前你就不是本宮的對手,更何況是現(xiàn)在。”
我輕笑起,舔著唇邊的血漬,臉上正火辣辣的疼痛讓我熱血沸長。
“啪。”“啪。”兩聲,勁道狠的就連手掌也疼痛了起來,“賢妃娘娘難道沒人告訴過您嗎?瞎子除了瞎之外,其他的地方可還健全著。我厲羽月也是從不吃暗虧的人,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人若犯了我,我必雙倍奉還。”
“厲羽月你······”吳櫻氣的雙手發(fā)顫,“本宮恨不得扒你的經(jīng),吃你的肉。有朝一日,本宮定要你生不如死。”說罷氣憤的拂袖而去。
“哦······是嗎?”我拉長著聲調(diào),聲音透著懷疑的色澤,對著走遠的腳步道:“那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看看是你先死還是——還是我活的比你長遠。啊哈哈哈······”
腳聲從漸遠到一點匿跡也尋不到,唇邊的笑聲一止,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耳聽四方,在確定無人之后,我急忙將手中帶血的手帕放到腳下的泥土深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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