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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藥勁消失,小雪安然睡去。衛藍幫她蓋好被子,同我一起出來。她握緊我的手,說:“別擔心,沒有吸食過量。我們酒吧也有很多人吸食大麻,一般都沒事兒,看她的樣子也是剛開始吸食,很容易就會戒的。”
“她傷痕累累,壓抑過于龐大。”我說。
“所以,她才尋找途徑排解,不然更為嚴重,別擔心了。”衛藍安慰我。
為了不再讓小雪吸大麻,我翻遍了她的包與行李,把她藏起來的大麻翻了出來,扔到垃圾箱里。衛藍從小雪房間出來時臉色不好,我問她:“你怎么了?”
衛藍深呼吸一口氣,抬起手,說:“你看我在小雪錢包里發現了什么。”
我從衛藍手里拿過那張紙,打開看,竟是一份包養合同。
我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從頭涼到了腳底,瑟瑟發抖,心臟麻痹。
我與衛藍面面相覷。
劇本也寫不下去了,衛藍坐在我對面隨意翻動著雜志。
“元芳,你怎么看?”我說。
衛藍回答我:“此事必有蹊蹺。”
我真的很擔心,在沙發上如坐針氈,突然站起來,說:“我去找她談談。”
衛藍攔住我說:“還是我去吧,我們女人好說話。”
我點頭,注視著衛藍進去,她進去后回頭給我一個安慰我的眼神,我坐立不安,探頭探腦,在門口來回踱步,又不時把耳朵貼在門上,試圖聽見里面的動靜,哪怕是如蒼蠅一般的嗡嗡聲。
可是都沒有,一刻鐘后衛藍出來,不用想我一定是呈現出一張焦急的臉來問她結果的。衛藍搖搖頭,說:“什么也沒有說,無論我怎么樣詢問。”
“還是我去吧。”我說。
衛藍看了我一會,低聲說:“你好久沒有這么緊張過一個人了吧,哪怕是我。”
我啞口無言,我知道,我又無意間小小的傷害了她。很久以后,我經歷了很多事情,經歷了很多悲歡離合后才明白,原來這無數次的小小傷害的累計才是致命的,就像一個淬了巨毒的匕首,直接插進心臟。
我在廚房里翻出一瓶好紅酒,是衛藍從酒吧里帶回來的。我平時也不怎么喝酒,衛藍一直在酒吧工作,在家里也不經常喝,所以就放起來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想到它。也許是我們總喜歡給悲情一些事物找些東西來幫襯。
我帶著酒進了小雪的房間,她仍舊坐在地上靠著床,只是手里沒有了大麻。我看著兩眼無神的小雪,心中隱痛,她現在儼然成了一具僵尸。
一具因愛而活的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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